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眼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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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一點,我這可是未來國服第一大喬的頭!天才啊!打壞了你賠給我啊?”
“寫作業去。”
“再打兩把嘛,一起啊?”
“不會。”
“那你會什麽,電腦端的手機端的,隻要你說得出來我都可以。不會的,我可以學。英文的可不行,我才學完ABCD。”
譚明祁一把將又瘦又小的小旭從沙發上拎起來:“上樓寫作業去!明天就給你報個英語班。”
臨走的時候還在小旭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看著小旭放在桌上的手機,譚明祁更加堅信,隻有女兒才是天使!
然而譚明祁忘記了女兒也一樣分省心的和不省心的。
譚明祁上樓想要看看小旭到底有沒有寫作業,果然,這小子回了房間就開始睡覺,昨晚鐵定是熬夜打遊戲了。
轉身到楊千寵的房間去看她,發現她也躺在床上背對著門的方向睡著。這是怎麽了?
譚明祁有些搞不懂是什麽情況,可能真的是產前抑鬱,可能她需要心理疏導。
等著譚明祁關上門,楊千寵就又睜開了眼睛。這樣淡漠且難以琢磨的態度,楊千寵維持的將近五天。譚明祁試過叫心理醫生到家裏來給她做疏導,然而楊千寵並不接受,因為她清楚自己沒有什麽抑鬱症,她總覺得譚明祁應該知道其中原由。
她不願意,譚明祁也不能強迫,隻能悉心照顧著。
兩個人說和諧也不和諧,說別扭也不別扭。直到一天楊千寵接到媽媽的電話:“丫頭,怎麽叫你給我打個電話打了快五天你也沒打過來?”
“哦,我忘記了。”
“忘記了?一孕傻三年,你現在就開始傻了?唉……”
“什麽事啊?”
“我本來是想問問你,我和你爸什麽時候去合適?”
“隨便啊,你們什麽時候有空就什麽時候過來嘛。”
這時候楊千寵的手機又打進來一通電話,是程皓的。楊千寵趕緊和媽媽說了句:“我要接通電話先掛掉了哈?”
“好,知道了。”媽媽說完就先掛斷了電話。程皓從回來就沒有主動聯係過自己一次,也不知道這次是什麽事:“喂?”
“你在家嗎?”
“在啊。”
“還有五分鍾我到你家。”
“嗯。”來家裏就來家裏,還用得著提前打電話通知?
“咱們去公司。”
“去公司幹嘛?”
“跟我走就是了。”
說完程皓就掛斷了電話,幹嘛突然要帶自己去公司?雖然心裏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拎上包帶著手機準備和程皓去一趟。走到門口的時候,程皓已經開著車在那裏等了。
楊千寵上了車問:“什麽事?弄得像火燒尾巴了一樣。”
“原本我是不想叫你過去的,畢竟你現在的情況……可也不能把你蒙在鼓裏。”
聽到程皓這樣說,楊千寵忍不住笑了:“什麽呀?搞的這麽嚴肅。”
“到那再說吧。”
程皓不再說話,知道車子開到盛和樓下,一下車就拉著楊千寵朝電梯的方向走,車鑰匙往門衛的手裏一扔。
電梯一層一層的掠過,終於停在了二十二樓,走到總裁辦一臉凶相的命令譚明祁的助理:“把譚明祁辦公室大門打開。”
“稍等。”助理剛要給譚明祁撥電話,程皓一把搶下她手上的電話。一向性情溫和的程皓這樣的舉動叫楊千寵也嚇了一跳,也因此心裏開始覺得有些隱隱不安。
程皓一手緊緊拉著楊千寵的手腕,狠狠的瞪著助理:“我說,開門。”
助理看著勢頭不對,又看看程皓身邊的楊千寵,楊千寵說到:“開門。”助理這才敢把門打開。
程皓拉著楊千寵就往裏走,一進門楊千寵就看到坐在裏麵的譚明祁驚詫的看著兩個人,還沒等他問程皓為什麽拉著楊千寵的時候,程皓先問了:“夏文昕呢?”
聽到‘夏文昕’三個字,楊千寵就像是被冷水淋了頭一樣,緊緊盯著譚明祁。難道是……看著譚明祁穿著整齊的坐在桌前,她下意識的看了下那個有暗門的衣櫃。
扶著肚子快步走過去,拉開衣櫃推開暗門。眼前的一幕叫她幾近暈厥,她看到夏文昕迅速的抓住被子緊緊的蓋在自己的身上,地上盡是散落的衣服,旁邊的櫃子上還有一個開了封的保險套袋子,譚明祁的外套就被扔在一邊的沙發上。
楊千寵回頭看看著譚明祁沒有說話,反倒是程皓趁著兩個人對視的間隙一把揪過譚明祁的衣領,在臉上狠狠的打了一拳。就像當初程皓和楊千寵傳出緋聞的時候,譚明祁砸在程皓臉上的拿拳一樣重。
程皓隻問了句:“你對得起她嗎?”
就看譚明祁的臉即刻泛了紅,好看的眉毛又皺在了一起,看著夏文昕問:“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我……我不知道。”夏文昕慌張的樣子,叫楊千寵看了不禁覺得自己很可笑,轉身關好門,看看衣櫃掛衣服的地方,那件印著吻痕的襯衫已經不見了。
扶著肚子輕聲對程皓說:“走吧。”
程皓愣了下:“回去?”
“嗯,麻煩你先送我回家吧。”
譚明祁上前攔住楊千寵:“千寵,我不知道……”
“這裏是公司,你譚明祁不要麵子的?”楊千寵回頭看著譚明祁,眼神裏露出屢屢寒光,像冬月裏屋簷上雪水融化在低落瞬間凝結成的冰:“有事回家說。”
就這樣,譚明祁眼看著楊千寵慢悠悠的走了,自己卻不知道該不該上去攔。等著楊千寵離開,譚明祁轉身推開暗門瞪著夏文昕:“你怎麽會在這?”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喝多了,醒來就在這了。大叔你……”
“穿上衣服滾,我沒碰過你。”
“可是我怎麽會在你的辦公室裏?”
“我會查清楚,如果你想報警我也不介意。”
“……”
“滾!”就聽門口譚明祁怒喝一聲,嚇得夏文昕差點失了魂。好像譚明祁從來沒有這樣吼過誰,這一次他真的怒了。眼看著夏文昕穿好衣服從裏麵走出來,而後離開。
譚明祁也再無心工作,下樓自己開著車往家裏方向去。楊千寵孕檢那天看到提到掛在辦公室衣櫃裏的襯衫後,譚明祁回去就打開衣櫃看了看裏麵的襯衫,拎出襯衫就看到了上麵口紅印出來的吻痕。
之前夏文昕不是偷偷溜進了辦公室?現在譚明祁想想應該就是她的吧。
回家以後譚明祁趕忙跑到樓上房間裏,生怕楊千寵又一聲不吭的跑了。推開門看到楊千寵就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心放下了一半:“千寵。”
白色的長裙襯得楊千寵臉色有些蒼白,她似乎沒有力氣朝譚明祁大喊大叫,回頭看著譚明祁有些紅腫的臉:“疼嗎?”
“不疼。”
她用僅存的那點理智克製自己,輕聲的問:“你說眼睛看到的是不是不一定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夏文昕是什麽時候進去的。”
“那書屋失火的那次呢?為什麽不告訴我是夏文昕故意縱火?辦公室衣櫃裏的襯衫呢?吻痕是誰的?扔掉了還是拿去洗了?”
“夏文昕的父親被降職了,你不是也看到了?至於吻痕,我真的不知道。”
楊千寵笑了下:“被判刑和父親降職,你自己問自己哪個對夏文昕的懲罰更重一些?那個吻痕你也不用說不知道,是夏文昕的。”
“你不信我?”
“夏文昕曾質問我,為什麽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一點都不動氣,是不是隻要你給我錢我就可以任由你為所欲為。我不是不動氣,而是還能忍。但今天的場麵我要是再忍下去,恐怕連我自己都會有和夏文昕一樣的質疑。怎麽就成了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