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戀愛
“下午有安排嗎？不如我們去喝杯咖啡吃個下午茶。”袁東方提議。
方小竹一臉生無可戀“還吃？你行嗎？”
袁東方摸摸自己肚子，一臉為難“雖然說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但是我真的確實吃不下了。”
“我想去對麵公園遛遛食。”方小竹說。
“好啊，我也正想去。”袁東方說。
“你不用上班？”方小竹突然想起來，他根本不是賓客而是這場酒會的主辦方，他是不是應該留下來打掃會場啊？
“啊！”袁東方一臉恍然大悟“我居然忘記了，我還以為自己今天休假呢。”糟糕，江總還等他兩點鍾開會呢，他看了看表，現在一點半，還好公司就在威斯汀酒店旁邊的那棟寫字樓，走過去大概十分鍾。
“那你快去工作吧，今天真是謝謝你。”方小竹說。
“沒事，我送你到對麵公園，這條馬路車很多要小心一點。”袁東方說“我還能再陪你聊十塊錢的。”
方小竹又笑了起來。
威斯汀酒店大堂的咖啡廳，江樹白坐在落地窗前看著馬路對麵的公園。難得今天清閑，沒有惱人的會議和財務報表，他原本是打算去馬場騎馬，卻臨時被袁東方拖出來在這種無聊至極的相親會上露臉。
今生今世一開始是袁東方的構想，袁東方是他的大學舍友，企業管理係的大才子，兩人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即使他在法國仍然和他保持著聯係。畢業那年袁東方跟他說起今生今世這個構想，他覺得十分可行，於是他出資袁東方出力，兩人成立了一個小小的網絡公司。
公司發展到今天已經小有成就，他這次回來原本無意擔任公司的總裁，因為袁東方作為具體執行人其實更適合這個位置。他的目標還是放在RED集團，畢竟繼承RED集團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也是母親的遺願。
但是袁東方認為他作為決策者是公司的靈魂，公司最高領導人的位置非他莫屬，而且把他從幕後推到台前更利於不久之後的上市計劃。用袁東方的話說就是，江樹白是今生今世的台柱子。
他望著馬路上的車流，目光落在紅綠燈路口，居然又看見了方小竹。五年未見，雖然這一段時間他們幾乎每天都會在公司碰麵，不過他從未仔細打量過她，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她這麽瘦了，單薄的有點可憐。
袁東方和她站在一起等紅燈，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她捂著嘴笑彎了腰，一雙如秋水般的大眼睛裏全是溫柔。江樹白突然覺得這笑容有點刺眼，從前，她從來不會這樣笑，從前她隻會傻兮兮的張著嘴，好好的一個女孩笑起來醜極了。
過馬路的時候袁東方走到了她的左側，右手在她的肩膀上方虛摟著她，幫她擋著可能會衝過來的車子。
江樹白心中有些煩躁，她看樣子果然是來相親的，而且一下子就把他的肱骨大臣給拐走了，自己卻莫名其妙的成了負心漢，連一向刻薄的趙氏姐妹看她的眼神都充滿同情和憐憫，看自己好像看陳世美。
……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方小竹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她狐疑的按下接聽鍵，裏麵傳來袁東方的聲音。
“小竹，我發現這附近有一家超級好吃的牛肉麵，中午要不要一起吃？”袁東方的聲音滿是期待，不知道是期待牛肉麵還是期待她答應他一起吃午飯。
“你……你怎麽有我的電話？”方小竹滿臉驚訝，上禮拜去相親她根本沒給任何人留電話，當然她根本就沒有去和那些男人搭訕。
“嘿嘿”電話裏袁東方笑的雞賊“你的報名表都是我給你的，不記得了嗎？我可是對你的資料了如指掌。方小竹同學，我們都是李文斯頓大學的呢，你要叫我學長呢。”
“真的啊？”這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快出來吧，我已經準備往你那邊走了。”袁東方說“學長請你吃飯。”
方小竹忙收拾了一下，換下高跟鞋穿上備用的球鞋，明珠大廈離MAMO所在的金光大廈並不遠，隔著一條長長的過街天橋，這天橋據說是目前世界上最長的天橋，這裏每天遊人如織，兩棟大廈分別在天橋的兩端。
袁東方在位於橋中段的商場等他，牛肉麵就在商場的地下一層。一看見方小竹的打扮他就笑了“你這是什麽風格的混搭？”
方小竹低頭看看自己的深藍色球鞋，和身上這一套米白色的套裙製服確實很不搭。
她吐吐舌頭“光顧著方便了，反正也沒人看我。”
袁東方愣了一下，笑著領她下樓去。
二十五塊錢一碗的牛肉麵，料多實在湯頭濃鬱，方小竹數了一下果然如袁東方所說的有五塊牛肉，這一碗吃的很滿足。
“你在MAMO工作多久了？”袁東方問。
“三個月不到，還沒過試用期呢。”方小竹說，她填表報名相親的時候資料都很詳細，所以袁東方知道這些也就不奇怪了。
“那加油哦”袁東方說“等過了試用期請學長來吃牛肉麵吧。”
“好啊。”方小竹爽快的答應了。
不知道袁東方是哪一屆的，方小竹從前好像也從未見過他，不過真的覺得他很親切，好像認識很久的朋友。
之後袁東方幾乎每天中午都邀她一起吃飯，兩人輪流買單，誰也不占誰便宜，吃的也都是些平價實惠的東西。
方小竹越來越覺得回東海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回想起自己一個人帶著亮亮在濱海的日子，雖然有阿菜的幫忙可生活總是讓她有一種欲哭無淚的絕望。
這種絕望大約就叫做孤獨。
和袁東方吃了一個多禮拜的午飯之後，萱萱就問她了“小竹子，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啦？”
“哪有。”方小竹否定。
“還說沒有，你最近都不帶便當在茶水間吃了哦。”萱萱一臉了然“而且昨天我和小杜子出去吃午飯可是看見你們了，想不到那次相親你還真是有所斬獲啊。”
“我們隻是朋友啦，人家根本沒那個意思的。”方小竹說“我們吃飯都AA，不然就是輪流付賬的。”
“啊？”萱萱滿臉驚詫“想不到這袁大頭這麽摳門，小竹子你可千萬別跟他好，這麽頻繁邀你一起吃飯明擺著是追求你嘛，可是追女孩子這樣一毛不拔，分明是想空手套白狼。而且啊，那天在會場你也聽到啦，他是個沒房沒車的屌絲還是鳳凰男，要我說啊這種男人再帥都不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