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什麽以前什麽現在
戰斯爵沒忍住衝動，抬手揉了揉梁千夏的腦袋，“怎麽了？發什麽呆？”
梁千夏一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幹什麽？”
戰斯爵皺了眉，“我幹什麽了？你倒是說說。”
夏夏這麽一副見他跟見鬼的模樣，讓他很不爽。
“你……”梁千夏張了張嘴，斟酌著，一時不知道怎麽開口。
戰斯爵倒是先開口了，“那天，對不起。”
“嗯？”
梁千夏又是一愣，他說什麽？
“咳咳。”
戰斯爵輕咳兩聲，麵上有些不好意思，眸光也閃爍，“我誤會你和周暮晨的關係，我不該那麽說你……”
對於戰斯爵來說，他能這樣道歉，已經是難得。
這對象若不是梁千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說完了，戰斯爵癡癡的看著梁千夏，等著她的反應。
可是，梁千夏怔怔的，有點懵，好半天都沒任何表示。
“夏夏？”
戰斯爵顯得有些焦躁，“我在跟你道歉。”所以，你就沒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他著急的，往前走了兩步。
“你……別過來！”
梁千夏猛然往後又退了兩步。
戰斯爵：“……”夏夏，你這麽躲著我，是認真的嗎？
戰斯爵皺眉，“夏夏，你怎麽了？”
“哈？”梁千夏失笑，搖搖頭，“難道，這話不該我問你嗎？是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啊？”
戰斯爵怔住。
“我都要不認識你了！”
梁千夏很是困惑，“是我失憶的關係嗎？我覺得，我好像……好像完全不懂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這樣……我，我……”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戰斯年變得不像戰斯年了！
她醒來時，見到的戰斯年，是溫和儒雅的，和她說話，也總是輕輕的。
戰斯年在她麵前，似乎永遠隻有一種情緒，那就是疼愛她。
可是，一夕之間，全都變了！
從他悔婚開始，戰斯年就好像變了個人！他變得有脾氣，也更加強勢，這份強勢，絲毫不加掩飾。
甚至，對著梁千夏，還有著那麽幾分無理取鬧！
這些，都是梁千夏所不能理解的。
梁千夏撫了撫額，“我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瞬時，戰斯爵握住了她的手腕，深深看進她眼底。
梁千夏愣住了：“……”
“那麽，夏夏。”戰斯爵問到，“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嗯？
梁千夏茫然，這個問題，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了。
可是，為什麽要這麽問？撇開別的不說，無論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不都是他嗎？
“這問題有什麽意義？”
梁千夏搖搖頭，不想回答。
“回答我！”戰斯爵卻很執拗，微微皺了眉，“這個問題，對我而言很重要！”
以前的他，是大哥。
現在的他，才是他自己！
“我……”梁千夏張了張嘴，自己也給不了答案。
“說啊。”戰斯爵追問著。
“我不知道！”
梁千夏有些羞惱，奮力掙脫了他，揉著手腕，紅著臉頰，“我為什麽要回答你這種問題。”
看著她微紅的臉頰，戰斯爵心上一動，心情好了。
夏夏還是喜歡他的吧，否則，不會這麽猶豫。
“那，我知道了。”戰斯爵自信的勾唇一笑。而後，推著她的手推車，“買這麽東西，可以讓他們送上門。”
“喂！”
梁千夏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什麽了啊？”
戰斯爵不置可否，“我就是知道了。”
哈？
梁千夏張著嘴，他知道？她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她剛才沒有回答，是因為，她甚至不確定自己的心意——因為，自從醒來，她的心頭，總是有股空蕩蕩的感覺。
沒來由的，說不清原因。
但是很奇怪的，近來這種感覺似乎消散了許多？至少，她沒有再一個人沒事的發呆歎息了……
梁千夏驚了一下，看著前麵戰斯爵的背影。
這麽說來，難道是因為現在的他？
按照他的理論，她喜歡的，是現在的他？
梁千夏麵上一熱，可是，這到底又什麽區別啊？什麽以前和現在……弄得她腦子好亂！
賣場距離公寓不遠，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慢慢回去。
戰斯爵回頭來看她，配合著她的步伐。“怎麽不說話？是一直在看我嗎？”
梁千夏猛然一怔，盯著他。“你！”
“啊？我。”戰斯爵點點頭，“是我啊。”
“不是！”梁千夏搖頭，質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他這麽準，就找來了賣場，好像在她身上裝了跟蹤器一樣。
“呃……”
戰斯爵愣了下，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
“嘁。”戰斯爵哂笑，“我要找你，還需要裝跟蹤器？你頭腦簡單，生活也簡單，休息日你還能去哪兒？”
是嗎？
梁千夏皺著眉，還是有著疑惑。
“到了。”
戰斯爵幫著梁千夏，把東西送回了公寓。
一開門，樂菲見到戰斯爵，眼睛瞪的老大。“哎喲喂……”
語調都變了，婉轉悠長。
戰斯爵輕笑，沒有理會她。
把東西放好，看向梁千夏，“都弄好了。”
“哦。”梁千夏抹抹脖子，咕噥著，“謝謝。”
接下來呢？該怎麽辦？兩個人相對無言。氣氛變得詭異而尷尬。
還是樂菲開口，“嗬嗬，戰總，辛苦了啊，要不，留在這裏吃飯啊。”
“不了。”
戰斯爵笑笑，“我還有事，約了人，這就走了。”
說話的時候，視線始終落在梁千夏身上，梁千夏故意低著頭沒有看他。
“那我走了。”
語調是那樣依依不舍。
“嗬嗬，我送你啊。”樂菲瞪了眼梁千夏，可是梁千夏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把戰斯爵送走，樂菲回頭就數落梁千夏。
“夏夏，這是怎麽回事？”
梁千夏嘟著嘴，“別問我，我不知道。”
“哎？怎麽能不知道呢？”樂菲笑起來，“我看戰總這意思，根本不是沒有意思啊。”
梁千夏也是煩的很，“他說的話莫名其妙的，我怎麽知道啊？他問我，是喜歡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
“啊？”
樂菲也是一愣，“這麽高深的問題，什麽以前、現在的，不都是他嗎？”
“是啊。”
梁千夏想想又覺得委屈，“他都悔婚了，還來問這種問題，可惡，渣男！”
“呃……”
樂菲怔了怔，點點頭，“嗯，對，你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