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 陰鬼教
以他的速度,也只是瞬息之間,便靠近方龍很近了。
看著邁步緩緩後退的方龍。
藍衣男子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些不對。
眼前之人,雖說可能元氣不支,可半分元氣也不用,不逃跑,是何意思?
莫非是被嚇傻了不成?
不至於,有古怪,可這區區武師一星的傢伙,又能耍出什麼花招。
所謂一力破百巧,四方空檔,附近連遮擋之物都沒有,此人根本不可能有援手的。
那藍衣男子手上元氣更盛,五指之間,便泛起了整整光芒出來。
若是被他一爪而中,恐怕即便是噬魂傀儡那般堅硬的身軀,也定會受到不小傷害的。
原本應該慌張無比的方龍,此時,臉上卻是顯露出詭異的表情來。
此時,方龍旁邊那顆,原本看上去還死氣沉沉的枯樹,那一條條枝丫,立刻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藍衣男子襲擊而來。
骷髏頭頓時冒出,其牙齒不斷碰撞,發出了令人心中一寒的「嗑嗑」之聲。
藍衣男子心中一驚,連忙收住向前沖的動作,手裡拿出一把寶劍來,並且腳上做了後退的姿勢。
「當」地一聲。
那樹枝攻擊的速度極快,就在藍衣男子剛把利劍抽出的一瞬間,已經到達了他的近前,其中一個骷髏頭,一口咬向此人的利劍。
一口而下,利劍頓時斷為兩半,而下一口,劍柄頓時又被另一個骷髏頭咬在了口中,不斷咀嚼著,發出「咔嚓」的聲音,彷彿在吃什麼美味一般。
而剩餘的骷髏頭,也是張開了一個天網,那嘴巴張得偌大,竟像是在嘲諷藍衣男子似的。
見自己這寶劍,竟是根本無法延緩此樹的攻擊,藍衣男子頓時驚懼萬分。
那可是一把靈寶,雖然只是凡品,可從來也是削鐵如泥,無往不利,如今卻是在這鬼物的攻擊之下,顯得不堪一擊。
他拚命使出遠遁之法,試圖逃出。
料想這鬼物的攻擊範圍並不遠,只要逃出這般距離,想必也就沒什麼危險了。
可惜,他的想法是對的,卻是用錯了方法。
隨著他身上的元氣更盛,那些骷髏,以及張著血盆大口的樹枝,也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只見數個骷髏,已經趁著他剛才一愣之機,略微地往前沖了一些。
由於數量太多,而此時他心中也是慌張萬分,故而藍衣男子一時不查,遁去的方向,卻是又靠近了此骷髏一些。
「啊!」慘叫聲頓時響起。
方龍面色一皺,眼前的場景,十分滲人。
只見那難以男子剛被一個骷髏一擊而中,頓時損失了一條手臂來。
疼痛讓他的速度又減慢了數分,而此時,一眾骷髏頭頓時一衝而上。
不多一會兒,此人便只留下一個頭顱,懸於空中了。
而此時,一個沒有骷髏,單是張開血盆大口的樹枝,便一衝而上,頓時把他的頭顱,吞食了下去。
接著,樹枝一陣蠕動,數息之後,這樹枝之中,便又冒出一個新的骷髏頭出來,緩緩地,又往後縮了回去。
不多一會兒,此處便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了。
方龍心中也是大駭,對此樹的威力,也是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一個境界已經達到武師九星的高手,竟是在此樹的攻擊之下,這麼容易,便隕落了,而且連一絲招架之力都是沒有。
怪不得這蒙山鬼地的存活率這麼低了,若是一個不留神遇上的話,定是十死無生的。
「從此人的功法來看,他定是陰鬼教的弟子無疑了,只是為何會有魔教弟子在此的。」見此人伏誅,極上老祖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陰鬼教?前輩說的可是,魔教四大宗門的陰鬼教?」方龍心中一驚。
這蒙山鬼地,雖稱作鬼地,可入口儘是被九大宗門所佔,這魔教宗門,又怎麼能夠進入的?
「便是那與冥煞宗齊名的陰鬼教了,這前有冥煞宗現身,後有陰鬼教跟隨,看來他們此次,定是所圖不小的。」極上老祖若有所思地說道。
「前輩的意思是……」方龍眉頭一皺,思考了起來。
「老夫又能有什麼意思,他們打打殺殺,干老夫何事?別忘了,老夫如今也只是一團神識而已,在此也勸小友一句,此事切勿牽連過剩,否則的話,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極上老祖的聲音極其嚴肅。
若是光出現了冥煞宗,都還好說。
而現在竟是出現了魔教兩大宗門,恐怕剩餘兩教,也定是不堪寂寞的。
如此的大動作,方龍若是牽扯進去了,除了當肉盾,真就想不出他還有其他的作用了,如今自己和他乃是一體,一損俱損,故而極上老祖才提醒道。
晚輩自是知曉,加入星隕派,也只是權宜之計而已,若是有事的話,定當報名要緊。
「小友知道便好。」極上老祖緩緩說道。
此處事情既然已了,朱心草到手,方龍自然便緩緩踏步前行,離開了捕靈樹的範圍。
「前輩,此時我們往何處而去?」既然處處皆是危險,那麼極上老祖的指點,便顯得極其重要了。
「按理說,前方應該沒有路才是,這陰鬼教弟子既是不識得捕靈樹,又是如何進來的呢?」極上老祖有些狐疑:「小友不妨徑直前去,探看一番,此人既是能順利前來,像是並沒有什麼大危險的。」
方龍點了點頭:「就依前輩所言。」
接著,他腳下一遁,往著前方而去。
而走了不遠之後,極上老祖的狐疑之聲更重了:「老夫記得,此處的確應該是條死路才是,怎麼會突然多出了條路的?」
「莫非是過去了三百年,前輩記錯了不成?」方龍說道。
「倒是有可能。」極上老祖的聲音,也是有些不確定了。
突然,他又大聲叫道:「小友現在再靠前些,讓老夫仔細觀察一下這石壁。」
方龍雖然不明就裡,還是按照極上老祖之言,緩緩走向了山壁的旁邊,仔細打量起來。
觀察了片刻,依舊是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