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透明絲線
「部長nim，已經按您的吩咐，剛剛已經發消息通知IUxi了，說是馬上就會到辦公室。」
辦公室內，張勝元坐在老闆椅上，皺眉看著面前文件上李知恩今天FM的安排，一旁女秘書用雙手把剛泡好的恭敬地遞了過來。
「我知道了，對了,那些帖子的熱度發酵得怎麼樣了？這段時間你應該有跟進吧，畢竟今天就是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張勝元接過女秘書遞過來的茶水，看著騰騰冒起的熱氣，淡淡道：「快十月份了，天氣是漸漸涼下去了，連茶的熱氣都明顯起來了，我可不希望看到結果是還沒有這杯茶的溫度高。」
「內，部長nim請您放心，既然那些帖子是我們故意發的，後續肯定會安排人持續炒作這件事的，已經有一些徐然在首爾大學的同學和去過愛麗絲的人po了他的照片，再加上徐然本來的條件就很好。」
秘書忙答覆道：「總之是有魚兒上鉤了，視頻的播放量比之前上漲的快了不少，最近IUxi的粉絲里這件事的話題度看起來是越來越高沒錯，也有一些看了那些視頻的路人加入了討論，而掛上了IUxi的標籤，這次的周年紀念和新專輯自然也能增加曝光。」
「嗯，做的不錯，增加曝光度也得有契機才行，雖然視頻不是我們上傳的,但既然碰巧知道了這個好機會,那就得好好利用才對啊,不然那不是浪費嗎。」
張勝元淡淡地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還有，前兩天IUxi的專輯發布前一天，我還讓找關係給媒體發去了通稿，雖然不至於排到多麼靠前的位置，但好歹是借了IUxi的名頭，效果應該比那些帖子還要好。」
「就這兩天了，過了兩天就不需要再管了，到時候誰管那個徐然有什麼熱度，要不是這次恰好趕上IU的出道周年和新專輯.……」
張勝元抿了一口茶，砸了咂嘴不知道是在回味茶香還是在惋惜什麼。
「你說得對，徐然那小子的條件確實很好，要是加急培訓兩個月，綜合起來我看三大社沒有哪個練習生能比得上，可惜啊……就是沒志氣。」
「難不成您真把他當成第二個IUxi了？」
女秘書臉上的表情有點精彩，她還以為之前這位部長的安排只是單純為了炒熱度，那個來了公司兩個月的實習生不過是個工具罷了，現在看來好像是自己小瞧了那位。
「比IU當初還好。」
張勝元說出的話石破天驚，不過隨即又是搖了搖頭。
「除了是個外國人和沒追求之外。」
「你也知道，自從我坐上這個位子,公司一直沒能在藝人企劃上有什麼成績，可能也是我飢不擇食了，竟然會對這麼個華國來的渾小子抱有期待，雖然他唱歌和外形都沒得挑，但.……終究是個異鄉人。啊西，真不知道當時那傢伙怎麼那麼好運能撿到一個IU，不然也不至於爬的比我還快了。」
聽著這位一向讓人猜不透心思的部長的訴說，秘書也不敢隨便接話，她不知道對方那對淡漠的眸子里究竟藏著什麼打算，不管是對於徐然，還是對於他自己的不甘心。
「不過.……真的不用告知徐然xi一聲嗎？畢竟這件事是利.……」
女秘書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只不過還沒說完，張勝元斜睨的目光就讓她識趣地閉了嘴。
張勝元嘴角的笑容有些揶揄：「你也太看得起那小子了吧，有必要專門通知他嗎？我已經說了，他只不過是個留學生，還是你覺得，我會因為他的意見改變我的做法？更何況他應該感激我才對，就算他是文石兄的門生，也不值得我這麼為他費心。」
「那IUxi呢？」女秘書小聲補充了一句。
「IU……」
張勝元摩挲著下巴，思索了片刻才斟酌著開口道：「都到這個地步了，現在再說也沒什麼意義了，作為經紀公司，做有利於藝人的事情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也不必事無巨細都通知到位吧。」
要不要通知李知恩，張勝元當初也考慮過，但絕不是他自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而是因為李知恩對徐然很親密的態度他也能看出來，告訴了李知恩，徐然就有節外生枝的可能。
雖然在張勝元看來，徐然一個小人物也改變不了大局，但能省點麻煩也不是壞事，況且還得顧及自己老友李文石的人情。
「這樣吧，等這兩天過了，事情了結后你跟IU簡單提一下這件事，一筆帶過就行，你應該理解我的意思的。」
終究還是顧忌李知恩在公司內的獨特地位，張勝元最終還是補充了一句。
「內，我明白了。」秘書欠身。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張勝元給秘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對門外道：「是IUxi在外面吧？快請進來！」
見緩緩推開辦公室門進來的果然是李知恩，張勝元忙堆上一臉笑容，殷勤道：「難得見IUxi一次，快去給IUxi泡杯咖啡！」
「不用了張部長，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吧，我還得忙著熟悉FM的安排呢，接著還得開開嗓。」
誰要喝你的咖啡，我只愛喝徐然給我泡的！
李知恩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開口就是自己不想逗留太久的意思。
此刻李知恩的心裡正埋怨著呢，這張部長八百年不找自己一次，偏偏徐然好不容易來公司一次，這時候來打擾自己和徐然寶貴的相處時間了。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IUxi對今天的安排還有什麼想法嗎？如果有什麼建議我們也可以臨時改一下！」
「之前張部長不都是跟我的助理裴靜妍xi溝通然後讓她轉達的嗎？怎麼今天突然找我了？」李知恩不解，不過還是道，「沒什麼，我覺得就那樣很好了。」
「這不是碰巧想起來嗎？再加上和IUxi這麼久沒見了，哈哈哈。」張勝元乾笑著，「對了，IUxi最近有聽說什麼嗎？比如說，和徐然有關的事情？」
「徐然？哦，你是說Uaena們最近的討論嗎？我也有聽說，怎麼了？」
「關於這件事，有什麼特別的嗎？」張勝元似是不經意道。
「有什麼嗎？啊！」李知恩拍手恍然大悟。
「莫？」
張勝元看起來有點緊張，臉上的笑容也連帶著不太自然起來。
「張部長也覺得徐然的魅力很特別啊，moxiso！」李知恩的眼裡放射出小星星。
「呃，沒錯.……」張勝元暗自出了口氣。
「不過，好好地提起徐然做什麼？」李知恩好奇道。
「哦，之前徐然不是說不想出道當歌手嗎？後來有讓IUxi幫忙詢問，不知道他有改變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