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殘忍
隨著周圍氣氛漸漸迷醉,陸少函也早已克製不住內心的悸動,宛書的回應讓他幾乎要溺在這纏人的深情中。
他不似從前的粗魯暴力,溫柔探尋著她的美好,衣服在陸少函的手中一件件消失,為了調節這等氛圍,宛書輕吟出聲:“親愛的你慢一點。”
她是想了很久的,剛剛經理已經道出她的身份,二人應該是夫妻的關係,這樣叫應該不會有什麽差錯。
陸少函的動作便在她的聲音停止後,陡然停住,許若萱從來都不會用這種語氣喚他,有冷汗自後背滋滋滲出。
他的衣衫雖然不整,卻隻是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並未脫去。因為宛書的失誤,他的酒也醒了大半,手臂一撐已經離開了床榻。
眯眼看著床上幾近半裸的女子,陸少函感覺頭皮發麻,這絕對不是許若萱,論對她的熟悉,這天底下也沒有人能比陸少函更為明白,隻需要一個眼神,這個女人跟許若萱簡直相差甚遠。
許若萱的眸中總是帶了堅韌和單純,而現在這位滿是情欲和討好,那八分像的容貌落在他的眼中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
“你是誰!”陸少函的聲音早已不似剛才那樣溫柔繾綣,毫不掩飾的厭惡使宛書心中一冷,他的身後好像藏著魔鬼!
她見事情敗露,立刻扯了被子裹在身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軟。
“是你.……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帶回這裏的。”說完,有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宛書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抽泣出聲。
如果這種小把戲就能瞞過陸少函,他也就不會有今日這般成就媽的!竟然被耍了!
“你覺得我剛才是失憶了嗎?”這個女人之前的迎合早已深深印在他的心中,又怎麽會被她調到是非黑白。
宛書悄悄咽了口水,如果說剛才是突如其來的喜悅那麽現在,她情願沒有認識過眼前這個男人,感受到他滔天的怒意,宛書真害怕陸少函會不顧一切殺了她。
她縮在被子裏不敢說話,可正在顫抖的手掌出賣了她此時的緊張情緒。
陸少函一把抓過她的胳膊將她托在地上,宛書誘人的曲線絲毫沒有吸引他一寸的目光。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尖叫出聲,在這個角度隻能看到陸少函泛著冷光的皮鞋。
顧不得此時身體上的屈辱,她立刻匍匐在地。“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他將高貴的頭顱壓低,唇角扯出一絲嗜血的微笑,緩緩抬起宛書的下巴。“放過你?嗬,剛才你不還很主動?這就怕了?”
如果不是她有幸長了一張跟許若萱相像的臉,陸少函估計會立刻把她扔出房間。
感受到下巴的手指逐漸加深的力道,宛書不敢抬頭看陸少函的眼神,朝他的腳下膝行而上,抓住他的褲腳低聲乞憐。
“是我鬼迷心竅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陸總您饒了我吧。”此時她再也不是剛剛才大廳風光無限的陸太太,隻希望陸少函可以網開一麵,放她離開。
“別這麽害怕,我又不會吃人,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把你認錯嗎?”他語氣突然的轉變,讓宛書越發驚恐,她說完陸總之後想起之前無意間聽到的一個人名。
“你……你不會是陸少……”那個擁有政治鐵腕的男人,是A城誰也不敢招惹的煞星。
“唔,沒想到你知道的還不少。”
他沒有否認的態度,讓宛書覺得自己怕是活不過今晚。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如果知道您是陸總,借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會……”
陸少函想,他該怎麽懲罰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動他的逆鱗。“抬起頭來,我看看。”
宛書聞聲立刻昂首,她臉上的妝容已經被淚水衝刷的又髒又亂,多了一絲滑稽,陸少函想他的若萱一定不會如此狼狽。
“嗯,果然是有些資本的,怪不得我剛才會錯認你。”這張臉頂在這樣女人的身上,讓他很不爽。
宛書不敢回答,在他點評完之後立刻又把頭壓得低低的,潔白如玉的嬌軀蜷曲在一起,她的恐懼不用說也能盡然表達。
“那麽,你就自己毀了這張臉吧。”陸少函的語氣平淡極了,他點燃一根煙,不再理會地上已經昏厥的宛書。
“就這點膽量。”
他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對方很快接聽,恭敬的打招呼:“陸總,您有什麽吩咐。”
“在我這裏有個女人,把她帶走。”他看了一眼已經如同死屍一般的宛書,心中的厭惡加深。
“好的,馬上到。”電話那頭傳來窸窣的聲音。
“我不想再看到這張臉,毀了之後把她送走。”
“收到,您放心。”他並不是第一次替陸少函做這種事情,隻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在打電話給他,這次怕是動了真怒,當下也不敢怠慢,立刻趕到酒店將宛書帶走。
房間的狼藉也被來的人收拾幹淨,陸少函歎氣倒在床上,慶幸自己剛才沒有犯下錯誤。哪怕在許若萱不知道的情況之下,他也不願意做出任何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情。想到久未見麵的許若萱,他的心情再次低落起來。
在這無人之際他的無可奈何被無盡放大,對於宛書的殘忍何嚐不是對自己無法改變現狀的一種宣泄呢。
“若萱,你到底在哪裏?”卸去一身鎧甲的他,也不過是一個暗藏心事的男人而已。
窗外是霓虹明滅的燈光,在這繁花的都市中,縱然有別人遙不可及的地位和金錢又有什麽用,他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知道下落何方,連妻子都要棄他而去!
“報應都是報應,活該我孤家寡人惶惶度日。”陸少函大喊出聲,眸中原本森然已經化作數不盡的懊悔。
如果早一點知道這樣的後果,他又怎麽會跟若萱互相折磨,每一次她的傷心何嚐不是割在他的身上啊。
現在有莫帆的陪伴,她應該過的很愜意吧。
“陸少函,你他媽就是活該!”手臂一掃,床頭的燈應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