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攤牌
關於這一點，戰斯年也早就料到了。他原本也就是要向家裏解釋的，但因為公司和梁千夏的事情，他實在是忙的抽不開時間來。
“媽……”戰斯年揉了揉睛明穴，理了下思緒。
戰天慧卻有些等不及。
“斯年，這事，就是你不對了，你可得好好跟我說說，彭家那邊，我還欠著呢。”
“戰天慧！”
戰斯年還沒說什麽，戰天慧已經被戰老夫人喝斷。
戰老夫人和戰天慧不一樣，她是看著兩個孫子長大的，如今已經沒了一個，自然分外心疼這一個。
她瞪了眼戰天慧，眼眸中淨是不滿。
“你這說的什麽話？斯年這麽忙，你首先不擔心孩子的身體？”
戰老夫人很是不滿，上前來。
“奶奶。”戰斯年淺淺笑著。
“嗯。”
戰老夫人上下仔細打量著戰斯年，“瘦了，累著了吧。”
戰斯年倒是不避諱，點點頭。
“沒辦法，事情太多。”
戰天慧擰眉道，“你最近怎麽總還往榕城跑？那邊的事情，不是都結束了嗎？你這樣……”
話沒說完，又被戰老夫人瞪了一眼。戰天慧多少還是有些懼怕母親的，撇撇嘴不說話了。
戰老夫人也是心存疑惑。
“斯年，你這老是往榕城跑……”
戰斯年蹙眉，他正在想找什麽機會跟家裏說，既然兩位長輩都來了，索性就說了。
反正這種事，也不存在什麽好的時機。
“奶奶，媽。”
戰斯年站了起來，帶著她們在沙發上坐下，吩咐秘書去倒咖啡。
戰老夫人多精明的人？立即意識到，“斯年，有話要說？”
“嗯。”
戰斯年微微蹙眉，“奶奶，我往榕城跑，是為了夏夏。”
戰老夫人點頭，對於這一點，她倒是也不覺得奇怪。
大孫子是個心善的人，比起小孫子，他為人更加謙和。
“哎。”
戰老夫人歎息著直點頭，“這也是應該的，按道理，我也應該去看看她。夏夏這孩子我是見過的，很乖、很懂事的。”
“隻是，最近戰家事情也多，我也是沒顧的上。她怎麽樣了啊？”
戰老夫人想起了什麽。
麵露疑惑，“我聽說，她好像，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嗯。”
戰斯年點點頭。
戰天慧則在暗地裏鬆了口氣……
“不過。”
戰斯年頓了頓，才說到。“奶奶，我想說的，就是關於夏夏的事。”
“嗯？”
戰老夫人沒太明白，隱隱又有種預感。
“夏夏怎麽了？”
“奶奶，媽。”
戰斯年斟酌片刻，鄭重說到。
“我想把夏夏接到荔都來，她現在離不開我。”
“什麽？？”
聞言，戰天慧頭一個站了起來，滿臉震驚與不可思議。
“戰斯年，你瘋了你？”
戰天慧搖著頭，喘氣都粗了。
“那梁千夏是誰啊？那可是你弟弟的女人！她甚至還生了個孩子，什麽叫她離不開你？”
“閉嘴！”
戰老夫人低喝，“小點聲，注意一下你的身份，這樣大喊大叫幹什麽？”
“媽……”
戰天慧驚異，“你沒聽見斯年說什麽嗎？”
“聽見了。”
戰老夫人蹙眉，“所以，你這麽喊，就能當剛才他什麽都沒說過？坐下！”
“……”
戰天慧張著嘴，語塞。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下來。
“斯年。”
戰老夫人皺眉，事實上，她也一樣震驚。
“你這個話，能說的明白點嗎？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是。”
戰斯年深吸口氣，點了點頭。
一旁，戰天慧又坐不住了，“哈！荒唐！”
生怕惹母親不高興，她又不好發作。
戰老夫人眉頭深鎖，輕輕搖頭。
“斯年，我知道夏夏是個好姑娘，可是，這話你媽說的也對，她和斯爵……”
戰老夫人覺得不妥。
“不對，你說她離不開你，她這應該是把你當成了斯爵，是不是？”
聞言，戰斯年眼中閃過一絲猶疑，但還是點頭。
“不敢欺瞞奶奶，確實是。”
“斯年啊。”
戰老夫人無奈，握住大孫子的手。
“別這樣，我雖然也心疼夏夏，心疼沒了的斯爵，可是，你沒有必要把自己給搭進去，夏夏的確是救了你，但是，你不需要為了報答……”
“奶奶。”
戰斯年輕輕打斷祖母，搖頭。
“不是這樣的，我不隻是為了報答。”
“嗯？”戰老夫人疑惑。
戰斯年喉結滾了滾，似是難以啟齒。
“我，喜歡夏夏。”
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許久，都沒有人說話。
還是戰天慧，打破了這沉默。
“戰斯年！你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喜歡她？喜歡她什麽？喜歡她腦袋空空？還是喜歡她生過孩子啊？”
“戰天慧！”
戰老夫人直皺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媽！”
戰天慧情緒激動，指著戰斯年。
“他都這樣了，你還要我好好說話？這孩子瘋了啊！放著好好的彭家千金不要，卻要自己的弟妹！他不是瘋了嗎？不行，絕對不行！”
“哼。”
戰老夫人冷笑，眼角一勾。
“行不行，不是由你說了算！這個家，什麽時候由你做主了？別忘了，我早就把你趕出戰家了！”
“……”戰天慧怔愣，完全敗下陣來。
戰斯年皺眉，“奶奶。”
戰老夫人看向孫子，“斯年，你知道你剛才的話，意味著什麽嗎？”
戰斯年默然，點頭。
“哎。”
戰老夫人歎息，問到。
“那，夏夏什麽意思？她願意跟你來嗎？”
戰斯年忙道，“奶奶，夏夏現在很無助，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又有產後抑鬱，她需要我。”
戰老夫人閉了閉眼，她雖然是個開明的老太太，可是這樣的事情，畢竟還是讓她為難了。
“可是，她畢竟是……”
“奶奶。”
戰斯年懇求道。
“斯爵已經不在了，我願意代替他，照顧好他們母女。再說，我和斯爵是一樣的，我有信心，讓他們母女生活的好。”
“哎。”
戰老夫人歎息。
“傻孩子，我不是心疼你嗎？這件事裏，最委屈的是你啊。”
“不，奶奶，我不委屈，我一點也不委屈。”
戰斯年淺笑，“夏夏真的很可愛。”
戰天慧冷笑，“嗬！她還真是，什麽便宜都占盡了！媽，你不會同意了吧？那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