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曰歸曰歸
漢越邊境，大越國的士兵整裝待發。
劉楓站到剛搭好的點將台上，俯視著台下氣勢雄壯地士卒，不禁心生感慨，曾幾何時，他初到大越軍營時，大越的士卒如同難民營裏的難民，沒有武器，沒有鎧甲，隻是絕望的等待著死亡，而現如今他們已經成為了武裝到牙齒的真正的戰爭利器。
劉楓心緒難平，心中的自豪讓他舉起劍高聲吼到“萬勝！”
台下的士兵們也真心實意大聲地附和道“萬勝！萬勝！萬勝！”他們是這場戰爭最直接的受益人，最起碼他們身上的鎧甲和手中貨真價實的武器是他們最直接的戰爭紅利。
“兄弟們！我們勝利了！”劉楓接著說道“這座營寨從今天起屬於大越，屬於你們！開疆拓土的榮耀也永遠屬於你們！”
劉楓極具煽動性的話又讓底下的將士歡呼不已。
“但是，我們不能滿足！接下來我們即將繼續進攻，我們要深入敵國，打到敵國的首都，俘虜他們的皇帝，把他們皇宮上的珍寶取下來，給我們的孩子玩耍。把那些妃嬪的昂貴首飾送給你們的妻子。我們世世代代的子孫都不用在收邊境之苦，因為我們的故鄉，曾經的邊邑已經成為了大越國最中心最富饒的土地，敵國首都的廢墟將會是我們最大的獎章！我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們的貴族匍匐在我們腳下！讓他們敬畏我們赫赫的戰功！”
劉楓慷慨激昂的演講讓士兵們熱血沸騰，恨不得明天就殺到敵國的皇宮，掠奪財富。
“萬勝！”
“建功立業！就在今日！”
所有的士兵都在瘋狂的呐喊，趙高和吳森也徹底的被劉楓所折服。劉楓對此很滿意提升自己在軍中的威望是他唯一用來自保的手段。
誓師大會結束，趙高等人各自率領著士卒去四處攻伐，劉楓和吳森則坐鎮軍中。
贏姒怒氣衝衝的闖進帳來。
“劉楓！你個小人！”贏姒怒吼道。緊跟在她身後的姒歸荑緊張的看著劉楓生怕劉楓一怒之下殺了贏姒。
劉楓麵色平靜，他早就料到贏姒會來找他，所以不慌不忙的問道“殿下何出此言？”
贏姒見劉楓絲毫不重視自己，臉色氣的發紫“說好了掌握兵權就班師回朝，你今天確說什麽要覆滅大漢！你是何居心！”
今天誓師大會上贏姒覺得劉楓說的好極了，甚至她差點就迷戀上了劉楓所表現出來的霸氣。可回過頭來她卻發現竟然沒按計劃行事，所以她才氣衝衝的來闖帳。
“你們不是也沒按計劃殺了李三嗎？”劉楓臉色陰沉的可怕，冷冷反問道。
昨天攻破敵營後劉楓才知道贏姒背著自己讓吳森把李三殺了，本來劉楓不相信吳森會殺李三，可見到當時吳森那樣一個修羅一樣的男人抱頭痛哭，趴在自己腳下認罪的情景劉楓隻能接受了這個事實。
贏姒聞言一愣，站在劉楓身後的吳森麵色複雜，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被贏姒冷冽的眼神給噎了回去。
“即便我不殺他，你早晚也要殺他，他不肯革命就隻能死，你也不能留著他動搖軍心。”贏姒拿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的說辭，劉楓搖了搖頭
“人已經死了，我也不想和你爭執什麽，之所以進攻大漢國我有我的考慮。”劉楓說完可贏姒還沒有離開，仿佛在等著劉楓解釋他的考慮。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柱香的時間。
終於贏姒忍不住說道。
“我們既然是為了共同的目標你就不應該對我有所隱瞞，那樣隻能增加你我之間的隔閡，你知道我們要麵對的是什麽，如果我們彼此不信任那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成功。”
她看了一眼劉楓見他臉色依舊陰沉隻好接著說道“我承認我背著你殺了李三是我不對，可是人已經死了，你與他不過是幾天的交情，而與你我可能要幾年幾十年的生活在一起，你一定要讓一個注定不可能成為同伴的人的死來懲罰我嗎？”
贏姒聲淚俱下，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憐愛，劉楓也差點心神失守，但他依舊咬著牙不肯說話，李三的死讓劉楓警覺起來，即便他現在再如何的有威望，但也許有一天他也會像李三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
看著劉楓依舊一言不發，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贏姒心中氣惱，抹了一把眼淚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裝作低頭看書的劉楓感覺到贏姒離去，抬頭看見姒歸荑依舊站在帳內，好像有什麽話要說。
“吳森，你去看看營寨裏有沒有什麽暗道，查仔細點，別讓敵人鑽了空子。”
吳森弓著腰領命離去，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被劉楓信任了，從劉楓不讓他掌兵權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劉楓劃到不信任的隊伍裏了，不過他不後悔，如果來一次他也會作出同樣的選擇。他隻是愧疚當初劉楓所給予他的信任，所以他下定決心即便要做一輩子的親兵，他也要護得劉楓安全。
大帳裏隻剩下劉楓和姒歸荑。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劉楓無所謂地說道，他不覺得姒歸荑作為贏姒的姨娘能有什麽重要的話告訴他。
此時的姒歸荑很糾結，一邊是家傳的秘笈，一邊是姐姐的仇恨，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現在她後悔沒跟著贏姒一起離開。
“倘若，沒什麽事就請回吧。”劉楓見姒歸荑許就沒開口客氣的說道，通過這些天的接觸劉楓能清晰感覺到姒歸荑是個好人，隻不過太優柔寡斷，這是好人的通病。
姒歸荑艱難的叫了一聲劉楓，劉楓抬起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姒歸荑有些失神，這個男人這些天來的作為深深吸引了親身參與的姒歸荑，他的每一次演講都令姒歸荑心潮澎湃，更關鍵的是，現在的劉楓已經有實力可以幫助自己報仇，她從未離複仇成功如此近過。
姒歸荑想起了死去的姐姐和那個讓全家族驕傲的侄子終於下定了決心“劉楓，我可以教你易容術！”
劉楓驚異的瞅著她“是贏姒讓你教我的？”
“與她無關，我教你易容術，你幫我報仇！”聽到劉楓這麽說姒歸荑心中空落落的不過，複仇的強烈心願激發了姒歸荑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