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岳林濤夜訪
韓冥夜挑眉別有深意的看著她:「你不是口口聲聲要殺他報仇嗎?怎麼一見他就嚇成這個樣子?你還敢報仇嗎?」陳念搖搖頭:「我們趕快離開這,他看見我了,不把我揪出來他是不會罷休的。」
「呵呵,那又怎樣,這裡是Y國,他帶不走你。」
韓冥夜就不信一個海軍中校在外國能有多大權勢。
陳念抬起蒼白的臉,皺眉看著他繼續搖頭:「你不了解他這個人,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都是非常強勢的,即使現在身處異國他鄉,他要想帶我回去,也不會在乎任何的阻礙。」
「哦?那你認為我韓冥夜怕他不成?」韓冥夜心裡又升起了一股酸澀的感覺,這個女人,這幾年無論他使盡什麼樣的手段都沒有令她真正地臣服,怎麼就一見岳林濤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難道他韓冥夜不如岳林濤嗎?陳念慢慢的捋了一下慌亂的思路,沉澱了一下心情,覺得韓冥夜的話對,他也是個有權有勢的主,應該可以保住她吧?「對啊,你怎麼可能怕他呢?只是我見到他一時有些慌了神,你幫我想想怎樣甩掉他。」
韓冥夜挪了挪身子,離他更近一點,審視著她的臉,他想在她臉上看出有沒有少女懷春,小鹿亂撞的表情。
可惜,沒有。
她又慢慢的恢復了淡然。
這時,瓦拉函來敲門:「韓總,我有事找你。」
韓冥夜起身將窗戶上了鎖,拉上窗帘。
然後走到門邊,轉身對陳年吩咐了一句:「你帶在這間屋子裡,那也不許去。」
陳念現在很聽話,她正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不被人發現。
十分乖巧的對韓冥夜猛點頭。
韓冥夜頭一次看她這樣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著安慰道:「乖啦,別怕,有我呢。」
瓦拉函將岳林濤的要求說給了韓冥夜,韓冥夜氣得將瓦拉函辦公桌上的水晶檯燈給掀到了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
「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這件事還用跟我商量嗎?直接拒絕他不就得了。」
瓦拉函又碰了釘子,不顧形象的用衣袖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他招誰惹誰了,夾在這兩個強勢的男人之間實在為難。
韓冥夜發完脾氣,漸漸地冷靜了下來,腦子中突然靈光一閃:「對了。」
「嗯,怎麼了?」瓦拉函不明白他在搞什麼。
「告訴岳林濤,今天我女人不舒服,明天安排個聚會,大家見一面。」
「嗯?你真敢讓他們見面?」
瓦拉函頭更大了,那個男人可不是普通的角色,看樣子是一定要抓那個女人回去的,這樣貿貿然見面,雙方要是在他的地盤上火拚起來,可就麻煩了。
韓冥夜又恢復了邪邪的笑容,過來拍了拍瓦拉函的肩膀:「嘿嘿,別擔心,我正好將計就計。」
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瓦拉函耳邊耳語了幾句,瓦拉函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這樣能行嗎?」「那你說怎樣呢?」「嗯,反正也沒別的好辦法了,就先這樣吧。」
兩個人商量好對策,瓦拉函出去看到岳林濤依然站在招待所門口,抬頭望著三樓的一個窗口。
而那個窗口,正好是陳念的房間。
他不禁有些心虛,這個人非常機敏,恐怕不好應付啊。
他硬著頭皮走過去,掛上招牌笑容對岳林濤說:「岳長官,怎麼還在這裡啊?」「怎麼,礙到你了嗎?」他說話十分不客氣,顯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爽。
在這短短的一點時間內,他將這三年發生的事,前前後後聯繫起來思考,得出的結論是。這一切都是韓冥夜搞的鬼。
當初陳念就是在韓冥夜那裡失去了蹤影,而現在韓冥夜身邊又跟著一個酷似陳念的女人,這也太巧合了吧?縱觀現在整個亞洲,能將他要找的人藏起來,不露一點蛛絲馬跡的,沒有幾個人有這麼大的能力。
而韓冥夜卻恰好是個有能力的主。
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陳念怎麼會跟韓冥夜在一起?
他這麼多年看得她很緊,從來沒有發現過她跟這個人有什麼交集,怎麼會突然就跑到一起去了呢?
難道那些年他漏掉了什麼?
瓦拉函看岳林濤不愛搭理他,有些面子上掛不住。
不過他還是把韓冥夜的話轉達給了他:「哦,岳長官,韓冥夜說:明天安排個聚會,可以讓你見一見他的女人。」
「嗯。」岳林濤聽完,沒有再說別的,抬頭看了一眼三樓的那扇窗戶,轉身就走了。
他就這麼嗯這一聲就走了,瓦拉函更摸不著頭腦了:他就這麼輕易就給打發走了?
他不信,岳林濤更不會相信他們,夜長夢多,誰知明天會發生什麼,他可不會等著被他們耍。
翌日凌晨3點鐘,月黑風高,整個部隊招待所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岳林濤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整個下午到晚上都在休息,現在的體力非常充沛,是到該行動的時候了。
他從床上一躍而起,身上早已穿好了黑色作戰服,將事先準備好的裝備往背上一背就從他所住的四樓的窗戶跳了出去。
他的身形如電,幾個縱越就跳出了他所在部隊宿舍區的高大圍牆,向東邊招待所的位置飛奔而去。
雖然到處都有Y國持槍攜彈的哨兵在站崗,可是岳林濤的身手太過於敏捷,居然沒有人發現。
他今天下午就計劃好了,今晚就潛到那個房間,如果真的是陳念,他就給她一麻醉槍,直接把人扛走再說。
要他等韓冥夜那傢伙在玩花樣,他可沒那個耐心跟他玩。
多年特種兵生涯,使得他考慮問題,不想過程如何,只要最終結果。
所以,才不會向那些沒事閑得發慌的富家子弟那樣,玩什麼鬥智斗勇的遊戲。
那些在他眼裡都是狗屁。
他懷著滿心的雀躍,順利的進入招待所大院,看準了三樓的那扇窗口,幾個縱越就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