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邵安的猜測
「菲兒,你說是誰又是出於什麼心態,設計我,難道是張茜?她就這麼急著想把自己扶正?」阮疏的頭都要大了,幸好菲兒來的及時,要不然就剛才她和邵安的照片,指不定被說成什麼樣子。
路菲兒表示贊同,張茜這女人嫌疑最大,她說到:「你得做好迎戰準備了,既然已經打到明面上了,還好我剛好在這附近,不然明天頭版肯定是你。」
「不,菲兒,我覺得沒這麼簡單,他們有手段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這次機會的。讓我想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阮疏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遍,在binglang酒吧裡面,她拉著邵安灌酒,然後就醉了。
之後呢,有人拉著她的胳膊,往外面帶,那個人不是邵安?
「陸銘呢,給你打電話了嗎?」路菲兒問道,這個時候,陸銘的態度尤其重要,這件事情,靠阮疏一個人是不可能處理乾淨的。見阮疏面露難色,路菲兒恨鐵不成鋼。
「我說你們兩個,這是在鬧什麼?結婚也有三年了吧,越走越像個陌生人。手機給我,我給他打個電話,像什麼樣子。」路菲兒數落了一陣,要去拿阮疏的手機,結果卻被她給攔了下來。
阮疏面露難色,遲疑半天,才說出昨晚的經歷:「菲兒,昨晚其實是我接到陸銘的電話才出來的,誰知道遇上個拉拉,還是他朋友,我被嚇的從酒店裡面跑出來了,然後就遇到邵安了。你說我沒事怎麼可能找邵醫生喝酒呢,這下慘了,連累了他。」
「你別急,這件事情不簡單。」按著阮疏這個路子來,只怕夫妻兩個都被人拍了照片,明天的大頭條妥妥地,不過標題肯定不堪入目,這夫妻兩,還真的是一點譜都沒有。
路菲兒冷靜下來,給陸銘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說了一句:「工作的事,晚點再聊,你們老闆生病了。」
然後很拽地掛了電話,路菲兒再打過去,那個女人就沒有接了,對上阮疏那麼焦急的目光,路菲兒攤手:「還沒醒過來。」
「是那個女人接的電話?」阮疏問道,「早知道這樣,昨天我就不要走了……」
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晚了,昨晚上被那個拉拉給嚇到了,阮疏第一次恨自己,但是沒辦法了。
「你別自責,我說過了,如果真的是陸銘對不起你,我必須要他給你個交代。張茜那事先不說,這裡又招蜂引蝶。陸銘到底瞞著你多少事情?」路菲兒冷冷地說道,都說人會變,變得這麼徹底。
不過不應該啊,前幾天陸銘還在說,要她多陪陪阮疏,這幾天怎麼就來了個大轉彎。從巴黎回來,兩人就陷入冷戰,比之前更冷,話都沒說過幾句,但是陸銘特意打了電話給路菲兒這是事實。
這兩人是要鬧什麼啊。
「我沒自責,我只是有點亂。菲兒,你說陸銘是不是不愛我了?」阮疏像是看淡了一般,搖了搖頭,「你知道嗎?我現在說出這種話來,一點心裡壓力都沒有,是不是我不愛他了,可是不愛了,為什麼我不能瀟洒地放開手呢。」
「好阮阮,咱先不討論這麼高深的問題,我覺得你們之間的事情,多半是有人動了手腳。敵人都沒分清楚,我們不能自亂了陣腳,知道嗎?」路菲兒開始分析起來。
「你說世界上的事情哪裡有這麼多的巧合。這一切都是被布置過的,你還記得之前在巴黎嗎?你說的看到鬼的時候,其實後來邵安和我說過,你的水裡被人下了葯。那個旗袍女人也是人扮演的。」路菲兒說道,卻見阮疏蒼白了臉色。
阮疏不能相信,如果真的有個人,那麼在她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張茜嗎?如果真的要報復,那麼之後她必須得小心。
「你說那個旗袍女子是扮演的?如果真的是,那個人應該就是張茜了,沒有人有她那張臉,我一直都很納悶,為什麼張茜要整容,要整得和我夢中那個女人一樣?」阮疏的心都在顫抖,巴黎的事情竟然是被人安排好的。
路菲兒先讓阮疏平靜下來:「你先別亂想。這些都是邵安的猜測,他害怕你多想,就先告訴我了。要我先別和你說,但是現在出了這些事情,我想還是要和你說清楚,以後我們得小心一點。」
「菲兒,不擇手段,我想我可能知道是誰了。」阮疏的聲音如一潭死水一般,經過一番激烈的腦部鬥爭,她有了結論,「她一定是張茜,她要報仇,好,沖著我來。」
「不,阮阮,先別這樣。我已經請了私家偵探調查張茜,這幾天你先搬來我那邊住,家裡也別回去了。」路菲兒說道,她只有這麼一個從小到大一起的青梅,阮疏就像是她的親妹妹一樣,路菲兒絕對不允許誰欺負她。
兩人在這個房間裡面討論著,竟然真的像是討論什麼大事一樣驚心動魄。連邵安什麼時候站在身後都不知道,阮疏著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邵安,對不起,連累你了。」阮疏先道歉,誰知道手機響了起來,看來電顯示,她的頭就大了。
蔣勤居然這麼會挑日子,不依不撓地打著電話,阮疏沒辦法只能接了:「媽,你有什麼事嗎?」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在外面風流慣了,還知道我是你媽?對了,把你的手機給銘銘聽,我找他有點事情。」蔣勤冷笑地說道,那種寒冷彷彿穿透了電話一般。
阮疏一個激靈道:「我沒和陸銘在一塊……」
那邊就像是突然變了天,蔣勤和阮疏在一塊,從來沒有半點名媛的樣子,更像是潑婦,很多時候,阮疏覺得她和陸銘的事情,很多都是因為這個婆婆。
「阮疏,不是我說你。自己的老公看不住也就罷了,還給我在外頭拈花惹草,真以為我不知道,把我們陸家當傻子一樣你很有成就感是嗎?」蔣勤連珠炮一樣轟炸過來,「你現在馬上回來,我有要緊事和你商量,在電話裡面說不清楚。」
說完,馬上掛掉了,留下阮疏木然站在原地。
「怎麼了?誰打來的,是陸銘嗎?」路菲兒問道,見目瞪口呆的阮疏。
「是我婆婆,她找我回家有事,我先走了,邵醫生,改天我請你吃飯,權當賠罪。」阮疏飛奔著離開,懷著一顆忐忑地心進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