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絕路

  媒體也是一改之前的狂踩,瘋狂報道陸氏集團陸少函的專人事跡,無非是最年輕的總裁有最明智的頭腦之類。


  可以說這次的事情,使陸少函的企業徹底在A市成為巨頭,采訪和報道都被他一一推掉。


  盡管現在風頭正盛,他的心裏一直在考慮的卻是那個昨日匆匆出院的許若萱。


  慕馳的事情算是解決,他好不容易可以回到家裏休息,依然是空蕩蕩的房間,這個地方已經多久都沒有過歡聲笑語了。


  他拿出酒櫃中的紅酒,也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久違的味道席卷他的舌尖,陸少函輕笑一聲,“有什麽用?我陸少函還是一個人生活。”


  自飲自酌喝到深夜,他才因為疲倦有些昏沉,陷在沙發中緩緩睡去。


  張芝予已經在門外等這個機會好久了,看到陸少函閉上眼睛傳出平穩的呼吸,才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進來。


  她的右手竟然有冷光閃過,像是拿了什麽武器。


  張芝予心中暗歎,“陸少函,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用力揚起手中的匕首,張芝予對著陸少函心髒狠狠刺下。


  其實在她開門的時候,陸少函就已經察覺到了危險,他隻看到一個人緩緩接近,卻沒想到是張芝予。


  在快要接近他的時候,陸少函一個翻身而起,將張芝予製服在一側。


  “竟然是你?!”看到來人,陸少函的恨意幾乎要把張芝予的脖子擰斷,見她因為呼吸困難憋得滿麵通紅,陸少函這才放開。


  打開房間的燈,張芝予已經把匕首扔在一旁。她因為短暫的光亮眨了眨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


  “陸少函,沒想到我還是殺不了你。”


  陸少函撿起匕首,果真的鋒利的一把刀,如果被刺入心髒,他的命也會因此喪失吧。


  “張芝予,我該說你單純還是傻呢?世界上有那麽多殺人的辦法,你偏偏選了最笨的。”他彈了彈刀刃,從聲音聽來是把好兵器。


  張芝予現在什麽也不怕了,本來她想的就是殺了陸少函之後自殺,反正慕馳的事情爆出來之後,將要迎接她的肯定是不知多久的牢獄生活。


  況且以陸少函的手段,她此生能不能在那個地方出來都是未知數,所以選擇鋌而走險的方式,來了結他的性命。


  “要怪就怪我實在是太想親手了結你,不然一定會有更多的辦法。”竟然有淚在眼眶中不受控製的流出,張芝予也顧不得擦拭。


  “陸少函,我是有多愛你,連死都想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呢!你的殘忍和冷漠,幾乎澆滅了我這麽多年的感情。”


  可能是知道以後自己恐怕再也說不了這麽多話了,張芝予根本就不需要陸少函回複,心中的感情全部講出。


  “我張芝予這麽多年,隻喜歡你這一個男人,你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難嗎?二十多年啊!你的感情能維持這麽多年嗎?”


  “哪怕你那時候對我再冷淡再不理會,我也堅持下來了,我相信再過二十年最愛的人,依然是那個叫陸少函的男人。”

  她抹了抹臉上的水漬,跟濃厚的粉底混在一起,顯得有些滑稽。


  “可是我的付出,你從來都沒有看到,甚至連一點點的回應都沒有給過我,需要我的時候你在我身邊,不需要我的時候呢?”


  “被你毫不留戀的一腳踢開!”


  “我就是個笑話!”


  她怒吼出聲,脖子上的青筋都因為情緒的憤怒露出,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顯得猙獰恐怖。


  “我接近陸月清就是因為你啊,可是為什麽,這麽多年過來你就是不喜歡我呢?你去喜歡一個認識不就的許若萱!我到底哪裏不好?你說啊!”


  張芝予看向一旁毫不所動的陸少函,上前抓住他的領子,質問道。


  陸少函一個手指便把她推離,嫌棄的樣子毫不掩飾,“你跟若萱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你這輩子都不及若萱的萬分之一。”


  她笑著踉蹌退後,因為腳步不穩,一下跌倒在地上,“都是假的!許若萱做了那麽多的壞事,難道你都可以原諒嗎!?”


  陸少函這才對她說出心中的話,“張芝予,你沒想到吧,其實連我自己都想不到,我竟然愛若萱到這種地步,你說的沒錯,哪怕她當時放火害死了母親和月清我對她還是恨不起來,你說是有多可笑。”


  這種話雖然是他內心的獨白,此刻說在張芝予麵前,是最大的殘忍,他才不怕張芝予會對若萱怎麽樣,因為在今晚之後,張芝予就不會有自由了。


  張芝予的笑更加深了,心中的滯澀感讓她的聲音都有些慎人,似乎是在地底囚禁了萬年的魔怪,她沙啞的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陸少函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說你太過愚蠢了?”怨毒的眼神盯著陸少函的身形,麵前這個男人,她終究還是沒有得到。


  不過無所謂了,她知道,自己絕對沒有機會了。


  自張芝予的臉上,籠上一層死寂,透過她陰森的笑容,可以看到早已被腐蝕到千瘡百口的心髒。


  “你到現在還以為是許若萱放火的嗎?她難道沒有跟你解釋過嗎?”在她的口中竟然有鮮血噴出。


  陸少函皺眉,以為她是不是又玩什麽花樣。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張芝予搖搖頭不做回複,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喃喃道:“開始了。”


  跌跌撞撞的起身,張芝予坐在鏡子前,仔細整理著已經淩亂的頭發,可不論她怎麽整理,發絲還是在不受控製的飄下。


  這裏有她之前居住過留下的化妝品,張芝予拿過口紅塗上,可因為手在顫抖幾次都塗在外麵,她慌亂的用紙擦掉,又是一口鮮血湧出。


  “不行,再給我一點時間!”她強忍住喉嚨裏的腥甜,顫顫巍巍的將粉底拍在臉上。


  “少函哥,其實你比我還要悲哀,這麽多年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這種滋味好受嗎?”她雖然在說話,可手卻一直沒停住,盡力想讓自己看起來氣色好,張芝予把所有的護膚品都用上,可越塗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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