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二
某天,天很藍,水很綠,空氣很清新。然而某女的心情卻不那麽美好,額,當然也隻有某女一個。
某女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停下腳步,不去看那一群損友的調笑神色,對著身後粘上來的某男無奈道:“你跟著我幹嘛?”
某男聽出了話音裏的那一絲不耐煩,頓時小媳婦似的瞄了某女一眼,聲音細弱蚊吟:“你要對我負責。”周圍的人一臉八卦,求知欲很甚。嘖嘖,求負責啊,您老到底是對人家黃花大閨男做了啥天理不容的事啊!這不,男方都找上門來了!
某女很無語,撫了撫額,按住額頭那要暴出的青筋,忍住想要暴走的衝動:“我怎麽不知道我要負什麽責啊?”搞什麽啊?
某男聞言委屈的很,模樣活脫脫就像個被拋棄的怨夫,連聲音裏都帶著一股哭腔質問道:“你看光了我,難道不用負責嗎?”周圍的人聞言一臉曖昧的在兩人中間掃視,有貓膩哦,說啊,快說啊,再爆點勁暴的料。
某女淡然不再,有跳腳的趨勢:“我那是給你查看受傷情況。”這也叫看光?當她傻啊!她招誰惹誰了?靠之,好不容易發個善心還被人賴上了,冤不冤啊!善心啥的果然不能亂發啊。
某男很無辜:“看光了就是看光了,不要找借口,你是想推卸責任嗎。”周圍的人緊跟著點了點頭,分明是湊熱鬧來著。不要問他們立場是什麽,節操是什麽,天大地大看戲最大,尤其是這位的戲,更是不能錯過啊。
趁某女氣急失語的空檔,某男還嫌不夠似的,又氣人的來了句:“反正你賴不掉了,因為我也看光你了,這輩子你除了嫁給我其他的想都不要想。”周圍的人興奮的神色更甚,爆炸性消息啊。頓時一幫子人激動鳥,有料太有料了,接著調侃的望向某女,眼神裏分明透著一個消息,你老真心好生猛啊。
某女接收到那些帶有不明意味的眼神,頓時惱了,噴火的開口:“我什麽時候被你看光了?”睜眼說瞎話也不帶這樣的。
某男這時一改幽怨的形象,一派成竹在胸不怕你不負責的樣子,不溫不火的回道:“我看見你手腕以下的部位了。”某女怒,她那隻是袖口有點大,不注意露出小半個胳膊而已,這也叫看光?坑誰呢?前世女人度假旅遊穿比基尼,都沒有嚷嚷著要滿沙灘的男人負責好伐?
看某女被氣得啞口無言的樣子,某男皺了皺眉,快步上前環著她的腰,心疼的開口教育道:“別氣了,氣壞了我會心疼的。”說完不顧某女的反抗,摟著她便往前走。
留下身後的眾人捧腹大笑,這一對太有才了!同時暗道,這小子太腹黑了,不是他們這群菜鳥能對付的,以後還是少招惹為妙。沒看某女都被其三言兩語就被氣成這樣了嗎,他們更是不夠看的,上前不就是純屬找虐嗎?
但若這裏還有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的話絕對會無語的,鬧了半天,“故事”的主角居然是一個三四歲的“男娃”和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而圍觀的所謂眾人也不過是群十來歲的少年們。不然絕對會大吼一句:現在的孩子都怎麽了?這是要逆天啊!
沒錯,這就是雲清這一行人鬧出的事件,至於這是怎麽回事呢,請回看,鏡頭調轉:
話說別看第三層試煉的獸獸們慘兮兮的,安辰等人也被某女操練的那叫一個叫苦不迭,本應該因關係最親密而有特殊待遇的雲鸞更甚。按理來說,雲鸞應該不會這麽慘,但在這特殊的待遇是有了,卻是虐的更來勁。嘖嘖,那手段叫個層出不窮啊!
比如說把你扔到魔獸群裏,讓你單挑一百之眾的四級五級魔獸,靠,簡直就是要玩死他們啊!實力被壓製了,但人家無論肉體,還是體內的能量可是貨真價實的,不是鬧著玩的。抱怨總歸是有的,但雲清一臉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大家都保持了沉默,悶不吭聲的隻知戰鬥。
隻因那句“你們太弱,你們若是滿意現狀,那大可告訴我,我也不必費這個心,但你們也不必再抱著自己怎樣怎樣的想法了。無論未來如何,你們都不會成為真正的強者,從心理上就是群幼稚而好笑的小醜,妄想憑借天賦闖出一番天地,可笑。不說別人,至少我就看不起你。好自為自吧!”
明明是輕飄飄的話語,卻象千斤重的石塊般壓在了這群天之驕子的心上。甘心這樣嗎?他們自問,不甘心,他們有著自己的驕傲,怎會甘心,如果真是這樣,別說別人,就連自己也都看不起自己。那天見到了雲清的變態天賦,說震驚那是有的,除此之外還有什麽?
不自信,迷茫,沮喪,這些負麵的情緒都有的吧,隻不過被自己以為很好的掩藏了起來。隨著高級魔獸成為自己的契約獸,雖然歡喜,但心中的某個小角落,那種苦澀和不可逾越的感覺卻越甚。他們想裝得坦然一點,卻不知自己早已被人看穿。什麽時候自己等人也會懼於挑戰?
靠之,不就是天賦變態了點,讓自己等望塵莫及嗎?不就是出生以來第一次被打擊的這麽狠嗎?不就是差點忘了自己的驕傲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你變態,我們的天賦又沒有差到哪去,努力起來,還不一定是啥結果呢?不努力怎麽知道?就這麽輕易言敗可不是自己等的風格!
想通了一切,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看清了對方眼裏傳達出的意思,再看向那些包圍著他們的魔獸群,不約而同陰陰地笑了起來,然後二話不說就往前衝了過去,那架勢儼然就是不要命的!俗話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句話就是他們此時最真實的寫照。
對麵的魔獸首領雷雲豹一族的王一看到對方那陰森森,讓人毛孔悚然的笑,頓時打了個寒顫,心知不妙。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麽會有這一反應,就看見對麵的那群不要命的小祖宗們瘋狂的朝著自己等衝了上來,憑著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到時先“幹掉”了不少族中好手。
豹王見此咽了口唾沫,很想罵娘,靠之,要不要這麽拚命啊,我們隻是來陪練的,不是玩命的!但不一會安辰他們那狂轟段炸的招式就逼的對方不得不亮出真本事,隱藏體內的獸血液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一場全武行就此上演,雲清懶洋洋的依偎在獅王的身上,看到那群家夥終於認真了起來,不由會心一笑。她這麽做不僅想要磨練他們的心性,防止以後再修煉一途遭遇心魔,更是為了眼前此行最實在的目的,提升實力。憑他們的天賦,那份認真的心,再加上這裏得天獨厚的陪練條件,相信很快整體實力就會有一個大的提升。不然,他們也可以去死了。
對那群被契約的大家夥交代了句隻要不死不殘,不斷胳膊斷腿,就別出手,然後便讓獅王馱著遠離點這邊熱烈的場麵,去尋找自己的陪練對象。他們都這麽努力,作為所有人的潛意識裏的競爭對手的她怎麽能悠閑呢?被一圈小怪物們盯上,她也壓力山巨大的好伐。
獅王瑞悠閑地漫步林間,視周圍的危險於無物。也是,它現在已是八級魔獸,相當於人類的靈宗劍宗級別的高手,在這個沒有九級魔獸的地盤上有什麽值得小心的。可是現在的它不知道感應了什麽,原本懶散的狀態不見,反而渾身戰栗了起來。若不是對方實力不強,和念及背上還躺著一個小祖宗,此時早已癱倒在地了。
身下是獅王那一身柔軟舒適的皮毛,頭頂上是被樹木遮擋了不那麽刺目、暖洋洋的的陽光,這一切都讓給雲清有點昏昏欲睡之感,在瑞的身上閉目假寐。突然感到了前方有一道牽引著自己的感應,陌生又熟悉,心下大為不解。這時又感覺到了瑞心中的恐慌,不是畏懼高手,隻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換言之,對方的實力不高,卻讓瑞覺得危險。和她一樣有著影響魔獸的能力,隻是魔獸對她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虔誠,而對前方的不知名人物卻是本能的畏懼。這下倒有點意思了,想著,雲清不由緩緩的睜開眼,懶懶的坐起來向前方的樹林深處望去,眼底卻盡是探究和興味。
用自身的靈力籠罩著身下的獅子,示意它前去探究一番,果然獅王不再那麽有壓迫感,緩緩朝前走去,隻是這步伐卻沒了悠閑之態,反倒帶著一絲小心翼翼。雲清自是沒有漏過這一點,皺了皺眉,還是個厲害的角色啊!
要知道,憑借著魔獸肉體的強悍,自身的天賦技能,瑞如今對抗一名普通的低階靈宗都是有幾分把握的。如今卻懼怕成這樣,分明是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隻知恐懼臣服。雖說如此,雲清卻一點也不擔心自己這麽冒然打攪別人會有什麽承擔不起的後果,潛意識裏認為對方不是什麽十惡不赦之人。不,應該說他或許不是好人,但至少他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沒有懷疑猶豫,肯定至極,連雲清自己都為這份突來的信任感到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