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懲罰
那邊顧哥哥為莫言煜出謀劃策，醞釀已久的陰謀蠢蠢欲動，這邊若筱還在尋找機會接近顧安瑤。
在顧安瑤離開之後，她便再沒有見過顧安瑤，令她痛恨的是，顧安瑤竟也沒有聯係她。在她心裏，顧安瑤還欠她一個解釋。可是解釋可以等，任務已經不能再延遲了，縱使對顧安瑤有千般怨恨，她也必須主動去找她談談。
微風萌動，綠枝搖曳。她緩緩掏出手機，找到了顧安瑤的電話號碼。一陣掙紮後，她終於還是撥出了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本以為下定決心就可以找到顧安瑤，完成計劃，可是電話裏傳來的是一陣陣淒楚的女聲。
顧安瑤的手機已經關機了，若筱開始著急。她一次次撥出號碼，可是得到的都是一摸一樣的回複，“您撥打的…”
即使如此，她也必須找到顧安瑤。她撤下手機，大腦瘋狂運轉著尋找能找到顧安瑤的方法。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想到了顧安瑤的母親。
她立刻撥出顧母的電話，等待奇跡發生。
“喂。”等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電話裏終於傳來令她興奮的聲音。
“顧媽媽你好，我是安瑤的朋友，我叫若筱。”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高興。
顧母的聲音親切而慈祥，“若筱啊，有什麽事嗎？”
“我找安瑤，可是我打不通安瑤的電話，我想問問您可以幫我聯係到她嗎？”若筱連忙說道，十分急切，仿佛說慢一點顧母就會將電話掛斷。
“哦。”顧母長籲一聲，代表她已經明白了若筱的來意。
若筱仔細聽著，她的瞳孔眨巴著充滿希望。她靜靜等著，等著顧母的答複。
“可是，”顧母有些遲疑和失落，“安瑤已經走了，這會兒估計在飛機上呢。”
本以為抓住了一絲希望，顧母的話卻將她打入穀底。她像受到晴天霹靂般震顫，不知所措。好長一段時間她的腦子混亂得像一團漿糊，它們在腦海裏翻滾，湧動，使她眼前一陣黑暗。
她癡癡舉著手機，眼睛怔怔地盯著前方。
“喂，”顧母還在呼喚她，“若筱啊，你還在嗎？”
顧母的聲音終於把她從黑暗拉回現實，她著急，她迫切，可是她毫無辦法，隻能聽候發落。
“謝謝您，我沒事了。”她掛斷電話，眼睛仍怔怔地望著前方。
眼看顧哥哥就要接受成果，可是她一無所獲，不，她收獲疲憊的身心和狼狽的外表，僅此而已。
樹枝還在不停搖晃，晃得她好煩好煩，它們就像纏繞在她心裏的煩惱和痛楚，剪不斷，理還亂。天色不知在何時沉了下來，看不到一點亮色。她將手機仍在沙發上，然後重重地躺了下來，活像一個癟了的氣球，撐不起一點精神。
“你的意思是顧安瑤走了？”顧哥哥盤問著眼前的若筱，若筱將頭低著，似犯了錯的孩子。
她輕輕點頭。
顧哥哥的臉色頓時黑得像塊煤炭。他盯著若筱，若筱的身體固縮著不敢鬆弛。
“咚咚咚…”顧哥哥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若筱的心隨著節奏此起彼伏，被未知的命運捏得越來越緊。
若筱不敢看他，所以她不知道顧哥哥的臉色有多難看，她知道一言不發代表失望至極，漸漸凍結的氣氛代表了一切。
顧哥哥輕咳一聲，神色淩厲。
“為什麽不早些下手？”他盤問道，聲音咄咄逼人。
若筱微微一顫，本來就固縮的身體縮得更緊了。她的臉色漸漸發白，冷汗肆無忌憚地從額上冒出、匯集。
“我想，可是沒有機會。”她的聲音在顫抖。
“沒有機會？顧安瑤之前不是一直在嗎？你把她放走回來跟我說沒有機會？”他不停盤問責怪，若筱被嚇得一動不動，以至於她後來不敢多說一句話，就連呼吸聲也微弱小心。
她隻埋頭站著，任憑顧哥哥生氣、發怒，在得知顧安瑤走後她就料到了這一切，她已經為現在準備了很久了。
在顧哥哥的意識裏隻有成功和失敗，特別是對於一個雇傭者，接收任務就必須妥善完成，絕不存在其他理由和情感。這一刻，他是憤怒的，不管若筱害怕成什麽樣子，他的眼裏隻有一個失敗者。
他生氣了，他沒有辦法，他隻能以此為戒，警告當事人。
於是他上前起若筱的下巴，用嚴厲嗬責的眼神望著她。若筱感受到顧哥哥的氣息猛地一驚，可憐的眼神充斥著求生的欲望。
可是不管她的神情如何可憐，顧哥哥仍然提起手掌重重地扇在了她稚嫩的臉上。響亮的聲音在房間回響，她的臉頰頓時顯現一片紅色。
“我知道錯了。”若筱捧著臉頰，眼淚汪汪。
“這一掌是對你沒有完成任務的懲罰。”顧哥哥不顧她的請求，冷著麵孔說道。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響亮的掌聲。
若筱捧住另一邊臉，眼淚不住往外落。
“這一掌是警告。”顧哥哥繼續說。
若筱的麵頰紅得想剛剛燒紅的鐵塊，它們還在變紅，越來越紅。她的皮膚不住地抽搐著，啜泣聲在空氣中撕拉展開。即使如此，顧哥哥絲毫不給予同情，他的眼神依然冰冷，比冰塊更冷。
對於若筱來說，此情此景如地獄般黑暗可怖，她的臉開始變得紅腫，劇烈的疼痛在撕咬著她，使她不停啜泣。
丟下一個冷漠的眼神後，顧哥哥緩緩走開，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另一個人的號碼。
“喂，”他麵不改色地說，“這邊有人放棄了任務，我需要你去完成她的事情。”
一番心領神會後，他總算掛斷了電話，對於若筱來說，這或許是一種解脫。她還捧著臉，而臉上斑駁的淚已經風幹，隻留下淺淺的淚痕。
一到達拍攝場地，顧安瑤就開始忙著忙那，湊巧的是，此次的拍攝地點正好是莫言琛如今居住的城市。
天公不作美，被以為同一個城市意味著有相見的機會，可是工作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幾乎隔離了她和外界的一切交流，包括莫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