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湊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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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得開起善堂，留下可以，不過工作做的不好我可是會開掉的。”於曼拄著下巴和楊千寵說到，那樣子像極了撒嬌，她和林遠笙在一起以後都變成了這樣嗎？
看著她的樣子楊千寵不禁打了個寒顫：“咦~”
轉身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等著楊千寵回到家裏，看見譚明祁自己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就問了句：“小旭呢？”
“劉正帶著去航模興趣班了，這個時間應該在學輪滑。”
“哦。”楊千寵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譚明祁即刻抬頭發現這個人有些不對勁：“誰惹到你了？”
“沒人惹到我啊。”譚明祁越看心裏越覺得不對勁，趕緊放下電腦湊到這女人身邊，意味深長的問一句：“那就是沒休息好了？”
楊千寵繞過譚明祁坐到沙發上不說話，譚明祁趕緊像個小尾巴一樣坐到楊千寵身後：“怎麽了？”
“有件事我很想了解清楚。”
“什麽事？”
楊千寵回頭看著譚明祁的眼睛，何其鄭重的問：“在遇到我之前，你是不是想要和蘇繾結婚來著？”
這種送分題，譚明祁以自己的直男思維毫不多加考慮的就會答：“是啊。”
“果然。”
看著楊千寵的眼睛裏泛出的屢屢寒光，譚明祁：“呃……你是不是又聽說什麽了？”
“我聽說什麽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麽解釋？”
譚明祁抿著嘴憋了好一會，憋出了一句：“如果娶蘇繾，那純粹是為了糊弄老爺子。但我娶你，那是因為你讓我看到了一輩子。”
“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楊千寵說完就撅起嘴走人了，她沒有和譚明祁說孫曉蕾的事情。盡管楊千寵現在可以確定，蘇繾留在譚明祁的身邊就是個大禍患。
但那又能怎麽樣？叫譚明祁開除蘇繾？蘇繾又不是什麽隨便的一個小職員，總裁辦的主任，譚明祁的總助理。蘇繾在盛和這麽多年，除了譚明祁和譚老爺子開口，無人能撼動她的地位。
沒有確鑿的證據，沒有正當的理由，楊千寵就叫譚明祁去開除蘇繾？這樣無理取鬧的事情，楊千寵做不出來。
相比之下，楊千寵更想知道蘇繾到底和那場綁架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那麽自己必須找到證據。就算她不用受到法律的懲罰，也該叫她滾出盛和。
默默的跑去更衣間換下衣服，一邊還在心裏想著這件事。媽媽的電話就在這時候打進來了：“千寵，今天休息吧？”
“是啊。”
“這麽久了也不給家裏打電話，很忙嗎？”
“還好，你和爸都還好嗎？”
“我們都好，小旭在你那？”
“對啊，怎麽了？”
“沒什麽，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沒有，小旭很乖的，不過我哥是怎麽回事？又吵架？”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重要，媽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你過完年什麽時候和明祁回來啊？”
過年？楊千寵這才想起來今年過年，自己好像要在這裏和譚明祁一起過了。
自己已經嫁人了，大年夜裏已經不能和爸媽一起吃年夜飯，一起看窗外的煙火，一起徹夜長談。想到這些，楊千寵便覺得有些失落。
對麵媽媽喊道：“喂？在聽嗎？”
“哦我在的，這件事我和明祁商量下告訴你，大概也就是初二初三這樣子吧。”
“今年不能一起過年了，年後能不能在家多待幾天？”
“當然，我可以先把工作做完的。”
對麵的媽媽突然不說話了，楊千寵試探的喊了句：“媽？”
“要不是想到要過年買年貨了，我和你爸差點就忘了你已經嫁出去了，還以為你放假了就會回家呢。我們都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但沒想到這麽快。”
“媽，你怎麽突然這麽……這麽傷感？”
“沒有，我還好，你爸連電話都不敢打，叫我打過來問你。”
“不就是個年三十？你就當把它挪到往後一天。”
隨即媽媽就改了口：“你不在家過年，我們倒是安生不少，想怎樣就怎樣。好了，你去忙你的，給明祁的爸爸帶好。”
“知道了。”
掛斷電話，楊千寵撇著嘴歎了口氣。從前以為結婚沒有什麽，離家這麽近交通這麽發達，說回家就回家了。但現在才知道，這心情多少會有些酸澀。
把衣服掛好後楊千寵走下樓，轉身進了書房，看著籠子裏的兩個小家夥抽出一邊的麵包幹對著籠子喊到：“小譚，明祁，過來吃飯了。你們都要胖成兩顆球了。”
譚明祁一推開書房的門，就聽到楊千寵對這兩隻小家夥喊‘小譚，明祁’，心裏不知道多別扭，皺著眉頭：“我建議你給他們兩個換個名字。”
“你怎麽進來了？”
“我看你進來了。”
“你是我的小尾巴嗎？我去哪你就去哪？”
譚明祁不做回答，湊到楊千寵身邊一把抱住：“怎麽一回來就心事重重的？”
“我在想，那天你怎麽就和程皓出現在十七樓的衛生間？恰巧我就遇到了。”
“湊巧啊，就遇到了。”
萬事皆湊巧，人的一輩子都會問無數次‘為什麽剛好是我’，因為沒有辦法做最徹底的解釋，所以就把一切都歸咎在了‘幸運’與‘不幸運’的身上。
盡管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楊千寵也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那個。對於譚明祁，楊千寵一點也不怕蘇繾折騰，但是綁架的事情楊千寵沒有辦法不放在心上。
哪怕蘇繾隻是和這件事隻有半毛錢不到的關係，楊千寵也不能放過她。
“剛剛媽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們年後哪天回去。”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快要除夕了。”
“今年，我在哪裏過年？”
“當然是我在哪你就在哪。”
楊千寵放下手上的麵包幹，看著譚明祁：“第一次不在家過年，有點不適應。”
“我知道。”譚明祁坐在一邊和楊千寵說到：“我們早點回去，多留幾天。”
“嗯，年前還要把小旭送回去。”
因為楊千寵的身邊有了譚明祁，所以她忘卻了這個城市到底是孤獨的。孤獨的建築一直佇立，孤獨車輛川流不息，陳容就融在這孤獨的洪流裏成為滄海中的一粟。
她坐在楊千寵從前和陳宸住的出租屋裏，靠著椅背對著泡麵桶冒出來的騰騰熱氣發呆。手機的界麵也就是這個時候亮了一下，是蘇繾發來的微信，問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陳容想了想還是套上了大衣出去了，思慮了一陣子陳容到底在飯桌上說了句：“年會那天，千寵姐說了句很奇怪的話。”
“什麽話？”
“我說，她的孩子沒了還可以再有，但她卻問我：你怎麽就知道孩子沒了就一定會再有？”
蘇繾咬著筷子，沉思了一會：“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她生不了孩子？”陳容這話一說出口，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蘇繾抬頭看了她一眼，嘴上說著：“這種事，不能亂說。”但卻在心裏默默的記下了陳容說的話。
楊千寵一邊拿著手機給小旭的媽媽打電話，問小旭要在哪裏過年，掛斷了電話她看著譚明祁撇了撇嘴，歎了口氣：“真是不省心的一對。”
“怎麽了？”
“我和她媽媽商量好了，把小旭送到我爸媽那裏。剛好今年家裏也有些冷清，小旭在還能緩和一下兩位老人的心情。”
“那下周再送回去吧，再玩幾天。”
“再玩幾天？他的寒假作業可是一頁都沒碰，你這個做小姑父的也太過放縱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