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定風暴
卻說李謹他們的法子很是粗暴,進入每個糧草帳篷拿著酒壺與敵人喝酒。悄無聲息將一個帳篷的瓦剌人打暈,再糧食上倒烈酒。隨即換下一個糧倉,由於已經臨近下午。
這群瓦剌、土國人開始燒火做飯。期間進去查看糧草,見守倉的士兵趴在邊上先是一驚,隨後探鼻息發現活著。又聞這些人身上帶著酒味,便以為醉酒大大咧咧又出去。
這樣來回,很快一半糧食已經被動了手腳。三人不動聲色匯合在一起,使眼色。
到時候沒了糧草,主城那邊瓦剌他們不退兵隻有死戰。而燒毀糧草,隻要把消息讓瓦剌人放到前線去,就能打擊他們的軍心。
而行動必須速戰速決,因為瓦剌兩軍頂多打兩天就會回來補充一次士兵體能。畢竟人是鐵飯是鋼,除非瓦剌軍能一夜攻破北羌。
就在時間差不多期間,三人分頭行動將火折子往糧倉裏一擲。隨著風和酒的助燃,糧倉帳篷登時立在火光中。
發現失火的瓦剌軍登時急躁起來,各執撲火。而古代沒有滅火器,在草原又沒多餘水源,隻能人工。人群亂哄哄的去滅火,第一時間都是搶救糧草,哪裏有時間想奸細什麽的。
那火哪裏一時救的滅,這邊看著要滅了,另一頭又燒起來。又趕著分人去另一頭。而李謹三人也趁亂裝作滅火的。
等大部分人圍著糧倉,三人拿出震天雷往火勢裏狠力一拋。
“嘭!”的幾聲巨響,殘肢橫飛。數個糧倉被渣的粉碎,將這些瓦剌、土國人嚇的登時清醒來。等人群反應,三人已經奪了刀劍又是一翻砍殺。
“別戀戰,搶馬跑!”
就算救下幾個糧倉,損失一半,無疑他們也是成功了。搶了馬,就往主城跑。
而主城這邊,王子騰、衛荊卻是占了下風。給圍剿起來,早已經支撐不住命中數刀。遠處突然的幾聲巨響,讓瓦剌首領眼皮狂跳。
城牆上的老王爺,和城下拚死的北羌國霍達爾也是被聲響暫時吸引。
“怎麽了?”
“首領,好像是我方糧草那邊傳來的聲音。”
“不好!撤走!”瓦剌首領第一時間就打算退兵。而土國可汗卻是不理爆嗬道:“回去也不管用了,已經要攻下來了,進城就會有很多糧食。”
“在不撤走,我們就被困在這裏了!”瓦剌首領再也穩不住。
而老王爺登時反應過來,即刻下命令親自下場帶隊攔截:“別讓他們撤退,擊鼓!”一定是兒子那邊搞了動靜,若是讓瓦剌這時候調轉回去。他那兒子就插翅難飛。
老王爺傳令剩餘三萬人馬一齊追趕,號角長長拉響。擂鼓震天,讓原本陷入敗勢的我方將士,又燃起了希望,見瓦剌、土國兩軍在急忙撤走。更是把這份底氣咆哮出來,龐毅騎著馬揮舞著軍旗,黃紅色的軍旗好似飛揚的烈火。
兩陣中萬人呼喊,直殺的天旋地轉。瓦剌、土國總共還剩七萬人馬,而大雍這邊和北羌國隻剩三萬多。繞是這般弱勢,卻打出了多一倍的火焰來。
李謹三人駕馬而逃,拿著大刀就是往趕上來的瓦剌人砍。守糧草的一二千人馬,被紮堆炸傷的少說幾百人。輕傷、重傷、死的也不知有多少。三人分開騎,大部分人都在救火、救傷員。少數人馬追擊出來,為了給李謹製造更多逃跑機會。
張彪、魏斌兩人調轉馬兒先來了個回馬槍。
李謹快馬而馳,也不知多久,身後的追兵突然減少,他回頭一望咬牙道:“你們倆一定要活著。”
糧草離前線並不是太遠,跑了一段路已經能看見黑壓壓的兩軍大戰。
看見大軍時卻首先大喊:“糧草被燒了!糧草被燒了!”
那些瓦剌人,首先沒反應過來。聽的懂中原話,一聽這消息就亂了陣法首先自己用瓦剌話在人群裏急喊:“糧草沒了,糧草沒了。”登時,軍心一亂,瓦剌人慌亂起來。
等他衝過人群,才有人反應過來急忙道:“是奸細、是奸細、中原人。”
而前麵自己大雍旗幟的兵馬已經衝了過來,隨著身後一陣箭雨。李謹隻覺得背後一疼,身前登時無數盾牌將他護在中心。
“龐…龐毅!”
“小王爺!快護送回去。”
老王爺追上瓦剌首領與他相隔幾十米,叫停身後兵馬道:“此戰我們定個盟約如何?我們兵馬不如你們,卻也會死守,你們討不到好處。”
瓦剌首領勒下戰馬轉回馬頭,揮手也立即停止了大軍。軍心此時大亂幾乎成了潰軍。而土國人馬更是不堪,沒有一點紀律可言,大多數開始逃散,被土國首領一刀砍下馬。
“先放了我兒!”
“不行,明日我們兩方首領單獨在此中心麵談,兵馬在一邊。以君子之心大談言和?皆時在送還你們小可汗。”
土國首領氣的臉鐵青,並行瓦剌首領對老王爺問:“若是談和也可以,北羌國必須歸我們管。”
“你們說什麽?就算隻剩一兵一卒也絕不會降與你們。”霍達爾瞪的眼睛血紅。
瓦剌首領冷靜下來道:“明日我們君子之盟,兩軍再次首領麵談。兵馬不動!”
雙方約好,這才退了兵馬。路上,土國首領很是氣惱,幾番追問為何不一舉拿下。
瓦剌首領也是騎著馬,悶聲道:“軍心大亂,大雍和北羌國因為我們糧草的事,長了氣焰。一團潰軍,對他們顯然不利,若是被困這裏,有去無回明日在看談判條件,無糧草熬不過幾日。”
李謹醒來時,躺在床上。入眼的是一張五官絕美的姑娘,他微弱睜開眼睛下意識想喊:“玉兒、寶釵什麽的。”那張模糊的臉,越來越清晰,不是頓珠還是哪個。
於是出口的話,便成了,“又是你…”隨後撐起身子,背後傳來疼痛,齜牙咧嘴笑道:“我還沒死,果然命大。”背後命中的兩箭,都不在要害。
頓珠瞪了他一眼,“你想死,閻王也不收。”拆下他背上的纏布,換上新的藥,除了箭傷,那寬闊的背還有新舊深淺不一的刀傷。不禁覺得這小流氓其實也算的少年英雄,良配。
李謹突然想到什麽,焦急就要下地,“張彪、魏斌~我的兩個手下呢!”
忠順王突然推開門,見他起身已經將他按下嗔責道:“先不記你小子的功勞,給我老實躺下。”
“我的手下!”情急之下,扯的傷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