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將帥失和
多謝雲遊天下朋友的意見。 當初也是因為感情方面的情節,我被罵慘了,所以後來基本不太敢涉及了,至於你那位朋友,還跟我真是有些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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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紮下了營盤,裴仁基忙前忙后的布置崗哨,防備瓦崗山趁自己立足未穩前來偷襲,忙活了一個下午,累的是滿頭大汗,正要回去歇著,衛兵前來招呼,說是大帥張大賓請他過去吃飯。裴仁基位在人下,雖然不想和這個不學無術的武狀元拉關係,卻也不能不去。來到中軍大帳,一看張大賓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酒席。裴仁基雖然覺得軍中不該喝酒,卻不便多說,只得拜見了張大賓,坐在下。
張大賓熱情的招呼裴仁基,兩人吃喝了一會,張大賓道:「裴將軍啊,今兒個我回來仔細想了想,覺著你說的話挺有道理。」
裴仁基心說我哪句話有道理了?心裡不明白,忙問道:「大帥啊,你說的是哪句?」
「就是你說這瓦崗山不好打的事情啊。我仔細瞧了瞧,果然這山上防守的水泄不通,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要是攻打起來,只怕要耗費時日啊。」張大賓道。
裴仁基聽了放下心來,心說看來你也不是個混球,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正想順著他再說兩句,順便提點意見,又聽張大賓道:「裴將軍啊,你說咱們這一場,能打得過瓦崗山的響馬不?」
裴仁基道:「大帥啊,常言道欺敵者必勝,怯敵者必敗,若是先沒了信心,就算兵精糧足,只怕也取勝不了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裴將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啊,你說武安福那麼有名的將領,打個瓦崗山三年都沒進展,難道你我就行?」張大賓道。
「大帥不可妄自菲薄,我的三兒子裴元慶勇武過人,想那瓦崗山上也無人能敵。」裴仁基和張大賓與上午的角色完全互換過來,他聽出張大賓話里有怯戰的意思,以為張大賓年紀輕,有些害怕,連忙拍胸脯保證道。
「嘿嘿,裴元慶武藝高,我也有所耳聞,不過他能強得過靠山王?能強的過武安福嗎?」張大賓不屑的道,「裴仁基啊,你可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打年紀了還是個小小的總兵嗎?」
裴仁基看到張大賓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心裡有氣,畢竟是下屬,不敢頂撞,道:「還請大帥指教。」
「你就錯在你不懂的官場上的規矩啊。」張大賓道,「你真以為本帥怕了瓦崗山的響馬了?實話告訴你,這瓦崗山在本帥眼裡,跟個破草房子也沒什麼區別,說打下來,還不是三五天的事情。」
裴仁基越的糊塗,這張大賓一屁三個晃,到底想要幹嘛。
「你到是說說,靠山王和武安福是沒能耐的人嗎?」張大賓問裴仁基道。
「靠山王身經百戰,平定國家,橫掃**,能耐大的很。武安福將軍少年英雄,也是大有能耐的。」裴仁基忙道。
「那就是了,人家這麼有能耐,為什麼打個破爛的瓦崗山還要好幾年?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張大賓對裴仁基的愚鈍十分的不滿。
「我的確不懂,還請大帥明示。」裴仁基尷尬的道。
「好吧,我跟你明說吧。」張大賓搖搖頭,「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官,我看也挺寒酸,穿的袍子也是舊的,那馬鞍都磨的光了,看來沒攢下什麼錢吧。」
「末將拖家帶口,家裡幾十張吃飯的嘴,的確沒落下什麼錢來。」裴仁基為人廉潔,不會鑽營,也因此雖然有武藝懂兵法戰略,卻一直不得晉陞,所得的俸祿,不過是養家糊口而已。
「唉,我也看出來了。所以我想幫幫你,教你開開竅。」張大賓道,「你想想看,咱們這五萬大軍,在這瓦崗山下一駐紮,一月的軍糧軍餉是多少?」
「有數萬的銀子。」裴仁基道,心裡略微明白了張大賓的意思。
「就是啊,這錢如流水一樣的從咱們的手指縫裡流下去啊,難道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不成?我替你合計一下,就說這軍餉吧,咱們先扣他兩個月的,軍糧呢,本來吃細的,咱們給他粗細混著來,有半斤肉的,給他刮下來二兩。一來二去,弄他個十來萬兩銀子沒有問題。我這個人可不愛吃獨食,看你比較厚道,才想要分你一份的。」張大賓得意的道。
裴仁基聽得目瞪口呆,他帶兵多年,愛兵如子,從來沒想過從士兵身上剋扣錢財中飽私囊,聽到張大賓如此厚顏無恥膽大妄為,一時說不出話來,張大賓以為他答應了,笑道:「這仗了,要是三天兩天就打完了,你我才能落幾個錢?要我說,咱們叫在這跟瓦崗山的響馬耗上了,三天兩頭打一個勝仗,再打一個敗仗,跟武安福一樣耗他個兩三年的,這錢還不來的海了去了?」
裴仁基越聽越生氣,心說有這樣當元帥的嗎,不過他畢竟年紀大了,官場上的一套雖然不太逢迎,也不敢得罪人,憋了半天道:「你是大帥,我是副帥,我歸你管,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可是這錢我不敢要。你也別多心,這事我不帶跟別人說的。」
張大賓本來想把裴仁基拉下水,正洋洋得意,一聽他的話,知道他不願意跟自己合作,臉色一沉道:「我說裴老頭啊,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啊,我這是提拔你呢,知道嗎?」
裴仁基忙道:「大帥,我沒別的意思,我膽子小,幹不了這事,不過也不會壞了你的財路。」
張大賓心裡不得勁,冷冷的道:「隨便你吧。」
兩人就這麼不歡而散。張大賓對裴仁基暗暗的提防起來,心裡琢磨著如何把他們父子搞掉,好自己一個人貪污錢糧。裴仁基對張大賓失望之極,回去長吁短嘆,自然不提。
第二天一早,中軍帳里討論軍情,裴仁基和張大賓一見面,都很不自然,張大賓想了一晚上,此刻見人到齊了,高聲道:「先鋒官何在啊。」
「末將在。」裴元慶意氣風的站了出來,拱手道。
「恩,裴三將軍真是英姿颯爽,不知道對攻打瓦崗有信心沒有?」張大賓問道。
「末將當然有信心。「裴元慶年少氣盛,總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聽張大賓一問,昂然道。一旁裴仁基一皺眉頭,總覺得有不祥的預感。
「好,有信心就好,那我問問你,你覺得你幾天能把瓦崗山的響馬滅掉啊?」張大賓問。
裴仁基一聽,這是張大賓要害裴元慶啊,他沖裴元慶一擺手,意思是千萬別亂說,裴元慶一眼瞄見爹爹的手,心說我爹一擺手,那意思是五天,憑我的本事,五天也足夠了。他這麼想著,口中就道:「五天之內一定踏平瓦崗,擒拿響馬。」
裴仁基一聽,這可壞了。這打仗哪有限定日子的,剛要出聲阻止。就聽張大賓高聲道:「好個少年英雄,既然如此,本帥就撥給你精兵兩萬,命你即日起攻打瓦崗,若是延誤了軍情,軍法伺候,決不留情。」
軍令如山,此話一出,自然沒有挽回的餘地,何況裴元慶根本沒打算挽回,在他心中,五天的時間都是慢說了,他滿心都是要錘砸瓦崗將,馬踏瓦崗山,成就美名,根本沒瞧見一邊愁眉苦臉的裴仁基。
知道多說無益,只好抓緊時間。裴仁基陪著裴元慶,帶著大兒子裴元龍,二兒子裴元虎,父子兄弟四人點了兩萬精兵,來到了瓦崗山腳下。
「爹,你怎麼愁眉苦臉的。」裴元慶列好了陣,就見裴仁基悶悶的樣子,事到如今,裴仁基也不好隱瞞,就把和昨天的事情說了。裴元慶一聽,氣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張大賓是憋著勁害我啊。」
「正是如此,我就怕你五天打不下來瓦崗,到時候他會藉機要你的性命啊。」裴仁基憂心忡忡的道。
「爹你放心,這小子是個窩囊廢,他要是敢殺我,我就一錘把他腦袋砸爛了。」裴元慶不屑道,「何況這瓦崗山沒什麼了不起,說不定我五天就能打下來呢,到時候看他怎麼說。」
裴仁基知道這個三兒子膽大包天,也沒有辦法,嘆口氣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父子二人通了聲氣,裴元慶心裡也有點著急,招呼手下人齊聲叫陣,過了半晌,只聽山上三聲炮響,山門打開,千軍萬馬,魚貫而出,兵山將海,聲勢浩大,盔甲鮮明,武器精良,威風不亞於官兵。裴元慶一瞧,好勝之心更強,等對面排好了陣勢,高聲道:「瓦崗的響馬啊,哪個敢來和小爺一戰?」
這邊廂瓦崗山大魔國的英雄好漢除了程咬金都來了,秦瓊一馬在前,見叫陣的這個敵將唇紅齒白,劍眉星目,細臂扎腰,一身素白袍,手中亮銀錘,真是個年少英雄。單雄信嘖嘖道:「這小孩子,還真像哪吒啊。」
秦瓊道:「小孩子敢來叫陣,只怕有些本事,哪位兄弟願意會一會他?」
「二哥啊,我去吧。我好久沒練練我的大刀了,拿這孩子練練手。」宋明亮吆喝一聲,打馬而出,他心說這小孩子能有什麼本領,這種簡單的功勞,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因此第一個跑了出去。
裴元慶看對面來了一將迎戰,嘴裡嘿嘿一笑,揮動雙錘,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