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戒嚴（2100加）

  凌晨。


  借著太陽升起前的最後一絲黑暗，亞倫翻入了自己的房間，脫下衣物，睡在了查妮薇特的身邊。


  那一枚寄託了惡靈的綠森權戒，被他塞進了一隻鐵盒中，表面以靈性封印。


  復盤了今晚所有事情后，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既收割了一波韭菜，獲得了2300鎊現金以及更多的靈性材料，同時也製作了一張不錯的底牌。


  『至於拜骨社首領『蠻骨』斯佩特那邊……暫時先饒他一命吧……』


  對方已經瀕臨晉陞第四原質，並且還掌握了一件非人級神奇物品，同樣擁有非人級戰力，與亞倫差不多。


  在沒有獲得那件非人級詭物的詳細信息之前，亞倫並不想與對方碰撞。


  畢竟他操縱惡靈戰鬥，也不是沒有弱點。


  他失去意識的身軀就是最大的破綻！


  『並且，又獲得了一張面具……我以後還可以偽裝一個身份——被索托斯古代惡靈附體的倒霉蛋……』


  亞倫正在思索，發現旁邊的查妮薇特醒轉過來，望著他的臉頰染上一抹緋紅：「親愛的，你昨晚太厲害了……」


  ……


  朝陽升起之時，亞倫走下樓梯，看到了馬場經理漢克，抬手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


  漢克上下打量了亞倫一番，繼而湊近過來，用男人都懂的語氣道：「好樣的，昨晚查妮薇特叫了大半夜，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樣……」


  亞倫：「……」


  似乎符咒效果太好了一點？

  「這都是技術問題……」他回以一個懂得都懂的笑容。


  「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偷偷吃藥了？哪個牌子的？」


  漢克不死心地壓低聲音詢問：「給我介紹一下……我聽說王國上層流行食用胎盤，據說能令男人重獲青春活力……是不是真的？」


  任何一樣據說有壯陽功效的材料，往往都會價值百倍。


  亞倫心裡吐槽一句，開始轉移話題：「感謝您的招待，我想我該回去了……」


  ……


  乘坐馬車，進入市區之後，亞倫明顯感受到狀況不對。


  街道上行人稀少，在各處交通要道隨處可見身穿制服，背著步槍的士兵戒嚴。


  巡警們再無往日的悠閑，神情嚴肅，甚至是帶著一點戒備地審視著每一個人。


  「昨晚……綠森市發生什麼大事了？」


  亞倫心中略有些猜測，但並未畏懼，任憑巡警檢查，然後下了馬車，走進地鐵站。


  乘坐上地鐵之後，他看到附近一位穿著灰色大衣，頭戴氈帽的紳士，表情凝重地盯著面前的報紙。


  「上午好，閣下……今天天氣不錯……」


  亞倫湊過去，用了一個常見的開場白：「出了什麼大事？」


  「昨夜綠森大教堂發生了瓦斯爆炸事故，那真是太不幸了……」


  這位紳士劃出一個祈禱手勢：「報紙上說教堂內的教士無一生還，還包括大量無辜人員……願聖靈庇佑他們的靈魂！」


  『瓦斯爆炸，騙鬼呢？』


  亞倫心中吐槽一句，想到了自己泄露的情報，頓時明白：『是綠森大教堂的隱患終於爆發了么？』


  地鐵內的氣氛很陰沉，他甚至看到了一個頭戴黑色紗簾帽，正在哭泣的女人。


  亞倫沒有再說話，等到地鐵到站之後，沉默著走出地鐵站，回到金玫瑰街33號。


  「聖靈在上，少爺您平安無事！」


  一開門，西爾維婭見到亞倫，幾乎喜極而泣。


  「我只是去郊外的馬場玩了一天，怎麼可能有事？」


  亞倫脫下外套，隨手遞給女僕：「昨夜綠森大教堂出事了？你們有沒有感覺？」


  「昨天半夜的時候，街道上很多警用馬車疾馳……將我們都吵醒了。」


  西爾維婭露出害怕的神色，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之前還遭遇不幸，好不容易才稍微安穩下來，有著平靜而幸福的日子，實在不想它就這麼被毀滅。


  「今天早上，我聽隔壁的尼雅說，綠森大教堂發生瓦斯泄露與爆炸事故，至少死了上百人，還有更多人的因為吸入瓦斯太多而產生幻覺……目前格拉摩根場已經將那片街區徹底封鎖，準備等待煤氣公司的專家到來之後一起處理……」


  『吸入瓦斯過多，產生幻覺？』


  亞倫莫名有些喜感：『調查局出人才啊，這種理由都想得出來……』


  既然是幻覺，那不論看到什麼都是合情合理，也很科學的了。


  『而看調查局這麼如臨大敵的樣子，幕後真兇未必被抓到了……真是沒用啊。』


  他心中吐槽一句，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隨身攜帶的手提箱，將裡面一疊疊的紙鈔隨意放在一邊，開始處理從陵墓中得到的靈性材料。


  『這次可比上次本傑明的事情嚴重多了，搞不好馬上就有巡警與調查員一家家排查……這裡有些東西還真不適合被外人看到……』


  將一些敏感材料妥善藏好，布置了遮掩靈性波動的儀式之後，亞倫換了一身正裝，在西爾維婭有些哀怨的目光中出門，前往梧桐街的克拉克·達斯宅邸。


  ……


  達斯家客廳。


  亞倫走進其中，發現布魯斯也在，他眼眶周圍有著黑眼圈，似乎昨晚沒有休息好。


  看到亞倫，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亞倫，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昨夜我有些害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哼！」


  叼著海泡石煙斗的克拉克走進客廳，讓僕人退下，眉頭緊鎖：「我原本以為克里斯被逮捕處決之後，綠森大教堂的事情就完結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一個幕後黑手！」


  「克拉克你對這件事有什麼了解？那個幕後黑手這麼做，到底想要什麼？」


  亞倫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可能是他的功業要求，也即是儀式的一部分……」克拉克深沉地回答：「我甚至懷疑之前的克里斯案，同樣是儀式的組成部分……那樣一來就太恐怖了，影響如此巨大的儀式，有很大可能是用來輔助開啟第四原質，成為非人存在！」


  「從本傑明案與克里斯案中可以看到，如果有幕後黑手，應該是『蛹』之道途的，而四月與七月已經過去了……」布魯斯提出一個疑問。


  「不錯的問題，但幕後黑手未必是『蛹』的非凡者……更何況，不選擇那兩個執掌『蛹』之司歲的月份，也並不代表儀式一定失敗……」克拉克嘆息道。


  『這意思就是，執掌『蛹』的司歲只有『殘繭』與『林中夫人』……還有，『蛹』之非凡者在祂們執掌的月份之外舉行儀式，只是沒有了加成而已……』


  亞倫目光一閃，提取出兩個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