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相見
許若廷話說出口就後悔了,見到唐月清臉色蒼白的暈倒,他恨不能給自己兩拳,急忙伸手去接,還好沒有摔在地上。
眼角還有未幹的眼淚,想來這次是真的傷透了唐月清的心,剛想把她抱進房間,懷中的人已經轉醒,隻是一瞬間的氣急攻心,唐月清不想再跟許若廷過多糾纏。
“對不起,今天打擾了。”說完就要離開,卻被他牢牢抓住手腕。
“該道歉的人是我,唐月清剛才是我說錯話了。”
她揚一揚臉,企圖對上許若廷的目光。“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為了生活不恥出賣自己身體的人!”
怕打擾到許若萱和莫帆休息,二人談話間都刻意把音量壓低,更能聽出她語氣中的顫抖。
“別再說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何必假惺惺呢,剛才說的不是很好嗎?”
“唐月清,對不起。”許若廷從來沒用過這種語氣跟任何一個人說話,其實他也是怕的,怕唐月清會負氣離開。
唐月清的心思,又豈是一個許若廷能猜到的。“我的房間在哪?”
見她有些緩和,許若廷立刻道:“我帶你去。”
可第二天一早,卻不見唐月清的身影,許若廷來不及打招呼便匆匆離開。
“明姨,早上他們兩個沒在家裏吃飯嗎?”已經上午九點,許若萱才慢慢起床,家裏隻有明姨自己,莫帆也去公司上班。
“是啊,我早上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走了,若萱你想吃的什麽?”
“昨天吃的蛋糕有的膩,清淡的最好,明姨做什麽我都愛吃。”她伸展了幾下手臂,眼皮卻突然跳動了幾下。
此時的陸少函已經在去往悉尼的飛機上,他就在候機室坐了一夜,滿腦子都是以前許若萱的模樣。
還有幾個小時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心中竟莫名緊張起來。
下午依然沒有什麽事情做,許若萱想唐月清走的急,不如晚上繼續叫她來吃晚飯卻被許若廷斷然拒絕。她哪裏肯聽,奈何沒有唐月清的聯係方式。
莫帆見她實在無聊提議要不然去學校看看,就當散步了,許若萱欣然答應。
“這些樹叫藍花楹,等到十月份的時候會開滿紫花,到那個時候你肯定會喜歡。”已經接近許若廷的學校,周圍到處都是藍花楹,莫帆忍不住跟許若萱約定。
她抬頭望著一排排整齊的樹木,難以想象那種美好不由心馳神往。
“好啊,我們一定要在樹下照一張大合照。”
天色漸漸暗下來,溫度也隨著太陽的沉落而慢慢下降,怕她會著涼,莫帆體貼的將許若萱懷入臂彎,多日相處他們已經十分親近,許若萱也不在排斥莫帆偶爾的觸碰,事情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發展。
——除了
破風而來的拳直擊莫帆的麵門,事發突然,莫帆下意識先護住許若萱,沒有躲避及時,生生受了陸少函蓄力已久的拳頭。
隨著許若萱的驚呼出聲,她看清來人,竟然是他!多日未見陸少函,不曾想他竟然變成這副樣子,眼底的青黑和下巴上糟亂的胡茬預示著他此刻的身體狀況,原本一塵不染的西裝此刻也有些微皺。
“住手。”她的聲音淹沒在二人的廝打中,一時場麵混亂。
他本來找到莫帆家裏,開門的人是明姨。
“先生您好,請問您找誰?”
陸少函朝裏麵看了看,一應擺設跟許若萱發出去的照片相同。
“許若萱在不在?”
“若萱啊,她跟莫先生出去散步了。”
“去哪?”還出去散步,當真是愜意!
“應該是去找若廷了,您是她的朋友嗎?進來坐吧,應該不一會就能回來。”她還是第一次見陌生人找到家裏,隻認為是許若萱的哥哥之類,熱情相邀。
陸少函手中也有學校的地址,不再遲疑直奔而去,卻不想隔著很遠看到相攜的兩個人,分不清是嫉妒還是憤怒,他的每一下都用了重力。
見莫帆中招,他不給任何反應的機會,又提上另一隻手,連許若萱的驚呼都顧不得了。
許若廷還未出校門就看見他們,許若萱求救的衝他招手,現在隻能先製止。還好他也不是手無縛雞之輩,二人看到他也都及時收手,就怕傷了許若廷。
他對陸少函深藏的恨意早已壓抑不住,想到姐姐三年來收到的傷害,他簡直想殺了眼前的這個人。
“你竟然還敢過來。”揮拳向陸少函打去,他的憤怒更甚,就是他幾乎毀了姐姐的一生。
陸少函沒有還手,許若廷打他是應該的,他寧願承受。
“姓陸的,你配在這裏嗎?”
“若廷不要打了。”許若萱上前死死拉住他的胳膊,說什麽也不肯鬆手。
“姐,他應該得到懲罰!”害怕傷到她嬌弱的身體,許若廷把手臂放下。
三個人複雜的目光都在許若萱身上停留,她醞釀了許久才開口:“陸少函,你到底想怎麽樣?”
莫帆把她護在身後,看著許若萱聽話的樣子,他差點把拳頭握碎。
“若萱,我想跟你單獨談談。”下了飛機之後他連水都沒喝上一口,現在連發出的聲音都略帶沙啞。
“不可能。”許若廷依然戒備的看著他,早就說過要保護許若萱他一刻也不曾忘。
陸少函看向隻露出半邊臉的許若萱,殷切的目光似乎要把莫帆刺穿。
她低低的聲音傳過,帶著不曾有過的冰冷。“你走吧,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
“聽到了嗎?還不快走。”許若廷毫不掩飾的厭惡,讓陸少函咬牙,除了許若萱何時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如果不是礙於他的身份,陸少函的腳肯定已經蓋在許若廷的臉上。
莫帆擦去嘴角開裂出來的鮮血,拉過又要上前的許若廷,他的眼神也在看到莫帆之後變得正常。
陸少函冷眼瞧著他們團結的的樣子,想到去年的此時,許若萱和許若廷也是這般站在自己的身後,不過一年時間早已物是人非。
莫帆對於他的突然到來感到疑惑,所有的線索都被他切斷,究竟是在哪裏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