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好久不見
莫帆不想被他們平白無故的議論,畢竟許若萱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他不想她受到那麽多的輿論。
眼神掃過去那些人的嘴臉,雖然沒有陸少函那樣強大的寒意,但是眼神裏的意思卻是在明確不過,那些人連忙就灰溜溜的喝完咖啡走掉了。霎時間,奢華的咖啡廳內,就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陸總,好久不見。”
似乎是有一個世紀那樣長的時間,莫帆才帶著許若萱走到了陸少函的身邊,很是自然地兩個人並排坐下,莫帆對著陸少函,還是那樣和善的笑容。
陸少函當然知道莫帆是什麽意思,也不生氣,眼睛瞟了一下莫帆身邊的許若萱,冷哼一聲。
“莫總,這是來我身邊炫耀成果嗎?怎麽樣?我用過的女人味道還可以吧?”
像是一個風流公子說的話一樣,許若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陸少函,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瞪得老大。
原來自己在陸少函的心中不過就是一個被他有用過的女人而已,終究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或許是自己一直對陸少函抱有希望,是自己太傻,早在三年前,那個陽光明朗的少年陸少函,早就消失了。
陸少函知道許若萱在看他,也不躲閃,就這麽直直的大大方方的讓許若萱看著,一張英俊的臉龐上,盡是一些玩世不恭的表情。
許若萱心中猛的一痛,自己還在堅持什麽呢?手上傳來一個有力的勁道,許若萱低頭一看,是莫帆,心中稍暖,壓抑多天的淚水似乎頃刻之間就要傾巢而出,許若萱用力的掐掐自己的手臂,不要那麽沒出息,別人根本不拿你當回事,何必去浪費自己的淚水。
“陸總,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可沒有用過你的那些殘花敗柳般的女人,我們今天來,不是要跟你開玩笑的。”
莫帆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敵意。
可是陸少函分明從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裏看出來了挑釁,一種十足十的挑釁,狹長的眼睛眯起,這個莫帆,還真是一個人物。
麵對著陸少函身上那股逼人的寒氣,莫帆是少有的絲毫沒有反應的人,他像是根本不在意那些一樣,仿佛那樣的陸少函在他眼中,隻是一個慪氣的小孩子。
莫帆確實要年長陸少函一兩歲,他們本來可以說是同齡人,但是他們兩個人的行事作風卻是完全不同的樣子。
“哦?什麽事情能勞駕莫總親自來?難道隻是為了歸還我的一個不值錢的女人?”
陸少函捋了捋深紅色西裝上的袖子,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像足了電視劇裏麵的敗家少爺。
許若萱心中又是一震,不值錢的女人嗎?陸少函,還真是我高看了你!聽到陸少函這樣說自己,許若萱再也沒有了原來的緊張和不安,既然陸少函如此無情,就不要說是自己先無義!
莫帆眼眸逐漸變得漆黑,陸少函的話在他聽起來簡直就是對於許若萱極大地侮辱,他怎麽能夠容忍,即使陸少函現在仍然是許若萱的合法丈夫。
莫帆的手臂緊緊地握住,許若萱能感受的到,按下他的動作,自己先搭了話。
“陸總怕是誤會了,我們今天來,不是來聽你講笑話的。”
這大約是第一次,許若萱在陸少函麵前如此有底氣的說話,麵上的表情再也沒有了什麽害怕緊張和顧忌一副坦然的樣子倒是讓陸少函有些驚訝。
微微挑了挑眉,這個女人,還敢來跟自己說話嗎?
“陸夫人,你怕是忘了你是什麽身份吧?還需要我提醒你嗎?”陸少函的話說的很是霸道,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讓許若萱冷冷的輕哼一聲。
“我是什麽身份不用你提醒,不過你首先不要忘了你是什麽身份。”許若萱現在一點都不畏懼陸少函的眼神,她隻知道現在的陸少函,幾乎上讓她失望透頂了。
雖然看到他的時候依然是心懷憧憬,甚至會癡心妄想的以為陸少函會挽留自己,可是事實證明是她錯了,大錯特錯,根本就不應該對這個冷血無情的人抱有什麽任何的幻想,就算三年前的事情再過於美好,那也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陸少函顯然沒有料到許若萱會這樣跟她說話,一雙瞎唱的眼睛裏聚起怒火,他能容忍許若萱現在和莫帆相安無事的坐在這裏已經屬於極限,這個女人居然還是不知好歹,敢和他這樣說話。
“許若萱!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我過分?”
許若萱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這是什麽邏輯,他陸少函居然也會說自己過分?精致的小臉上冷笑一聲,許若萱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也學會了陸少函的笑法,嘴角一勾,那種笑容,卻是帶著無盡的悲涼和嗤笑。
陸少函看著她的表情,很是驚訝的一愣,這樣的表情,陸少函以為不會出現的,沒想到在許若萱的臉上,卻是這樣的蒼涼。
似乎是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過許若萱了,陸少函就這麽看著她,看她精致的小臉上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可是他看到的是什麽,許若萱的眼神裏竟然全都是失望。
陸少函的心中猛地一痛,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是看錯了。
“陸總這是怎麽了?是在家假裝自己的可憐嗎?”
許若萱清楚的看到了陸少函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她心中一動,麵上卻是依舊是那樣的表情。
莫帆就默默的坐在那裏,看著這一對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分的兩個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去安慰許若萱,隻能坐在她的身邊,給她最為堅實的依靠。
因為隻有莫帆知道,現在的許若萱心裏有多慌張,她原本就冰涼的雙手此時更加的寒氣逼人,在陸少函看不到的地方,許若萱身體都在輕輕的顫抖。
如果不是莫帆扶著她,恐怕許若萱早就已經承受不住跌倒了。可是陸少函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在意的仍然是許若萱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