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齊至
又是數個時辰過去,這大廳之內,便又多出了兩個人,此外,一頭沙蟲帥,也是在不遠處蜷縮著,看樣子,也並非十分好受。
「你此次看來遭遇的敵手,也是夠強大的了,竟是連沙蟲帥,都能造成這麼大的傷害,不知道是何人?」一個溫婉的女聲,突然說道。
這便是那月琴了,剛才人都到齊之後,幾人也是互相介紹了一番。
這月琴,長相也就是中人之姿,比之郭若雲和古隱月,自是大大不如。
不過,也是有幾分風韻在身。
此人身著一件澹金底的鳳紋長袍,頭上扎著一根根各式鎏金寶石簪子,自有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
她的境界,也是幾人之中最高的,達到了武師九星。
在一旁,是另一書生打扮之人,看上去一副懶散的樣子,可其實力也是達到了武師八星。
他打了個哈欠,便又開口說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容后再講把,現在還是立即開啟此處的好。」
為了這一刻,他們也是起碼等了一年有餘。
這一年以來,各自都在不停地尋找著水系的靈獸。
可這沙漠之中,水系靈獸的確也是太難找了一些。
而且,即便是有,它們大多也是難以晉階,幾乎都是停留在一個極低的境界。
這蒼茫的沙漠,對於水系靈獸來說,無異於一個修鍊的絕境了。
百龍上人的臉上,不覺有些不爽起來。
即便是他並不想提及此事,可若是說自己受到重傷,也是無關緊要,怎麼也不會讓人心情舒爽的吧。
不過他也知道,這景道也並非是針對他,此人似乎一直都是這種脾性。
並且實力,也是大得驚人,恐怕比之月琴,也是不弱分毫。
對於此人,他於心底深處,也是有著幾分忌憚,自然不會因為他的寥寥數語,而再去說些什麼了。
他此時,已經是把自己的靈獸,喚了出來。
「吼。」一頭一人高赤紅的靈獸,滿口獠牙,虎視眈眈地看著眾人。
那一聲嘶吼,若是一般的人,恐怕耳朵立時便會震得生疼起來。
赤耀豹!在此靈獸出現的一瞬間,方龍立時便把它認了出來。
此豹在千獸榜上也是有名,排名高達兩百三十八,據聞速度迅如風,攻擊猛如火,絕對算得上不可多得的靈獸,而且看樣子,也是達到了武師境。
「數月不見,景兄這赤耀也進階了武師境,如此一來,開啟此處,也是會容易不少的了。」話音剛畢,月琴便立時一揮手,立時一頭披著硬甲,半人高的靈獸,頓時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它的周身,都散發著金屬的光澤,一看就是堅硬無比,防禦極難破掉的樣子。
「呵呵,我這赤耀豹,怎能和月琴這早已進階的穿金獸相比,恐怕即便想要破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景道看著這金甲靈獸,笑了笑,出聲說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月琴也是微微一笑,不發一言起來,她對這景道的脾性,也是十分清楚的。
「諸位的靈獸都晉階了,也就我這緣木猴,太不爭氣了些。」一說起靈獸,那虯須大漢的神色,便低落了幾分。
隨即,一直滿身綠色,活蹦亂跳的猴子,頓時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勾兄不必介懷,這茫茫沙漠,生機自然極少,除了水系的靈獸,便數你這木系的靈獸最難以晉階了,不過你這緣木猴,也是離武師境,不遠了的吧。」月琴頓時出聲寬慰道。
她可是此處的發起人,除了方龍以外,每個人都是她尋找的,故而對這些人,她也是維持了表面上客氣。
聽得月琴如此說話,那勾木也是默然地看著眼前的緣木猴,眼神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此的話,便只差眼前這位方兄的水系靈獸,便能夠成行了。」月琴說道此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又盛了幾分。
等了這麼久,終於是等到了這一刻,對於此行,她也是有些期待起來。
「方兄的靈獸,可否給我等一觀?」月琴又笑道。
即便是面對方龍這個區區武師三星的武者,她也是維持著一定的客氣。
「自然是可以的,這白寒蟲,便是我的靈獸。」話音剛畢,一隻白色的蟲子,頓時在他的手上浮現出來。
「白寒蟲?」聽得此話,景道的神情突然一變。
這白寒蟲,他自然是知道的,此蟲比之他的赤耀豹,在千獸榜上的排名,還要靠前不少。
要知道,他的赤耀豹,已經是極為難尋的靈獸了,比之還要靠前,其珍貴程度,自是可想而知。
而這白寒蟲的飼養難度,他也是有所耳聞,想要在這茫茫沙漠之中飼養成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當他轉過頭來,看著方龍手上的白寒蟲,先是恍然大悟,隨即便有些暴怒起來:「百蟲,你這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一邊說著,他眉頭緊皺,竟是有隨時出手的跡象。
這竟是一隻武徒境的,還未結繭的白寒蟲幼蟲,連武士都未達到,對於他們此次來說,根本是絲毫用處都沒有的。
這點水系之力,又能做得什麼?即便白寒蟲此蟲的水系之力,比同階的其他水系靈獸要強上不少,這點實力,也是遠遠不夠的。
就說這白寒蟲,想要在沙漠環境中培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原來只是武徒境的幼蟲而已。
幼蟲的話,雖也是極難,但在一些極端的條件下,加上運氣好一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邊想著,景道的心頭,也是升起了一股被欺騙之感。
虯須大漢望了望百龍上人,隨即,又滿臉不善地看著方龍。
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現在出手給此二人以重創,甚至擊殺掉這個不知輕重的小子,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若他的靈獸就這般實力的話,那他的存在,可是一點意義都是沒有的。
而月琴的笑容,也是漸漸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