第180章 奉旨查抄甄家
因為是一大隊人馬南下,幾乎頭一天消息已經遍布傳開。
江南官員也都開始準備迎接“欽差”到來而做準備。不過帶著一堆人去金陵行程就有些緩慢,一路紮營休息,走走停停,累死人。若不帶人馬,行程至少快一半。
休息間,李瑾詢問張彪,魏斌兩人:“你們對軍器監了解嗎?”
張彪搖搖頭,“都是閑散的地兒,這些年也沒運作。”看了一眼他,魏斌笑道:“你要去,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混。”
“你想調職,就調?不過若是我想帶你們去,也是行的,這事等以後說。”
而金陵各地官員,生怕連累自己。從接到消息開始,就惶恐不安一路派人打探。忠世子等人馬到了哪裏,一個個上演起了生病,探親,外出等戲碼。
如果坐船去需要兩個月左右,走陸路快馬加鞭,大約十七八天。但由於李瑾一路走走停停,賞花看景,也就二十天左右到了江南金陵。
金陵新任知府前來迎接,將人馬安置金陵城外紮營。隻帶著張彪,魏斌幾人。
“周大人,近來可有什麽動靜?”李瑾笑了笑,這金陵新任知府,是賈雨村被貶官外遷後,皇帝派的人,可以算是自己人。
周知府拱手笑道:“小王爺一路勞累,先到下官府裏一坐。”
到了周府,李瑾這才呷了一口茶問,“周大人有話直說,這幾位都是我心腹。”
周知府這才沉聲道:“甄家近一個月,大門緊閉不曾看見裏麵的人進出。前幾個月,找來工匠,將甄府翻新修葺,抬了好些舊家具出去。”
李瑾眉毛一挑,“這時候翻新宅子?”
“下官猜測,他們是把重要財物,用舊家具運了出去,這幾日深夜時,甄家院裏烏煙瘴氣,滾滾濃煙,怕是把以往的賬簿都燒毀。下官也不能私自帶人進去阻攔,畢竟,聖上的旨意還沒下來。”
李瑾笑了笑,放下茶碗,“無礙,就算燒毀一切,虧空的他們家沒填補上,陛下想找個理由,抄了甄家,還需要什麽證據?光虧空這一條足夠了。”
金陵甄府內
甄應嘉臉色慘白,“衍兒傳回來的消息我早有數,幸而咱們家早得到消息,將財物大部分轉移出去。”
甄氏含淚道:“老爺,咱家怎麽辦。聽說忠世子已經到金陵了。”
甄應嘉沉聲道:“慌什麽,寶玉在哪?”
“寶玉在後宅和姑娘們一處。”
“該死的孽障,甄家都要完了,他還有心思玩樂。”甄應嘉氣的從椅子上起身,吩咐各房最近不要外出,賈家真是撞了好福氣,幾個女兒都嫁給了忠世子。
若不是他早一步收買了金陵各地的官員,想來這群人已經獻媚去給李謹數列甄家的罪條。
現在甄家隻能看天數了。
且說過了幾日,李瑾帶著幾百號人馬來到甄家,金陵城內外一時喧鬧不止,甄府小子急著來報:“老爺,金陵知府周大人來見。府外來了好多兵馬。”甄府裏的小輩,姑娘哭的哭,傷心的傷心。
甄應嘉長子,甄衡連忙去接,周知府已經先一步進來拱手笑道:“甄大人,別來無恙。”身後的兵馬魚貫而入,個個凶神麵煞。婦人們看見來頭不好。也有躲進屋的,也有垂手侍立的。甄應嘉見笑前來,邀請周知府坐下。
隻見甄府小廝,跌跌撞撞跑進來,摔了個跟頭說:“外頭來了個穿……穿盤龍服的說是欽差。”
周知府不敢坐下,起身站著。甄應嘉,和長子甄衡快步去請,李瑾已經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張彪,魏斌笑道:“帶些人馬,將前後各處門看守,不要跑了一兩個小魚。”眾兵應了出去,甄應嘉軀身拱手笑道:“小王爺,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李瑾笑嘻嘻道:“甄大人消息靈通,難道不知道小王來金陵幹嘛?
甄應嘉連忙跪下,李瑾用兩手扶起,冷笑一聲說道;“甄大人這是做什麽?小王還沒宣旨,你們就知道要跪接聖旨了。?
甄應嘉臉都白了。
甄應嘉一幹人,早麵色灰白,渾身發顫。不多一會,後宅的姑娘們也都哭成一片,裏裏外外都是帶刀的官人把整個甄府看的嚴嚴實實。
周知府等人轉身對他拱手笑道:“隻等小王爺宣旨,就好動手。“
李瑾點點頭,一字一句對甄應嘉說:“小王奉旨來差你們甄家這些年的虧空。這是第一條重罪,還有別急。”甄應嘉聽了,伏在地。一屋子小子,丫鬟全伏著聽李瑾說話。
李瑾抖開聖旨,“有旨意,金陵甄應嘉,甄衍,甄衡。私涉揚州鹽課,賄賂上下官員。謀害上一任淮揚都轉運使官,貪汙巨款,辜負朕恩,有愧祖德,革職查辦。虧空銀兩立即還請。”李瑾立即示意張彪等人,分頭按房抄查登賬。
李瑾笑道:“小王理應尊旨查辦甄家,家資。不過念在府裏婦人較多,你們自行將府中小姐,哥兒帶出來,免得被軍漢嚇壞。“一麵揮退甄應嘉等人,帶著人去登數。
隻見張彪等人稟報說:“在內查出珍惜貢品數箱。”一會兒又有魏斌笑道:“東院那邊抄出幾箱子地契,銀票。”
李瑾敲了敲牆,裏麵空心的。“來人,給我敲開。”
隻見眾人合力將一麵牆敲開。“果見裏麵有幾個小箱子,翻開一看,全是這些年通賣官員的憑據。”張彪便說,“好個狐狸,狠該抄了。”
“將甄家每一處地方都敲打,敲打。”吩咐下去,李瑾幹脆走到前院,坐下來喝茶,看著院裏被趕出來,站在一處的甄家人。
他細細觀察,其中幾個姑娘卻是和賈府姐妹有異曲同工之妙,特別是人群中圓胖胖的少年,差點以為是賈寶玉。
喝了幾口茶,李瑾笑道:“甄大人,家裏不止這點東西吧?”
甄家被抄的亂騰騰,官兵和張彪等著抬著一箱,一箱出來,將府裏珍貴花瓶,字畫,全登記下來點算,遞給李瑾。
“這些家資全部加起來,也不夠填補虧空的啊?”看向甄應嘉。
又問張彪,“甄家重要的人物,可清點好了?”
張彪說:“甄家大房,甄衍不在金陵。”李瑾眉頭一皺,“亮他在天涯海角,也會自己去京城,逃犯可是很辛苦。”
甄應嘉跪地扣頭,“犯官不敢隱瞞,家裏隻有這些。”
李瑾冷笑道:“你以為小王會信?小王不是來聽你狡辯,而是押你回京,”甄家看來至少提前半個月以後知道消息,把一部分財物轉移出去,不知道鳳姐有沒有聽自己的?賈府不會也收了?北靜王給甄家漏的消息?猜測到了陛下會派他來辦事.……
甄應嘉臉色大變,伏在地上抬頭叫屈:“小王爺,犯官有話想說。”
李瑾起身,讓手下把甄府男丁,婦女看管好。在甄應嘉緊跟下,去了屋子裏談話。
進了屋子,見四下無人,甄應嘉直接跪在他麵前苦苦求饒,“小王爺,求給我們甄家一條活路,你要什麽我都給。”李瑾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肩膀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們甄家富貴了幾十年,福也享夠了。如今不過是把聖上恩典退還回來,若是你老實交代,沒準陛下念在已逝老太妃麵子上,放過你們一家子。”
甄應嘉苦笑道:“小王爺什麽都知道,還需要罪臣招什麽?”
李瑾譏笑著,把玩手裏的精致茶杯。“你別裝傻,陛下為什麽清算你們家。小王爺不跟你藏著,太上皇,老太妃一去,你們這群舊勳貴還能有誰護著?你們活著一天,就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不一一拔掉,又如何令聖上安心入眠。當初陛下剛剛登基,你們是如何做的?早該想到這一天,說吧~說出那個名字,供出他的罪行。”
甄應嘉身子一顫,隻覺天旋地轉。
北靜王是如何他也不會出賣,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北靜王妃。
“小王爺,您說的犯臣不知道。這些年幹的這些,我都招了.……”
李瑾輕笑道:“方才登記的你甄家,家產就算把府裏東西全賣了,也不止這些?其餘的呢,可是藏起來了,分別送到哪些家了?”
甄應嘉眼皮不停跳動,李瑾的笑容就像洞察可一切,將他看的清清楚楚。然而他還是穩住防線,磕了幾個響頭:“小王爺,你不能汙蔑犯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不是汙蔑,你自己清楚。現在小王給你兩條路,等小王回京清查甄家外藏的財物,然後稟報陛下,將你滿門抄斬。第二條路,說出你送了哪些家,小王可以替你們家求情,放過甄家婦孺,未成年小兒。”
甄應嘉驚恐瞪大眼睛,顫抖著連說話也有些不穩,開始結巴,“犯臣,真的不知道。”
“還嘴硬?若是怪怪供上名單,將財物自動獻給陛下,在認罪。陛下會網開一麵,若是你非要帶著甄家老小陪你上路,小王爺也無話可說。一炷香時間,我再來拿你問話。”李瑾哼了一聲,轉身將門關上,招來張彪,魏斌。
魏斌笑道:“怎麽樣,那老頭說了什麽?”
李瑾攤開手,“他什麽也沒說。”雖然知道原著,賈府收了,還有哪些家他就不知道了,北靜王家收沒有?
賈府真不會這個節骨眼上,收了甄家東西吧?
“你把他兒子甄衡進進另一間屋子審問。”
等李瑾去另一間屋子時,見張彪,魏斌兩人將甄衡五花大綁進來,嘴裏塞著抹布,他不覺笑道:“這是幹什麽,怎麽能對甄大公子這樣,快解綁。”
甄衡掙紮著,啐了一口說:“你們,你們怎麽能私用刑。”李瑾走到他身邊,毫不客氣恐嚇道:“甄公子,你爹他可是都招了,這些年幹的違法事,都是讓你和甄衍兩兄弟辦。這事可就好辦了,隻拿你們兩個人頭進京問罪,便可保甄家一命。”
甄衡不可思議看著他,“不可能,我爹不會這樣做。”見他豪橫,魏斌用力踢在他膝蓋處,甄衡一吃痛,跪了下去。
“和小王爺說話,豈容你大吼大叫。”
李瑾陰險一笑,抽出刀來,鋒利的刀麵割在甄衡臉上,“你說小王是一刀砍了你,給你個痛快,還是慢慢一片一片割?”甄衡身子一軟,張彪兩人上前架住他。
李瑾隻輕輕在他臉上一割,“啊!”甄衡大叫一聲,嚇的雙腿直打顫。李瑾繼續威脅,“甄衍也跑不掉,隻要回京,你們的罪定下來。就算他跑到天眼海角,小王也會追出來。至於你,就先一步給他們探路。”將刀高高舉起,眉頭一蹙就要劈下來。
“別~小王爺。”甄衡嚇的不行,脫口而出。
李瑾吸了一口氣,若是甄衡,是個鐵漢子閉口也不說。這一刀砍下去就沒有回頭路,若是拿著他的頭再去威脅甄應嘉,沒準適得其反。
果然還是高看了他。
甄衡爬到他腿邊,緊緊抱住李瑾大腿,身子還在發抖。“小王爺,你救救我。”
李瑾輕笑道,“小王不是說了,你爹將你和供出來救甄家。”讓張彪等人拿出一張白紙來放在他麵前。
“現在小王親自來問罪,你一一寫下來,若是和甄應嘉說的,有一點紕漏,小王就在給你加一條欺君之罪。”
見他垂頭喪氣,不為所動。
李瑾詐他笑道,“需要小王給你念,你老子供的罪?勾結外交大員,參與揚州鹽課,賄賂官員,私賣官,這些都是交給甄衍和你辦手,在陛下讓小王下江南時,你們甄家提前得到消息,轉移財物……哪些家還需要小王幫你念?”將魏斌寫的紙放在他麵前,“這是你老子念的,若不是他親自告訴小王,我又怎麽會知道你們甄家提前轉移了財物?現在簽字,你就等著問斬。“抓起甄衡的手,在他驚恐之下用刀割了一個口,往上一按。
“不,我不簽。”甄衡,往後退了幾步,被張彪強硬拉上來畫押。
“看好他。”
李瑾拿著這紙張,又去詐甄應嘉。
“甄大人,想的如何了?”
“小王爺,你究竟想要什麽?”
李瑾眉毛上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還是你兒子比你識時。”將紙條上的內容在甄應嘉眼前晃了一把,故意拿手遮住轉移財物有哪些家的地方。把顯眼的血印,多讓他看了幾眼,“你兒子把你們甄家所內應的人都招了。”
甄應嘉腦子一翁,身子倒在椅上,擺手直說:“不可能,衡兒不可能不顧大局,定是你誆騙我。”
李瑾沒好氣道:“小王沒那麽多功夫跟你說,現在證據所在,令郎手印你也看見了,上麵供詞說的清清楚楚,你們甄家幹的這些事。以及提前知道了朝廷要抄甄家的消息,轉移了財物出去。難道這種私密事,除了你們自己人,小王還能編造出來。”
甄應嘉一屁股跌坐在地麵,仰頭長歎,“天意如此。”
李瑾嗬嗬一笑,“甄大人,天無絕人之路,隻要你好好配合。小王保管甄家隻被抄家,你們一家老小的性命還可以苟活。”
甄應嘉突然衝過來抱住他,李瑾推開他怒斥道:“甄大人,莊重一點,”
甄應嘉慌慌張張,無奈跪下:“隻要小王爺保我一家老小,金山銀山我都給。”
“你們家都被抄了,還有什麽給小王?小王可無福消受這些民脂民膏,造孽錢。”袖子一甩,我要的東西,你知道。”
甄應嘉茫然道:“小王爺不是已經知道了。”
李瑾淡淡道:“我要跟甄大人確定,畢竟你兒子萬一漏掉什麽?”在添一把火笑道:“你以為陛下不知道你們這些事?那都是念在你們跟隨太上皇多年,豈料你們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這些年更加肆意妄為,勾結鹽課官員貪汙幾百萬兩,謀害都轉運使。包攬詞訟,勾結外交大員走私這樣的大罪也敢做,哪一條不是抄家滅族?可見不把聖上放在眼裏,其心可誅。”
“陛下這些年,已經給你們機會了,敢問甄大人,還不迷途知返?”
甄應嘉失魂落魄,頭發也散了,唉聲歎氣道:“小王爺想問什麽,我便回答就是……”
李瑾裝模作樣拿起紙張問:“你們甄家派人轉移財物,小王對你來念,賈家開始.……念吧。”
“賈家.……鎮國公牛家家……史家……治國公馬家.……還有……“甄應家看了一眼李瑾,”北靜王家沒有收。“
北靜王這小子又溜了一次。
李瑾嚴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北靜王當真沒有收,還是為了你的女兒北靜王妃,替他們家隱瞞。”
甄應嘉忙叩頭喊道:“罪臣句句屬實,京城送回來的消息,不會錯的。”李瑾頭疼,賈府怎麽收了?不是警告過鳳姐。
他換了一張笑臉,拍拍甄應嘉的肩膀,“很好,小王到時候會跟陛下提及,給你們家減罪。”
甄應嘉兩手攥緊,咬牙切齒道:“小王爺,你可不能騙我,一定要給甄家條活路,不如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李瑾衝他一蹬,“你敢威脅小王,小王可以現在就抽刀砍了你們,到時候給陛下報一個你們甄家拘捕之罪。”
甄應嘉問顏色變,抖著身子,顫顫巍巍笑的很是淒涼,“甄家百年基業,就這樣毀了。”
李瑾冷笑道:“天下終究是陛下的,太上皇,老太妃死去的一天,就是你們這些勳貴結束之日。甄大人你們多年前就知道了,非要鋌而走險,甄家之亡,不在陛下。在於你們自己毀了自己。”說完,轉身離去。
看著甄家偌大的宅邸,這比賈府還奢侈,皇帝不拿你們吃飽,拿誰?
“來人,將甄府封了,查點裝車,將甄家一行人扣押帶回京城。”整個甄家雞飛狗跳,哭天陣地,李瑾繞道女眷邊上打量起來,這些丫鬟個個相貌標致,和賈府一比,有過之而不及。甄家老太太,一頭銀發,被甄家婦人攙扶著。
李瑾拱手笑道:“甄老太太不必擔心,回京途中,不會讓你們甄府女眷拋頭露麵,有馬車,就是要擠一擠了。”
甄老太太勉強笑道,“多謝小王爺體恤我這老人,和甄府裏的婦人。”
“老太太,隻要你們甄家一五一十跟陛下交代清楚,將虧空的填補,所貪汙之銀兩全部歸。沒準陛下仁慈也會給甄家一條活路,不會趕盡殺絕。”嗬嗬,將甄家拔除,隻留下一堆婦孺,他們也沒什麽威脅力。
就怕甄家要錢,不要命。
不需要李瑾給甄應嘉承諾,原著裏既然有甄寶玉發憤圖強,那就說明皇帝還是給了甄家活路。不管書中是真是假,還是為了對比賈寶玉的鏡相。
但是李瑾所在的這個紅樓世界,他們是真實存在的。
在看向旁邊有女兒之態,早嚇的伏在甄夫人懷裏兩眼開始翻白的少年,李瑾嘴角一抽,“果然和賈寶玉一模一樣。不過想起一些事,沒準甄寶玉以後這能刻苦勤奮,重振起來。
他又將眼光看向一個大眼睛,低頭傷心的女孩,
“這應該是甄家三姑娘?”
甄老太太見小王爺對三丫頭留意最久,介紹道:“小王爺,這是我的孫女,甄裴。”
甄家三小姐,擠出一絲笑容,看著眼前顯得威嚴又高大的小王爺,柔聲行禮:“甄裴見過小王爺。”
“免禮,甄家女兒果然也都是絕色。”點點頭,已經轉身命將士們將車馬拉來,朝甄老太太拱手道:“老太太,和小姐們委屈就這樣去京城。”
至於甄家男人,自然是沒那麽好福氣。
這時甄寶玉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大聲叫嚷道:“為何抄我們家,我們是被冤枉的,老祖宗,那麽多官兵是來抓我們的嗎,我不要去。”一時甄家婦人見甄寶玉癡癡傻傻模樣,又不覺掩淚起來。
“你是誰?”甄寶玉突然鬆開甄氏的手,跑來抓住李瑾的胳膊。
甄老太太,眾人失聲道:“寶玉.……不可無理。”
李瑾擺擺手,一個十四五的少年,還不至於對他造成威脅。
“你和賈府寶玉可謂像極了孿生兄弟,你可也有玉?”笑著詢問他。果見甄寶玉從懷裏取出一塊雀卵大小的寶玉,恍惚中猛的往地上一甩。
“我不要這勞什子寶玉,還說通靈保家,可見一點可不通靈。”甄家嚇壞了,忙要去拾玉,而李瑾快一步撿起來一看。
“啪!”一聲,這玉竟碎裂成了無數薄片,散落在地。
甄老太太,甄氏頭一暈,身子往後一倒,被甄家婦女們扶住。而甄寶玉也被嚇到,這玉平日裏怎麽也摔不碎,不知為何,今日一摔它就碎了。
甄家一倒,驚動了整個江南,一些和甄家有關係的嚇得連夜閉戶不見任何人。通通關門,在自個兒家裏焚冊自保。
三千飛騎將士把甄府抄了個幹幹淨淨,那些作威作福的管家全部押在籠車裏,帶上枷鎖。就連一個蒼蠅也不放過,甄應嘉,甄衡,等重要參與的男子,單獨在一個囚車裏,全部剝去了華麗衣裳,隻穿了一個白色內衫,套著枷鎖淒慘不絕。
其他無辜丫鬟,李瑾按著名冊全部放了出去,由家人領回,沒有家的結伴而行。甄家的宅子,田產,莊子,鋪子,名冊上有有一處是一處,一律不準動。花了七八天時間,才將整個甄家搬空。隻留下一座孤零零的百年大宅。
可謂是,前個月還在江南如土皇帝的甄家,倒頭來落的個白茫茫一片好幹淨。
在江南整頓,備齊幹糧,反京時。
金陵知府前來賀喜,”恭喜小王爺,為陛下為百姓除去一害,這百年之蟲終於拔除。實乃大雍百姓之福。”
李瑾笑道:“這樣的百足之蟲,大雍不知道還有多少,將來還要靠你我等,為陛下,為百姓造福啊!”
“下官送小王爺。”
“不必了,剩下的還需要周大人清理幹淨,小王有皇命在身,就不耽擱了。且這一回去,帶著犯臣一家,不敢趕路太快。”
見他急著走,周知府笑道:“小王爺這是趕著回去大婚,下官先再次恭喜小王爺。”
“哈哈哈,看來小王大婚,全大雍都知道了?”客氣拱手,翻身上馬,帶著一行人出發。
周知府摸著胡須點頭,看著離去的隊伍點頭道:“小王爺辦事幹淨,果斷,這一回去不知道多少勳貴遭殃。”
且說甄衍風風火火趕回金陵,發現甄家已經被抄,回去是自投羅網,該如何?將自己打扮成叫花子,在金陵躲藏度日。
人還在途中,就有親王府的侍衛快馬送信趕來。
李瑾蹙眉問,“怎麽了?”
侍衛起身說,“不知道誰,將賈府告發了……說是賈府私藏了.……甄家財物。”
“什麽?娘西匹的,賈府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張彪,魏斌,張將軍,麻煩你們押送甄家人回京,小王要先行一步。”李瑾也不多說,這樣慢悠悠回去,沒準賈府就沒了,沒了就沒了。但是姐妹還在~~若是被發賣了。趕忙翻身上馬,揚起馬鞭和親衛一同,加急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