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禁足
“少奶奶。”女人恭敬地向許若萱欠了欠身。
這女人是陸少函新請來的保姆,叫桂嫂。
許若萱安靜地喝完一碗粥,看著外麵難得的豔陽天,她悠悠地說,“晚上不必做飯,我在外麵吃。”
說完,察覺到桂嫂神色有些為難,許若萱的表情瞬間變得冷淡,“是不是陸少函說了什麽?”
“少爺……”桂嫂支支吾吾地,不敢看許若萱的眼睛。
“他說了什麽?”許若萱逼問。
桂嫂不敢得罪陸少函,但也不敢得罪許若萱,她慌張地回:“少爺擔心少奶奶,說了,讓少奶奶最近不必出門,在家養病。”
“嗬……”許若萱聽完桂嫂的話,不禁嗤笑:“是養病,還是禁足,他自己心裏最清楚!”許若萱憤怒地站起來,將麵前的碗砸碎在地,嚇得桂嫂跳了起來。
看著許若萱上樓回了房間,房門被重重關上,權當做發泄了。
桂嫂心驚膽戰地站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桂嫂上樓去叫許若萱吃飯,可敲了好久的門也沒聽見有人應。
想著少奶奶有病在身,生怕她在房裏出什麽事,為了保險起見,她隻好推門進去了,“少奶奶,我進來了。”
但進了門,床上和洗手間都找了一圈,卻不見許若萱的身影,她瞬間就慌了,趕緊下樓給陸少函打電話。
“少爺!少奶奶,少奶奶不見了!”
陸少函接起電話就聽見桂嫂緊張的聲音,聽到許若萱不見了,他頓時從辦公椅彈了起來,椅子被滑了出去。
“怎麽回事?”陸少函隱忍著脾氣問。
“我做好晚飯去叫少奶奶下樓吃飯,可我敲了好久的門也沒人應,我怕少奶奶出事,就推門進去,怎知,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桂嫂慌張的不行,聲音聽得出來一直在顫抖。
陸少函沉默了,一個人好好的怎麽會憑空消失?許若萱的房間在二樓,難不成她還能跳下去不成?
這麽一想,陸少函的眉頭皺起,“少奶奶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嗎?”
“啊?窗戶?哦,嗯,是大開著的。”
“我馬上回來。”陸少函的呼吸忽然變得沉重,掛了電話之後,馬不停蹄地趕往別墅。
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的不行,陸少函心裏又焦又急,不停地按著喇叭,“許若萱,你最好是摔死在樓下了,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按平時的速度,二十分鍾就到了的路程,陸少函今天硬是花了一個小時。
他回到家,站在許若萱房間的窗口前,俯身往下看,花圃有一片被壓的垂了下去。
陸少函急忙下樓走到窗口下麵,抬頭看了看,又低頭看著腳下踩著的草坪,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緊,然後一拳打在了堅硬的牆壁上。
“許若萱!”陸少函咬牙切齒地,然後打了一通電話。
過了五分鍾,坐在客廳中的陸少函接起電話,隻見他點點頭,應了幾聲,電話就掛了。
緊接著,不到兩分鍾,門口就聽見了許若萱的聲音。
“放開我!你們放開!”
許若萱被一股力量推進了門,腳下險些沒站穩,踉蹌了幾下,剛要轉身闖出去,門就被嚴嚴實實地鎖上了。
“你們開門!開門!”許若萱撲在門上用力拍。
“你想去哪?”
陸少函從沙發上站起來。
聽到聲音,許若萱的身子頓了一下,她緩緩轉過頭,看見陸少函正沉著一張臉看著她。
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許若萱站在那裏不敢動。
陸少函邁著長腿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我問你,你想去哪?”
許若萱依舊沒有回答,她知道,陸少函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她要去哪裏,他就是故意在顯擺自己的權勢,告訴她,不管她去哪裏,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