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事未了
這墨玉陰魂,乃是真塤墨玉的伴生物,通常在發現這真塤墨玉的地方,便是有極大的可能,會出現此物的。
製作儡魂,這墨玉陰魂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精傀大典》之中,能製作成儡魂的陰魂以及各種魂靈,不下百種,不過每一種,都是極為難尋之物。
眼下這墨玉陰魂,雖不是最頂尖的,但也算得上是上佳的陰魂之一,如此情況,他也自然會問詢一番的。
「方小友看來是打算找人代為煉製這儡魂了,不過即便是原料齊聚,想要找人出手煉製,怕也是極其不容易的。」盛安若有所思地說道。
想了想,他便繼續又道:「也罷,若只是消息的話,告知你也無妨,這真塤墨玉的發現之處,我的確是感知到了墨玉陰魂的存在,此事怕是伽悟兄也是知道的。」
一邊說著,盛安的眼神,又望向了伽悟尊者。
「不錯,說起來,發現此玉之時,本座也是在一旁,只是那墨玉陰魂實在有些難尋,其也只是露出了蛛絲馬跡而已,加之我等也未敢深入,故而只得作罷,若方小友實在想前去的話,怕是單獨一人,也難以成行。」伽悟尊者此時也是接過話頭,說了起來。
「單獨一人難以成行?」方龍立時明白了這伽悟尊者的意思,怕是那處的危險,還在自己的預料之上。
「不僅是難以成行,想要進入,耗費也是不菲。」此時伽悟尊者單手一揮,數道符籙立時騰空而起,接著,他手上一指,這些符籙之間,立時形成了一道道氣障。
方龍也只是掃了一眼,便明白了過來,此不過是一隔音陣而已,想必接下來的話語,伽悟尊者,也不想讓人聽到。
不過武宗大能,實力果真是非凡,如此輕鬆地便布置出了一個隔音陣,比之月琴府上當時要那麼多人維持,也是簡單了不少。
當然,這也是有著,此處的隔音陣,只覆蓋了他們三個人,範圍並不廣的原因了。
「正好,一個月之後,那處地方,我等還要去上一次,小友可是願意同行?」伽悟尊者見此處陣法已經布置就緒,便又是出聲說道。
「伽悟兄此言何意?此行可是我們早就計劃好了的,突然增加一人的話,怕是殘豐兄那裡,也難以交代的。」聽得伽悟尊者這麼一說,盛安的表情,也是有些為難了起來。
不過由於眼下這煉沙晶之事還未能解決,故而他的言語,也是有些斟酌。
「呵呵,只要盛兄不反對,殘豐兄那裡,便留給本座了。」伽悟尊者滿臉自信地說道:「只是方小友的耗費,便應該由盛兄解決了。」
聽得伽悟尊者的話語,盛安思索了一下,便又是說道:「無論如何,還需聽得方小友的意願才行。」
方龍眼神一轉,此二人交談之時,他便已經是在進行著思索了。
怎麼看,此事也像是伽悟尊者早已經預定好的一般。
仔細想來,此人從一開始,似乎是便已經有了這打算了。
不過眼下事發突然,這盛安也是一臉不知情的樣子,伽悟尊者的盤算,當是靈機一動才對。
這樣說的話,那墨玉陰魂之事,倒是有大半的可能是真的。
在這片刻之間,方龍已經是有了判斷,對於伽悟尊者以及這盛安,他也不是太過於忌憚。
而他們口中的殘豐兄,既是同行之人,那麼實力也應該差得不遠才是,以他們眼下的交流情況來看,此人此次應當是沒有來參與本次易寶大會了。
仔細一想,自己也並無其他得到陰魂的相關線索,那麼眼下此行,倒也不是不能去。
若有危險的話,這《萬祭遁法》也足以成為他保命的法寶的。
思緒一定,方龍展顏一笑,出聲說道:「如此的話,此行方某還真的是非去不可了,也就不知道盛安前輩是否願意的了。」
「小友既是已經拿定了主意,那麼我自然也不可能說什麼的,也罷,這水凝石於我也是志在必得,既是如此的話,那麼這交易,也就只能如此了。」盛安想了一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態度突然之間,也是發生了莫大的變化。
方龍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絲不可覺察的笑容。
從剛才空氣之中的細微波動來看,他也是明白了,這伽悟尊者,必然是對盛安使用了傳音之術,此人才有此種轉變的。
既是心中有了防備,那麼此行方龍必然也是會極為小心,這伽悟尊者最好不要有壞心思,否則的話,後悔的想必也不會是自己的。
「好好好,就這麼決定了,那麼眼下之事,可真算得上是皆大歡喜了。」伽悟尊者的樣子,顯得極為高興,一邊說著,這隔音陣法也是盡去。
一眾武師,此時也是表現出了對此處漠不關心的樣子,他們各忙著各的事情,不過也是有人,不自覺地把眼神往這邊偷偷瞄著。
那隔音陣法一出,他們自然是什麼都聽不到了,幾人的交流極為短暫,不過片刻之間,像是已經達成交易。
「還有一事。」就在眾人都以為事情已畢的情況下,方龍卻又是發話了。
他這一說話,連同伽悟尊者也是一愣:「怎麼,方小友可是對剛才的交易又有了疑問的嗎?」
「方某自然是相信兩位前輩的允諾,不過眼下還有一事沒有解決,若是此事不了的話,恐怕即便是回去了,方某也是不能安心修鍊的,於心境可是大大不利了。」方龍付出的,可是實打實的煉沙晶,而這盛安,也不過是口頭有個允諾而已。
不過他也並不擔心此人會毀諾,且不說伽悟尊者千方百計想讓自己成行,絕對不會允許此事的發生。
即便是此人毀諾,方龍也是有著自信,讓此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 之所以有此一言,自然是因為那之前向自己出手,而如今卻好好獃在這裡的盛樂了。
此人既是出手如此狠厲,那麼必然也是應該有著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