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北瀾遲,我愛你
「子琰哥,你說那條巨大的尾巴是什麼東西?」歐陽天心說著,摟著北瀾遲的手都在發抖。
「巨蟒。」輕飄飄的兩個字,從白子琰的口中吐出來。
白子琰不說的時候,歐陽天心還只是猜想一下,心中並沒有那麼害怕的。
但是現在,她心中的這個答案和白子琰不謀而合時,心底忽然變得害怕了起來。
怦怦的心跳,彷彿在敲鼓,越敲越響了。
「子琰哥,怎麼辦?我突然變得好害怕了起來……」歐陽天心委屈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望著面前的白子琰。
被她如此看著,白子琰一聲嘆息。
他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面前小丫頭的頭。「天心,不怕,這不是還有子琰哥在嗎?」話說完了,只是手還沒有摸上歐陽天心的頭呢?便被人抓住了手。
「白子琰,我還沒有死。」男人冷冷的聲音,接著便將白子琰的手甩開了。
「北瀾遲?」歐陽天心望著那抓住子琰哥的手,忽然望向了自己的懷中。
果然,她懷中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遲哥哥,嗚嗚,你終於醒了!」一看到北瀾遲醒了,歐陽天心直接就撲倒了他的懷中。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一醒來就看到,摟著他的小女人再向別的男人求安慰,他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就溢上了大腦。
原本他甩開白子琰的手之後,是想要狠狠的教育一下自己的小女人的。
只是他怎麼能夠想到,現在的發展啊?
望著哭著的小女人,北瀾遲怎麼狠得下一顆心再去責備她?
「遲哥哥,我以為,我以為……」
「嗚嗚,我不許你生病,不許你受傷,更不許你……」
歐陽天心說著,滿臉淚痕的從男人的懷中出來了。望著他的人,捧上他臉,一個輕吻落在他的唇上。
「遲哥哥,我不許你離開我!」她盯著北瀾遲的眼睛說完,認真的神情,彷彿灼傷男人的眼睛。
一句話說完之後,她再次樓上了北瀾遲的人。
如此深情的告白,動人的表情。北瀾遲被歐陽天心這麼對待之後,心中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啊?
雖然他現如今的身體,動一下就彷彿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一樣?可是他依舊伸出了雙手,輕輕的摟上了面前的小女人。
「寶寶,除非你離開我,我是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如果你要離開,天涯海角,我一定追上你。」
壞繞在耳邊的情話,面前實實在在的體溫,歐陽天心緊緊的摟著北瀾遲的人,這一刻,她的心終於不再迷茫了。
是的,她歐陽天心愛這個男人,非常的愛,已經刻入骨髓了。
「北瀾遲,我愛你。」輕輕的一句話,歐陽天心對著面前的男人說道。
「寶寶,你,你說什麼?」聽到她的話,北瀾遲猛地將歐陽天心的人從自己的懷中推開了。
「我說,我愛你!」小女人堅定的語氣,不躲不閃的眼神。
北瀾遲望著這樣的她,忽然,英俊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等到了,終於等到了!
「寶寶,我也愛你,好愛你!」男人說著,看下面前的小女人,一時之間,竟然濕潤了一雙眸子。
望著這樣他,歐陽天心意外之餘,忽然輕笑出聲了。
「遲哥哥,你羞羞,竟然哭了。」她湊近男人的耳邊,輕聲呢喃道,重新摟住了他的人。
「有嗎?寶寶,是你眼花了吧。」男人的聲音淡淡的,緊緊的摟著面前的小女人,一輩子都不想再鬆開了。
「那親愛的北先生,你說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我和你在一起,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部都做了。」
「我沒有證,萬一到時候中標了怎麼辦?」
歐陽天心說著,話里話外全部都是不滿的情緒。
「歐陽小姐,明明就是你嫌棄我,不肯和我結婚。」
「今天是顧先生,明天是秦先生的。一個不留神,你就跟著兩個女人跑去私奔了,你有將我放在心上嗎?」男人一挑眉,同樣的不滿。
「沒有證,好說啊,等我們出去了,就把證辦了,讓你持證上崗怎麼樣?」
「萬一中標了,我們就合法的生。」
明明還處在生死邊緣呢?這邊的兩人就已經開始討論出去的事情了。
作為唯一旁觀者的白子琰,心好累啊。
「咳咳,能容我說句話嗎?」望著面前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溫度越來越高,白子琰最終是忍不住乾咳了一聲。
這裡還有別人,還有別人在的。
「白子琰,你想說什麼?」北瀾遲聽到男人的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就是差別,某個男人在看向歐陽天心的時候,眼神溫柔的能滴水,可是看向他的時候,就是這般的冷。
不過白子琰轉念又一想,這樣也好。
如果北瀾遲看他的眼神,也是含情脈脈的話,恐怕他會被嚇死吧?
「北瀾遲,既然你醒了,我們就到那邊去看看吧。」白子琰說著,指了指前方的通道。
「去那邊?」歐陽天心一聽白子琰這話,當下一顆小心肝就顫抖了起來。
「子琰哥,你不是說那邊有可能是……」是那巨蟒的所在嗎?現在他們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歐陽天心只是想著,就不禁吞了吞口水。
「趁著我們還有體力,沒有虛脫的時候,我們還是儘快尋找出口的好。」
「那通道是唯一的希望,如果是出口,自然是好,如果不是……」白子琰忽然看向了面前的水潭,對著北瀾遲和歐陽天心說道。
「這水潭,從五分鐘前,就開始傳出刺鼻的味道了。我判斷,應該是流入了乙醇。」
「乙醇?」
乙醇,俗稱酒精。
「子琰哥,你的意思是,一旦密度達到了,這裡有可能變成一片火海?」歐陽天心聽到白子琰的話,鬆開北瀾遲的人便直奔水潭邊。
果然,水潭中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傳出來。
「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去那條通道中看一看了。」白子琰說著,便去扶北瀾遲的人。
他是醫生,自然知道北瀾遲傷的有多麼深。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這個男人醒來之後,竟然沒有痛呼一聲,並且臉上也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北瀾遲,你能走嗎?」人是攙扶了起來,但是能不能走?白子琰還真不敢確定。
「能。」簡單的一個字,北瀾遲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由白子琰摻扶著,向前方走了起來。
「天心,你跟在我們身後。」白子琰說著,便摻扶著北瀾遲朝著正前方的通道走去了。
這個通道很大,但正當他們走進的時候,才發現這個通道不僅大,還很深。
微弱的月光,只能夠照到通道的一小部分,還有一大部分都隱藏在了黑暗中。
「子琰哥,我走前面。」三人站在通道口,望著裡面的情況,歐陽天心自告奮勇了起來。
「不行!」北瀾遲一聽身旁小女人的話,立刻說出了反對的意見。
「天心,你還走在我們的後面好。」白子琰隨聲附和道,同樣不贊同歐陽天心走在前面。
「不行也的行,你現在是傷患,而子琰哥又要扶著你。現在就只有我,行動最自由了。」
「你們放心,我走在前面,一定會很小心的。」歐陽天心說著,便大步的走到前面去。
惹得後面的北瀾遲和白子琰,想趕上她的步伐都做不到。
他們快,前面的歐陽天心就也快。他們慢下來,前面的歐陽天心就也慢下來。
如此情況,北瀾遲和白子琰只得被逼迫的慢下了步伐,並且認同了歐陽天心走在前面的決定。
「心兒,你慢點,小心點。」後面的北瀾遲叮囑道,這顆心算是放不下來了。
「好的,好的。」歐陽天心嘴上這麼說,可就是不這麼干。
原本寬大的通道,隨著他們的深入,越來越窄了不說。歐陽天心走在前面,發現腳下越來越粘了起來。
她抬起腳,手電筒照了照自己的鞋子,發現鞋和地面之間,竟然有透明的絲線?
這是一種膠狀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總之很噁心就是了。
「子琰哥,你們小心點,這裡的地面很不好走。」歐陽天心小聲叮囑了一聲,接著朝裡面走去了。
「天心,等等。」就在歐陽天心想要繼續朝里走的時候,白子琰忽然叫住了她的人。
「天心,將你的手電筒關掉,換上熒光棒。」
「熒光棒的亮度很低,再往前走,恐怕會遇到一些我們不想要看到的東西。」白子琰說著,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們腳下的這些東西,似乎是什麼動物的黏液。再往前面走,恐怕他們就會遇到……
可是不往前走,重新回到那個水潭,他們同樣是……白子琰想到這裡,心中做出的選擇是硬著頭破朝前走。
朝前走,也許等著他們的就是希望。但是後面,那絕對是一條死路。
「子琰哥,你千萬不要嚇我。」歐陽天心收起了手中的手電筒,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九根熒光棒。
三根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另外的六根遞給了身後的兩人。
手腕上各一個,最後一根歐陽天心插到了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