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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又一個舞蹈團的人

  車子慢慢往舞蹈團走著,阮疏的心裡漸漸感覺不安,她對路菲兒說:「我總覺得心裡有什麼堵著,發這個簡訊的人可能另有目的,怎麼辦?我的心好煩,如果她對我最心愛的東西下手……」


  阮疏說的心愛的東西,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是她最喜愛的舞蹈,也是她一手創建的舞蹈團——漫漫。曾經的她也有夢想,只是沒有想過被折翼了,可是她的愛已經超越了一切,她可以看看別人跳舞,指導排練。


  就像現在這樣,漫漫舞蹈團是她在閑暇時候最願意來的地方,裡面的負責人紅姐也是個愛舞蹈的人,跳了一輩子的舞蹈,這個舞蹈團算不得有名,但是確實阮疏的心頭肉。


  「不會的,阮阮,那個秦白之前不是也是舞蹈團的人嗎?興許只是個巧合。」路菲兒安慰道,開車的邵安沒有明白,等到路菲兒解釋了一下,他才瞭然,知道漫漫舞蹈團之於阮疏的意義。


  阮疏想,會是誰給自己發簡訊呢,看樣子不像是張茜。如果是她,她一定會直接宣誓,而不是這樣子用一個陌生的號碼,她也實在想不出來了。


  「可能只是巧合吧,我多想了,好了到了,我先下去你們在車裡等我,或者去紅姐那邊坐一下吧。」阮疏走了下去,先給那個陌生號碼回了一個到了的簡訊,問她在哪裡。


  那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短息:二樓更衣室,你先過來。記住千萬不要帶人來,只要你一個人過來,否則即使你看到我了,我也不會說的。


  阮疏給她回過去:放心吧,我一個人來的。


  其實這一刻,她的心也有些惴惴不安了,二樓更衣室那裡現在應該沒什麼人,大多數人已經換好衣服,應該在舞蹈房裡面排練,阮疏這麼過去,鼓足勇氣往樓梯上走去,一步一步,這個地方不算太熱鬧但也不至於荒蕪。


  等到她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身後突然有個聲音:「阮阮,你怎麼在這裡?」


  阮疏被嚇了一跳,但是聽聲音她已經知道是誰了,是紅姐。她拍拍胸膛轉了過去:「紅姐,我有點東西落在更衣室,現在過來拿一下。你們的舞蹈排的怎麼樣了?」


  紅姐嘆息一下,精緻的妝容上有了一絲無奈和不甘,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子的反應,只是阮疏也知道,紅姐是個藏不住話的人,應該會和她說的,更何況這支舞蹈,《江山謀》頗為大氣的作品,她們花了一年的時間反反覆復的設計動作,可謂是嘔心瀝血。


  現在看紅姐的表情,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她站在原地關切地問了一句:「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麻煩事還不斷呢,前些時候有人給我推薦了一個人,說很適合領舞,可是誰知道……」紅姐的臉色不太好看,「可誰知道,那女孩竟然去世了,好端端的怎麼就這樣呢,這還不是唯一麻煩的地方,那個舞蹈參賽審核怎麼都下不來,有誰故意阻攔一樣,本來想給你說的,但是電話打不通,現在倒是好了。」


  「你說死了的舞蹈演員?」阮疏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秦白?不是這麼巧吧,可是舞蹈團來來往往這些人,阮疏記憶里從來沒有見過她啊,不太可能。


  紅姐把阮疏拉到一旁,輕聲說道:「就是這段時間,游泳館案件那個秦白啊,是個不錯的姑娘,領舞的資質是差了點,但是參與表演倒是不錯,可惜了。」


  紅姐的話音一落,阮疏如遭雷擊,怎麼可能,自己之前一定沒有見過秦白,雖然是臉盲,但不至於這樣吧:「秦白是我們團里的演員,我怎麼沒見過?」


  「不是,是市團裡面的,朋友介紹過來的。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審核怎麼都不過,一會說資料不詳細,一會說審核卡點……」紅姐也被弄地煩了,這才對阮疏倒苦水的,只是這個審核不過,舞蹈又不能拿去參加比賽。


  她們的心血啊。


  「紅姐,你先別急,審核的事情一會我幫你跑跑吧。」阮疏安撫道,心裡倒也清明了,原來是這樣子的事情,看來她和秦白也只是緣分淺了點,如果真的能遇到也不至於這樣子。


  阮疏心裡牽挂著要去見那個陌生人,心裡還有幾分忐忑,這樓梯間還有人來來往往,她先和紅姐告別過去「拿東西」,之後還得去問問陸銘那個比賽的事情。


  陸銘知道阮疏有這個舞蹈團,之前是瞞著他,後來還是坦白地交代了。陸銘覺得阮疏在家裡也是無聊,只要自己不去表演,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知道她對舞蹈的喜愛,所以也沒有說些什麼。


  「紅姐,我先上去拿點東西,一會去你辦公室你把資料準備一下。」阮疏說完,往樓上跑去,慢慢接近更衣室,她的心情反而疏鬆開來,沒那麼壓抑了。經歷秦白這件事情,她越發覺得生死是命中的事情。


  把生死看得太重也沒有必要,但是她終歸是個膽小的人,還是怕死的。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推開更衣室的門,嘴裡說著:「你在屋內嗎?在的話就出來,我一個人過來了。」


  阮疏也不是一股子就鑽進更衣室裡面,而是先倚在門邊,裡面稍有異動就可以快速逃離現場,她是害怕,秦白那件事情,不僅知了生死,更知道人心。如果有人陷害你,有的是辦法。


  「悉索」一陣聲響,有人從裡面走出來,阮疏下意識往後一退,卻見眼前是個小姑娘,一身黑色的練功服,面容膽怯地看著阮疏,細聲說道。


  「你是阮疏?先把門關上吧。」小姑娘看起來很害怕,一張小臉探了出來。上面滿是恐怖之色,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張望了一下,確定阮疏身後沒跟著人,這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阮疏打量了一眼,點點頭:「你是誰?叫我到這裡來又是要說什麼?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叫阮疏。」


  一連串的問題,小姑娘看著她,臉色由驚詫到不可思議再到懷疑,最後到平淡。原本驚訝於這是阮疏這個問題上,現在已經看出來了,阮疏沒變,變得是氣質,她天生舞者的風範,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頹廢傷感。


  「阮疏你不記得我也很正常。」小姑娘開始說話,是不記得她,而不是不認識她。


  「我認識你嗎?」阮疏問道,記憶里有這個人嗎?自己的記性真的這麼不好,還是說他們變得太多,以至於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小姑娘輕笑了一聲道:「我是林穗,高中舞蹈團的伴舞,和秦白是朋友。不過我在高二的時候就轉學去了外省,之後過來也見過秦白幾次。這一次居然聽到這種噩耗,我知道那天你也在現場,從秦白男朋友那裡知道這件事情,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又是一個高中舞蹈團的女孩,阮疏暗嘆一聲,這還真是緣分。當初的舞蹈團那群女孩子,是由不同班級不同年級組成的,阮疏性子涼,交不到太多真心的朋友,也不熱情。就像一隻高傲的天鵝一樣,立在人群之中。


  這些人她不認識,也難怪。因為她永遠是領舞,那種氣質和氣勢是無人能及的。舞蹈團的女孩子也是愛八卦之人,漸漸地有種隔離阮疏的感覺,但是阮姑娘不介意這些,她只要舞蹈就好了。


  「你有什麼就說吧。」阮疏心想,這小姑娘應該不希望別人看到她,「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阮疏,我和你說的話,你誰都不能說,尤其是張茜。我知道你們三人關係好,這麼說有點不好,但是我必須說。因為那一天你們都在案發現場,所見所聞比我知道的多。」林穗說地這些話,讓阮疏都嚇了一跳,什麼叫她和張茜關係好。


  她都成了破壞自己家庭的三兒了,還能關係好嗎?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阮疏點頭:「放心吧,我誰也不說。」


  林穗接著說道:「上個星期,我去找秦白,她和我說高中有個好朋友回來了。我就問她是誰,她告訴我是張茜。可是現在的張茜和以前的不一樣了,她說她整容了。整得很像一個人她記不起來,是她小時候見過一個很有名的青衣。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秦白和張茜相處的時候發現,張茜和之間那個張茜,很多習慣上都不一樣,她懷疑……」


  阮疏大震驚,張茜不是張茜?她一直都沒有懷疑過這個事情,就像她一直覺得她就是張茜,畢竟她知道這麼多她們以前的事情,不一樣,到底是什麼不一樣?

  「秦白說,她懷疑這個不是張茜,懷疑是有人冒充了的。」林穗說道這裡,從之前的平靜慢慢變得激動起來,「阮疏我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短短一周,秦白就遇害了,我懷疑這件事情和張茜有關係,不,是和這個突然回來的女人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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