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說的就是你現在
夜沐進來,就看到墨臨淵在生悶氣,她笑著說,“你急什麽,現在這身體已經是我的了,我不會有事的。”
墨臨淵忍不住問,“那按照曆史,她為什麽會死?”
他想,隻要能避開那些點,或許就能安全一點。
夜沐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嘛……”她嘿嘿一笑,“不重要啦!”
墨臨淵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難不成與我有關?”
夜沐頓時傻笑。
墨臨淵愣住了,但仔細一想,若是夜沐沒有轉變態度,當初那樣羞辱他的夜家庶女,他確實不會放過,這麽一想,他的表情就變得非常難看起來。
夜沐頓時安撫他,“放心啦,你看,你又不會傷害我,我怎麽會出事呢?”
墨臨淵俊臉還是很陰沉,他看著夜沐,“那我……原本會怎樣殺了她?”
夜沐頓了頓,見墨臨淵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一副一定要知道答案的模樣,她假裝思考了一下,說道,“是被你喂了老虎。”
墨臨淵頓時就想起他養在禦獸園的大老虎,看來還是殺了剝皮吧。
夜沐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哈哈大笑道,“你不會想傷害那隻可憐的老虎吧?放心啦!你想想看,就算那隻老虎想動我,它也做不到啊!就憑我的小拳頭,十隻老虎也不能近身!”
她說得也有道理,墨臨淵就暫時放過了那隻可憐的老虎,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著,擔憂的說。
“那……這一次你不會有事了吧?”
林之昭那句“將死之人”就像是一道魔咒,讓他現在坐立難安,其實他更害怕的是小沐兒會回去,若是她回去,她在這裏的身體,應該就會“死”了吧?
這麽一想,他連邑界圖都想燒了!
感覺到他的不安,夜沐盡力安撫著他,“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真的,沒有什麽能打敗你對不對?也沒有人能打敗我,我們強強聯手,怎麽會出問題呢?”
墨臨淵抿著唇沒有說話。
夜沐又道,“而且,我已經改變原身很多命運了,命運既然是可以改變的,那就不用擔心,所以,你要相信我好麽?”
墨臨淵這才點點頭,抱緊了她,“總之,你不許離開我!”
“嗯,不離開,說好百年相隨,必定不離不棄。”
墨臨淵這才漸漸放鬆了態度,頭枕在她身上歎氣,“小沐兒,真想將你變小了揣在懷裏才好,總覺得你一會就不見了。”
夜沐輕笑道,“變小了以後誰給你生孩子?”
墨臨淵一愣,然後咬牙切齒道,“就不能該變大的時候變大,該變小的時候變小麽?”
夜沐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終於說了個葷段子,“我又不是你,可沒有這個功能……”
墨臨淵先是一愣,然後詫異的說,“小沐兒,你變壞了。”
“沒有沒有,都是你教得好!”
兩人間的氛圍重新恢複到輕鬆,但這個時候,內侍通傳了一聲。
“陛下,林之昭帶來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墨臨淵剛剛恢複的心情瞬間又被陰霾塞滿。
夜沐拍了拍他,認真的說,“咱們應該高興,因為這人若是有真本事,邑界圖的事,想必也能解決了。”
墨臨淵點點頭,然後宣人進來了。
林之昭此時換了身寶藍色的衣服,看著更顯小了些,他朝兩人行禮,一笑又是兩個酒窩。
“多謝夜小姐不殺之恩!”
夜沐擺擺手,“那不算什麽,我隻想問你,你之前說,你什麽都懂,這句話可是真的?”
林之昭得意的說,“自然!”
夜沐道,“那你來宮中是為了什麽?換言之,你所求何物?”
對方笑著說,“不是說好了,辦好了陛下的事,可以被封為國師嗎?”
一邊的墨臨淵哼了一聲,他是絕對不會封此人為國師的,絕不!
夜沐表情詭異的說,“所以,你想做國師?”
“對啊!”他一臉坦蕩的說,“在外麵討江湖日子多苦啊!我要做國師,做了國師就風光了,而且還不用擔心下一頓沒有著落。”
夜沐輕笑,這個人還蠻有趣的。
但墨臨淵卻說,“你不是很有本事麽?還會三餐不濟?”
該不會是騙子吧?之前那一句,或許隻是詐他們的。
林之昭有些無奈的說,“因為我本事大,所以還是蠻掙錢的,但是,我仇家也多啊!所以沒辦法,要是我成國師就不用害怕了!”
墨臨淵心想,就你這個德行,待在皇宮內,被人尋仇的可能性依舊很大!
夜沐心想,邑界圖事關重大,她還是要再試試這個人才行,於是就問,“你之前說我將死,這句話何解?何時死,如何死,你可知道?”
林之昭有些為難的說,“我又不是活神仙,自然不可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你從我身上,還看出什麽來了?”她魂穿在這個人身上,應該是改命之人才對,但林之昭卻隻看出“她”快死了,這一點有些奇怪。
聽她這麽問,那林之昭突然露出有些詭異的笑容。
“我知道夜小姐想問我什麽了。”他眯著眼道,“我也發現你身上,似乎有改命的痕跡,但我說,你快死了,並不是指你過去,而是指你現在,夜小姐,我不是危言聳聽哦……你是真的,快死了。”
墨臨淵頓時冷笑,“來人,將這個人拖出去淩遲!”
夜沐一驚,再一次按住墨臨淵,但墨臨淵怎麽能看著別人當著他的麵,一次次詛咒夜沐?
夜沐卻道,“冷靜,冷靜,你想想看,若是他說的是假的,我們隨時殺他都不遲,若是他說的是真的,那麽能看出問題的他,或許也有解決之法,就當是為了我的安全,冷靜。”
墨臨淵聽罷,深呼吸幾次,鳳眸微眯,對林之昭說,“我不想再在你嘴裏聽到‘死’字,這是最後一次。”
林之昭看著他張了張嘴,最後卻委屈得什麽都沒說。
夜沐有些頭疼的看著他,輕聲問,“那你說,我這命理,可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