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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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不要緊,這一笑叫人心慌了。
“千寵姐。”
“譚明祁在裏麵嗎?”
“譚總在開會,叫阮兒小姐在裏麵等。”
“哦,開門吧。”
門終於被推開,阮兒以為是譚明祁回來了急忙放下手機露出笑臉,一看到是楊千寵就收回了自己的笑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楊千寵輕瞥了一眼桌上擺好的便當盒,沒有說其他的,自顧自的走到譚明祁的辦公桌前坐下,這才對跟進來的助理說到:“如果譚總的會開的差不多了,麻煩你幫忙告訴他一聲我找他有事。”
“好的,您稍等。”
屋裏阮兒看著楊千寵來了心裏想走又覺得不好走,而楊千寵根本就沒有搭理她視她為無物,她也沒有主動和楊千寵說話。保姆和司機就站在門口,一副誰也別想出去的架勢。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度尷尬極了。
總裁辦的人見到楊千寵來了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有人小聲的問陳容:“你真把千寵姐叫過來了?一會不會打起來吧?”
陳容聳聳肩:“這種人要是不給她點好看,還當千寵姐是HelloKTV呢。”
“她是不是想把千寵姐和譚總折騰離婚呀?”
一個男人端著水杯說到:“這種女人是不會介意譚總結沒結婚的,他們相信‘愛情’可以逾越婚姻。”
“愛情?”
“對不起,口誤,是‘愛錢’可以逾越婚姻。”
遠遠的看著譚明祁走過來,箍在一起的人就散開了,總裁辦剛升起來的熱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推開門譚明祁就看到楊千寵坐在辦公桌前,托著下巴朝門口看。譚明祁看到旁邊保姆抱著自己的女兒趕緊抱到懷裏,仔細的看看抬頭問楊千寵:“你怎麽來了?”
“你女兒要去找紮針,一起嗎?”
“等下還有兩個承建商要見,稍微等我一下。”
“哦……”說完楊千寵一臉質問的看著譚明祁,仿佛要他給自己個解釋。
譚明祁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阮兒,阮兒也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我想譚總應該先吃飯在工作,我煲了湯給你。”
說著那個阮兒就拿著便當盒子過來,歪著腦袋看著譚明祁。楊千寵點點頭:“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說著楊千寵就要從譚明祁的懷裏抱回自己的女兒,看到譚明祁隻顧著逗小孩不撒手:“我和醫生約了時間,遲到就不好了。”
看到阮兒在這,譚明祁大概知道楊千寵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了,隻好拿起電話:“下午的約見推後一個小時。”
而後譚明祁就要跟著楊千寵一起出去,阮兒還想上前攔譚明祁:“譚總,你看我都等你……”
楊千寵回身抬手看似不小心的打翻了她手上的湯,湯就倒再了阮兒的胸前,這下子輪到阮兒目瞪口呆,看著楊千寵:“你幹什麽?”
“原來阮兒小姐能看到我啊?上次我女兒的百天酒上還有剛才……我以為阮兒小姐根本看不見我呢。”
阮兒深吸了一口氣,當著譚明祁的麵她又不敢怎麽樣,隻好自己抽出紙巾擦了擦臉又笑了出來:“原來是譚太太,上次譚總沒有和我介紹您,還以為您抱著孩子是保姆呢。真是失禮,您別見怪也別生氣。”
“見怪?你這種人我倒也是見怪不怪都習慣了,生氣就更談不上了。真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衣服。”
“沒關係,那我先走了。”走的時候阮兒意味深長的看了譚明祁一眼:“希望這次譚太太不要誤會,也不會給譚總帶來麻煩。”
眼看著阮兒走了,楊千寵抱過譚明祁懷裏的孩子轉身要朝外走,譚明祁一把扯回她:“你幹嘛去?”
“去醫院啊。”
“一起去。”
“看來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楊千寵說得稍顯無奈,卻又理直氣壯。
“和她隻是各取所需各取所需,這麻煩咱們還惹得起。”譚明祁好像是在解釋,也好像是在搪塞。
“我看她需要的可不止是一個合同。”說完楊千寵轉身就朝外走,剛才心中的不愉悅和怒火隨著淋在阮兒頭上的一碗湯全部消散。
阮兒走在外麵,身上還冒著熱氣,助理緊緊的跟在她身後,就聽她一快步走一邊在嘴裏嘟囔著:“譚太太?呸!今天淋我的這一碗湯,我記下了。”
助理跟在身邊好心提醒到:“阮兒姐,畢竟是盛和投資您的下一部戲才保住了您的女一號。”
“盛和出資又不是楊千寵拿的錢,有本事她叫譚明祁撤資啊!”
剛上車沒多久,助理接到了電話:“喂……啊?!好的……好。”
阮兒抱怨到:“接個電話你鬼叫什麽?”
“譚明祁……撤資了。”
“什麽?!”
因為上次阮兒在百天酒上的作為譚明祁本就覺得不滿意,這次的事情就讓譚明祁更覺得發煩。說不準又是下一個夏文昕,還不如早早把這剛剛擦亮的火苗澆滅。
何況阮兒能生出這樣的想法,從品行上來看背後破事應該有一籮筐,早早解約也省的以後給盛和添些不必要的麻煩。
坐在車上楊千寵一句話也不說,譚明祁想著她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剛才那碗湯潑的不夠痛快?”
“我又不是故意的,怎麽?給你的工作帶來了麻煩嗎?”
“那倒是沒有。”
“沒有的話我就不道歉了。”
譚明祁伸手去拉楊千寵的衣角,就像是從前楊千寵拉自己的衣角一樣。而楊千寵卻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默默的搶回自己的衣角。
譚明祁不安分的小手又去抓,楊千寵抬手就拍了下他的手:“幹嘛?”
“求原諒。”
“你又沒做錯什麽,求什麽原諒。”
“你不開心了當然是我的錯。”
楊千寵撇撇嘴,緊接著靠在楊千寵的耳邊說:“你要是不開心我女兒就沒飯吃了……”
“你!”楊千寵直接把手伸進譚明祁的衣服裏在他背後狠狠的掐了一下,那種鑽心的痛感立刻侵襲譚明祁,低聲喊了一句:“楊千寵!你給我等著。”
相比女人,辦公室的文化更為奇怪。同一個部門的人會分出大大小小無數個群聊,工作用的、八卦用的、出去玩時候臨時用的、兩三個相好的小夥伴用的。十個人能開除六個群聊來,不過按照排列組合的算法,這已經算是少的了。
關於盛和準備和阮兒解約的這陣風,半個小時之內就如同春風一樣吹遍了這些大大小小的群聊。楊千寵進去以後阮兒濕著衣服出來的事情也被傳的極其熱鬧,版本特別多。
每到這個時候,總會出來那麽幾個年度最佳編劇,杜撰出八點檔播出的劇情,並且深的人們喜歡。
有個原來財務部和楊千寵還算說的上話的同事,把這些版本的話傳到了楊千寵的耳朵裏。
消息內容叫楊千寵忍俊不禁:千寵,聽說你今天和阮兒碰麵了,有人說阮兒和譚總好上很長時間了,還懷了譚總的孩子,你氣不過就潑了熱水在人家臉上,還逼迫譚總終止合作。這是真的嗎?你還好吧?
楊千寵拿著手機轉頭看向譚明祁,譚明祁也看了她一眼:“怎麽了?”
“你要和阮兒終止合作?”
“嗯。”
“我好像沒有逼你和她終止合作吧?”
“沒有。”
“人言可畏啊。”楊千寵不禁再一次發出這樣的感歎,又是一些不用負責人隔著鍵盤胡亂講話的人。
“我活了二十……”楊千寵頓了頓轉頭問譚明祁:“我今年二十幾歲了?”
譚明祁不禁被她突然的一句‘蠢到了’,就覺得她的樣子有些萌萌的,揉了揉她的頭:“你今年二十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