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離礦場
「微升郡守不會連一些淺顯的事實,都看不出來的吧,此人可不是一個平民而已,他於方某,可是有著大意義的。」方龍轉過身去,淡淡地說道。
這老辛頭,可是當初救回他的人,並非是什麼普通的平民,而讓他受到如此傷害的人,也是必死!
他自然知道,微升飛揚如此一說,只是給自己找一個台階而已,畢竟因為一普通人,便擊殺掉自己的一個監工頭目的話,怎麼也會讓他有些難堪。
果然,聽得方龍如此說話,微升飛揚想了想,便又介面道:「既是於方兄有大意義之人,他還如此傷害,實在有些說不過去的,只是方兄下次出手,還是不要這麼隨便的好。」
方龍聽到,只是回之以淡淡一笑,並不置可否。
對於這微升飛揚,他心中也是沒有任何的壓力,若非還有這麼多人在此,而他們大多以後還要居於武定郡的話,他也是根本不需要和此人廢話一分的。
見方龍如此託大,微升飛揚心中有些不爽,不過依舊是忍了下來。
多的已經忍受了,還在乎這一點嗎?
此時局面,可是並不利於他的,畢竟還有百龍上人,這個武師七星的高手在此,而他,也定是不會幫助自己的。
見方龍神威大顯,當著微升郡守的面,便擊殺掉了那監工頭目,這一眾南廣邑之人,眼睛登時睜大了開來。
連郡守也是無法奈何得了方大人的嗎?
這一切,也是太讓人震驚萬分的了。
隨著婦孺以及傷員的到來,此處的南廣邑之人,便都聚集完畢了。
接下來,在平墨堂的一番安排之下,這些人,便都沿著外面的階梯而上,此時,數艘巨大的沙舟,已經等候在了此處。
每一個沙舟,比之方龍的那一個,都大上了不知多少倍。
只是其,也是比之方龍那沙舟,要粗糙上不少而已。
想來也是,這般大的沙舟,要是都做到那般精緻的話,這麼多艘,即便是一個郡城,也是無法負擔得起的。
百龍上人,自告奮勇護送這些沙舟回程,按他的說法,此時的南廣邑百廢待興,他自是要去坐鎮一番。
而且,如今的老辛頭,有了他在一旁以元氣療傷的話,自是會恢復得快上不少的。
不過方龍心中自是明白,此人哪是因為這些原因,明明是因為和自己在一起壓力過大,而且隨時擔心自己會與這微升飛揚起衝突,到時候他有些為難而已。
此時的方龍,定是要去那武定郡城的,畢竟微升飛揚隨身並未攜帶什麼值錢的東西,所談妥的補償,卻是要到武定郡城中,才能拿到了。
有著百龍上人的同行,那幾艘沙舟的南廣邑民,也是安全得很,根本用不著他擔心什麼。
辛雪菡此時,也是跟隨老辛頭他們回去了,畢竟老辛頭傷勢過重,她怎麼也是放心不下。
烏飛昂眾人,自是對方龍千恩萬謝,在不斷說會好好照顧辛雪菡之後,也是踏上了回程。
方龍算得上,一次次拯救了南廣邑。
若非他出手,甚至在沙蟲攻城之中,他們已經是全城葬生於沙蟲之腹了,更遑論現在更是出手,於這沙獄礦場絕境之中,拯救了他們出來。
剛才,他還從微升飛揚口中,聽得了一個讓他欣喜若狂的消息。
郡守竟是決定,免除南廣邑十年的上貢!
十年的貢品,對於南廣邑來說,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了,有了這筆不菲的意外之財,無論是他,還是對於整個南廣邑來說,生活品質,絕對會得到一個大大的提升。
對於治下的半年例,也就不用徵收得那麼厲害了。
畢竟細水長流這個道理,他也是懂的。
受了幾天苦,便有這麼大的好處,十年之後要是還能受幾天苦,換得免去十年上貢,他心中也是願意。
不過他心中知道,此次多虧了方大人,不然的的話,保命都是兩說的事情。
至於十年之後的事情,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回去以後,對於這離風聚之人,特別是老辛頭爺孫兩人,一定要用點心才是。
沙舟緩緩消失在了方龍等一眾的眼前。
方龍突然轉過臉來,對著微升飛揚說道:「聽聞這沙獄礦場,現在關押的,不僅是窮凶極惡之人,甚至有些人,是含冤而入的,微升大人可要明察一些才是,否則有傷天和,天道昭昭,必受其果。」
說完之後,他便腳下身形一閃,一躍而起:「我便在武定郡城,等待著微升郡守的歸來。」
話音落後不久,他已經是站在了遠處的沙舟之上,拿出沙盤比劃了一番之後,此沙舟便向著方龍預定的方向,加速而去。
「你們最近抓人,也是太不像樣了些!」微升飛揚見方龍遠去,臉色頓時一板,責備地向著平墨堂說道。
「大人,礦場最近的人手有些不夠,故而屬下這才想了些法子的。」平墨堂見微升飛揚神色一變,立時出聲辯解道,不過他也並無慌張之意。
「哼,若非作姦犯科,十惡不赦之徒,還是放走了的好,此人剛才的話,頗有些警告之意,若不想再次被他打上門來,你就看著辦吧,到時候,我可不會再出面了。」微升飛揚冷哼一聲,也是一躍而走,片刻之後,便消失在了平墨堂的視線之中。
「回去查一查,若只是犯小過之人,都放了吧。」平墨堂轉身向著後面的人說道。
「是!」後方境界不低的數人,連忙拱手應諾,接著,便各自躍起,向著谷底而去,不多一會兒,此地便只剩下了平墨堂,以及兩名武師一星的高手。
「礦主,若是都放走了的話,這礦上的人手可就……」一個武師一星的武者欲言又止。
平墨堂看了看遠處,嘆了一聲,說道:「罷了,既是郡守所言,我們遵守即可,下次押送的礦產不夠,我可是有的話說的了。」
他能看出來,郡守對那人,已經是心中升起了不小的忌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