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好意奉勸

  一聽到陸少函的反問,張芝予心中竊喜,看來,陸少函是要自己說完了。


  “咳咳。”


  張芝予十分鄭重的清了清嗓子,看著眼前的陸少函,忽然就有些莫名的緊張,她害怕自己說了之後會不會再次把陸少函惹怒,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是心中想著以後自己的幸福日子,這些事情也就不算什麽了,陸少函說不定會不會生氣呢!到時候說不定看到自己的優點,自己也就成了陸家少奶奶了。


  為了以後,還是做了決定,說!

  張芝予妖嬈的紅唇緩緩開口。


  “少函哥,我是想說,既然若萱姐都已經和你提出了離婚了,不如,你們就離了吧,反正她也已經找到了新的男人。”


  一句話說完,張芝予緊張的看著陸少函,雙手緊握成拳頭,靜靜地等待著陸少函的回答。


  聽到張芝予的這句話,陸少函抬起頭來,仔細的看著張芝予的神情,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看不出來喜怒。


  但是這卻讓張芝予十分的慌張,生氣就是生氣,不生氣就是不生氣,陸少函這個樣子,到底是什麽意思?

  “少函哥?”張芝予試圖讓陸少函給她回答。


  陸少函依然不開口說話,一雙眼睛仍然盯著張芝予不放,這讓張芝予心頭一涼,一種不好的預感衝向全身。


  “那個……我就是實話實說,畢竟也沒有什麽錯誤,她既然拋棄了你,又在外麵找了一個野男人,還不如趁著現在你先提出離婚,這樣的話,在外人眼裏,便也就是你甩了她,而不是她甩了你,這樣你也有麵子些不是嗎,何必為了那個女人這樣。”


  這段話張芝予說的更加的委婉,語速不快,甚至還說一句就停一下,觀察著陸少函的麵部表情,好決定自己究竟是不是要繼續說下去。


  可是奇怪的是,現在的陸少函雖然一直在聽著張芝予說話,一雙眼睛也在看著她,可是張芝予說了那麽多,陸少函去依舊是沒有反應,看起來就像是沒聽到一樣。


  張芝予的心裏上下忐忑,陸少函這個樣子,搞得她心中尤其的沒底,不知道該不該再往下說下去。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既然選擇“好意奉勸”那就必須要好人做到底,不能半途而廢。


  辦公室內很是安靜,除了張芝予的說話聲音,陸少函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音,像是一個木偶一般,坐在那裏保持著這個坐姿和表情已經好長時間了。


  張芝予咽了咽唾沫,嘴裏麵有些幹,其實她覺得自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許若萱本來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自己已是有夫之婦,居然還當做自己是未婚小姑娘一樣,在外麵花天酒地找野男人。


  如果自己是陸少函,一定會找人打斷了她的腿,讓她再不能到外邊勾搭野男人。


  提起許若萱,張芝予的牙就恨得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拉到陸少函的麵前,看著陸少函懲罰她。


  聽著張芝予義正言辭的說法,陸少函一直是保持著那個表情,不瘟不火的,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這樣的表情讓張芝予都有些急躁了。

  這到底是怎麽了,同不同意倒是給個痛快話啊!

  “少函哥?我說的這些你覺得還行嗎?”張芝予的語氣十分的小心翼翼,像是寄人籬下的奴隸,低三下四的。


  終於,陸少函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嘴角之處勾起一個卷翹的弧度,看不出來心情如何,讓人踹摸不透。


  張芝予的心忽然就撲通撲通的急促的跳了起來,毫無預兆的,讓她莫名心慌。


  “這些,都是誰跟你說的?”


  陸少函開口說了話,語氣聽起來十分的平淡,跟他平常說話沒什麽兩樣。


  可是就是這樣的語氣,讓張芝予開始全身發抖,害怕的神情顯露在臉上,不敢說話。


  “怎麽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挺能說嗎?”陸少函的臉上帶著戲謔,手中把玩著一個小物件,到底是什麽張芝予也沒有膽量去看了。


  剛才被以後的美好所激發出來的勇氣現在全數都被咽回到了肚子裏,單單是看著陸少函這張似笑非笑的臉,她的雙腿和牙關就開始發抖打顫。


  “我隻是提個建議。”張芝予的聲音問若未聞,小的讓人都懷疑她到底說沒說話,陸少函顯然不滿意她說話的方式,皺起眉毛。


  “你難道不會說的大聲一點嗎?”


  張芝予被他的聲音嚇得一震,連忙開口將她剛才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我說,我剛才隻是提個建議,你不要往心裏去!”


  這一遍的聲音雖然不小,但是確實帶著明顯的顫音,張芝予害怕了,憤怒中的陸少函,沉默著最為可怕。


  “這才聽話。”看似平常的語氣在陸少函說來,簡直就像是惡魔在逗弄剛出生的小孩子一般。


  “來,給我說說,是誰教你說的這些話?”陸少函表情依然很是平靜,但是語氣之中卻是多了一絲詭異,像是在和張芝予商量一般。


  可是在張芝予聽來,這種聽起來十分和善的語氣其實最是可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深深地地獄而來讓她招架不住。


  “沒有,沒有人教我。”張芝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顫抖的聲線聽起來,讓人覺得她異常恐懼陸少函。


  “怎麽會呢?如果沒有人教你,你怎麽會來勸我離婚?”陸少函的聲音聽起來極盡溫柔,像是一個大哥哥再哄小妹妹一樣。


  張芝予愈發的害怕了,她實在是後悔,後悔不應該說出那些話,就應該被陸少函的逐客令給攆走,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麵了。


  辦公室的窗戶還開著,春天裏溫暖的風從外麵吹來,吹到張芝予的身上,從她手心中微微略過,像是撓癢癢一般,讓她更加的緊張。


  陸少函還是那副樣子,悠閑地坐在舒服的辦公椅上,準確的說,是半躺著,斜視著一直站著的張芝予,神情是說不出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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