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留下來一起睡
夜厲的話讓夜沐有點震驚了,一個利益至上的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為什麽?
她圓圓的墨瞳看向夜厲,而這個時候,墨臨淵卻道。
“不必了,禁軍圖,我給你。”
夜厲聞言,有些詫異,就墨臨淵這種護夜沐如命的人,他還以為他看到夜沐受傷,寧可撕了,也不會給他。
墨臨淵抬頭看向夜厲,鳳眸微眯,“而且,我在宮裏,必要的時候,還能助你一臂之力。”
夜厲看看四周,他武藝高強,確定周圍沒人,才詫異的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幫我?”
墨臨淵手指梳著夜沐的發,淡淡道,“因為剛剛那個老東西,想對她不軌。”
夜厲冷笑,“可她還是我送進來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相信墨臨淵會有那麽好心。
“但……誰叫你是她的父親?”
說這句話時,墨臨淵的視線落在夜沐身上,似很無奈的模樣。
“不過,再有下次,就沒有那麽簡單了,夜將軍。”
“你威脅我?”夜厲眯了眯眼,殺氣蔓延開來。
而墨臨淵一揮手,朝他丟過來一個竹簡。
“禁軍圖就在裏麵。”墨臨淵道,“我在宮內助你,你在宮外集軍,裏應外合,弄死那個皇帝。”
夜厲接到竹簡之後,心裏有些激動,禁軍圖!越國最後一道最強防線,他終於得到了!
那一刻,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了,攻占皇宮,成為皇帝,這不是他多年來的夙願麽?
“對,你說的沒錯。”他看向皇帝走的方向,“他的確早就該死了!”
*
接下來,夜厲開始行動,局勢一下就變得緊張起來。
而皇帝停止服藥之後,身體瞬間衰敗,原本還能拖個一兩年的他,現在隻怕最多也就半年壽數了。
皇子們各司其政,將外麵攪得兵荒馬亂,夜沐突然發現,身處皇宮,竟然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不過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讓她更加刻苦練功,哪怕是個蘿莉,她也必須是讓人談之變色的黑暗蘿莉!
但每天練功歸練功,該做的事,她也沒忘,那就是墨臨淵的學習問題。
墨臨淵已經十歲了,人家十歲還有中舉人的,作為未來的千古一帝,功課肯定不能拉下啊!
好在她之前雖然是特種兵,但因為兵種的關係,知識麵還挺廣的,於是在這一段空白期,就由她親自言傳身教吧!
時間很快,幾個月過去了。
這天天下著大雪,夜沐和墨臨淵呆在宮殿的一處,晚上燭光搖曳,而夜沐剛剛講完草船借箭的故事。
她說完之後,煞有其事的問,“你看,諸葛亮手裏沒箭打仗,還能想出這樣的辦法‘借箭’,是不是很聰明?你從中學到了什麽?”
此時兩人在榻上隔著茶幾相對而坐,墨臨淵微微一笑,“學到了什麽……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夜沐點點頭,見墨臨淵又笑,她故意板起臉來,“喂喂,現在是上課,你給我嚴肅點,認真回答!”
她鼓起來的包子臉,讓墨臨淵很有捏一捏的衝動,他忍著笑道,“好吧,我說。”
他想了想,認真道,“其實這個故事對現在的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咦?為何?”
夜沐還記得,小時候她看書看到草船借箭,還覺得諸葛亮很聰明呢!
墨臨淵笑著說,“你之前燒製過玻璃,又用玻璃做了望遠鏡給我,有了望遠鏡,什麽都看得清楚的話,諸葛亮的計劃又怎麽會得逞?”
好像對哦……夜沐瞪大了眼睛,“不對不對!要是沒有望遠鏡呢?你在那種情況下,你會怎麽應對?”
墨臨淵搖頭道,“我生性與曹操不同,敵人大霧天來犯,我一定會派兵迎戰,就算用弓箭遠攻,我也會用火箭。”
夜沐暗想,如果用火箭,諸葛亮的草船不是都燒起來了嗎?她神情變幻莫測,最後將書本一丟,不服氣的說,“你賴皮!你事先知道人家是草船,不然才不會用火箭呢!”
墨臨淵有些無奈的說,“就算不知道也會用的,畢竟船都是木船,大霧天下,燃起來有火光才能確定敵人位置,才會不浪費箭矢,盲目亂射。而且明明大霧,正是偷襲的好時候,對方卻鳴鑼敲鼓的過來,顯然不是為了打仗,這個時候如果是我,必然會選擇迎戰!若對方且打且退,才不會再追,總之,性格不同,結果也會不同,故而我說,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好像被說服了……他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有道理個鬼啊!
夜沐怒而起身!臉上卻有點紅。
“你……你那都是些歪理!如果對象是你,諸葛亮絕對不會用草船借箭這一招的,絕對會想別的招數!”
墨臨淵無奈的看著她,“是是是,他比我聰明,比我厲害,好了,別生氣了。”
這家夥好脾氣到完全吵不起來啊……
夜沐忍了又忍,真是的,她又不是真的小蘿莉,幹嘛還要爭個輸贏啊……而且還被小少年謙讓了,好丟臉,她訕訕的坐了下來。
“咳!那跳過這個,接下來……換下一個課題!”
墨臨淵卻製止了她,“很晚了,今天就到這吧,你需要休息。”
夜沐一看,果然很晚了,因為墨臨淵又乖巧又聰明又好看,教他讀書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行,你早點休息,明早起來,我們對練!”
夜沐說完就想走,但墨臨淵卻拉住了她。
“今天晚上,留下來吧?”
“啊,啊?!!”夜沐遲疑了一秒鍾之後,猛地大吃一驚,並雙手護胸,“你想幹嘛?!”
墨臨淵似是不解的看著她,一臉誠懇的說道,“其實今天,是我生辰。”
“什麽?生辰?!”夜沐尷尬的撓頭,“你怎麽不早說啊,我什麽都沒準備……”
“沒關係。”墨臨淵笑著說,“你今天晚上留下來陪陪我就好。”
陪……
夜沐看了看墨臨淵的盛世美顏,又看了看床榻,僵笑著問,“你知不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