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這個孩子姓陸
莫帆起身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畜生,若萱的孩子是誰的難道你沒數嗎!”
剛想回手的陸少函聽到這句話,顧不得二人的恩怨,“你說什麽?解釋清楚。”
“我說,這個孩子.……姓陸。”最後兩個字被莫帆死死咬在牙齒上,他恨不能手刃了陸少函。
許若萱這時被推出手術室,四人都趕忙上前,還在昏迷中的許若萱仍然緊皺著眉頭。
胡夢圓一直忍著不讓眼淚落下,直到在病房安頓好,她才哭出聲:“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非要把捧花給若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夢圓,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這次的花太過豔麗了。”孟宇把她帶入懷中,這一次估計會讓胡夢圓自責一輩子。
“事情不對。”此刻比較清醒的估計隻有莫帆了,陸少函一直握著許若萱的手一言不發,儼然一副失魂落魄的狀態。
他上前一步分析,“普通的花粉是不會讓若萱有這麽大的反應的,我注意過捧花,雖說是鮮花但也都是一些味道清淡的品種,何況這個時節並不是授粉期,怎麽會如此嚴重呢?”
陸少函的聲音在旁邊幽幽響起,“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換了捧花?”
“不排除這個可能。”
“婚禮進行之前,我放了幾個空中攝像機全程跟拍,如果有問題應該會被記錄。”孟宇為了時時回味這甜蜜時刻,早就安排了這種程序,因為並不是什麽大事情,所以也沒有多說。
“去查!”
孟宇深深看了一眼二人,點頭示意胡夢圓離開,她原本不樂意,但看到陸少函和莫帆籠著寒霜的眼神,還是跟孟宇一起走了。
“陸少函,你已經害的若萱夠慘了,放過她吧。”
“為什麽一開始不說孩子是我的?”如果他早就知道,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手,看在孩子的份上說什麽許若萱都會對他有所回應的。
“若萱根本不想讓你知道,你之前做過的那些,早就傷透了她的心。”莫帆坐在床的另一側,也執了她的手。
指尖都是冷的,他不禁攥在手中,企圖用自己的體溫為許若萱帶去溫暖。
見陸少函沒有說話,莫帆又開口:“這次倘若你能晚來一段時間,我和若萱說不定就可以在一起了。”
有喜色染上他的眉梢,那麽說許若萱之前的一切都是在騙他,她跟莫帆根本沒有什麽關係,可低頭看到一動不動的許若萱,他的喜悅驀然衝散。
“那麽我就更不能放手,哪怕跟你公平競爭,我也要重新追回若萱。”
床上的人似乎是感覺到周圍的爭吵,她的手指微微蜷曲,再看去時已經有冷汗自許若萱的額頭冒出,“不是我,不是我!陸少函,你為什麽不能放過我!”
有斷斷續續的話在她的嘴裏說出,在這寂靜的病房中,尤為明顯。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坐著,陸少函可能會穩不住自己的身形。
“你也看到了,這麽多日子她經常這樣做噩夢,你帶來的傷痛根本是若萱不能承受的!”倘若他的離開可以換來許若萱的快樂,莫帆願意從今往後不再打擾她的生活。
陸少函亦是,他一直認為是若萱在跟他賭氣,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背後,許若萱竟然都是這樣過來的。
他不舍的摩挲這許若萱的手掌,“莫帆,她這些日子睡得好嗎?”
“已經很少會想起火災的事情了,因為懷孕的原因,睡得比以往要多些。”莫帆聽得出他語氣中的決斷,一五一十的回答。
“那她真的.……決定要永遠離開我了嗎?”可笑,自己心愛之人的所有事情竟然要從情敵口中得知。
莫帆並沒有像回答剛才的問題那樣不假思索說出,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沒有!如果若萱不愛你,她不會想要逃離,無非就是怕自己控製不住罷了。”
陸少函預料之中的點點頭,許若萱的脾氣他還是知道些的,“謝謝你,肯告訴我這些。”
“我隻是不想讓若萱以為我是小人。”
話剛落,許若萱的眼睛慢慢張開一條縫隙,入眼是陸少函複雜的表情,她的心中莫名感到一絲放鬆,好像在潛意識裏,她是希望第一眼能夠看到陸少函的。
“你醒了。”二人幾乎是同時說話,許若萱在這察覺一旁的莫帆,好像是怕被人看穿心思,她略帶歉意的衝莫帆點頭。
“感覺怎麽樣?”
像是被人狠狠毆打了腹部一樣的虛弱感,讓她說話都有氣無力,許若萱突然想到什麽,下意識抓傷陸少函的手,“有人.……是有人想要害我。”
莫帆不動聲色的看在眼中,此刻也來不及心酸,“你是知道什麽嗎?若萱。”
陸少函的大掌把她的手包裹在內,沒有細考慮她的動作,“是誰!”
她卻搖搖頭,“我沒有看到,但是我敢肯定在混亂之中,有人直對我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她艱難的抬手摸向小腹,卻感覺丟失了什麽至關重要的東西,臉色比之剛才更為蒼白,她顫抖的問道:“孩子呢?還好嗎?”
床邊的人都垂下頭,誰也不敢告訴她真相,看他們這副模樣,許若萱的心都隨之沉寂。
“若萱,我們.……會再有孩子的。”說話的是陸少函,他從初為人父的喜悅一下降至穀底,這等大起大落讓他險些發瘋。
她的淚落得無聲無息,卻沒有要止住的意思,身體上的痛已經不算什麽,可是孩子是真真正正在她的肚子裏一點一點長大的,盡管還沒有胎動,但許若萱還是可以感覺到那種血脈相融的親情。
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就已經抽離了她的身體。
“若萱,你不要這樣。”
這個時候,莫帆知道他多說無益,畢竟到底還是陸少函的骨肉,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莫帆識趣走出病房。
隻要可以開解許若萱,是誰又有何妨呢?
沉浸在失子之痛的許若萱沒有注意到莫帆的離開,陸少函的寬慰也絲毫沒有給她帶來一點的解脫,她隻覺得自己的生命都在此刻消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