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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亂象六千,兩更合一

  詩曰:蝶翅扇龍捲,命輪偏一偏。紅塵亂象起,誰能述因緣?


  卻說白菜張正帆離了姑蘇,一路漫無目的的隨心而行。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江邊飲酒,湖邊嚼藕,反正就是不離開水邊兒上。為什麼呢?他在等人,那個叫什麼愛魚海的,既然是海之源,有水的地方就能有他,那可不得在水邊兒上等?

  這天眼見天色正午,樹上蟬鳴陣陣,水邊光影蒸騰。天兒熱的不行。


  白菜抬頭看看天際如同火球燃燒的太陽,搖了搖已經空空如也的兩個葫蘆,順眼看去,前方一面寫著「臨湖居」的酒肆旌旗正在湖風中有氣無力的招展。於是白菜頂了片荷花葉子就舉步進了這家面積不大的簡易酒肆。


  「唉!」酒肆里正忙碌的一位中年婦人,看見白菜進來,嘆了口氣,從籠屜中舀了兩個菜包,走到白菜面前輕輕說道:「這兩個包子舀去充饑吧,店裡有客人,別驚擾了我的生意。」


  這老闆娘為何如此呢?怪白菜啊,頭頂一片荷花葉,身上衣衫亂打結,腳下一雙破布鞋,雖不骯髒,卻也可憐!


  白菜咧嘴露一口白牙,看著倒是做牙膏廣告的好材料!

  「老闆娘,我不是叫花子,我來吃飯的!」咧著嘴的白菜從亂七八糟的衣服里掏出二兩銀子,放在老闆娘手裡道:「這倆菜包算我的,再來五斤老酒,隨便弄兩個菜。我不吃魚,別做魚就行。」


  老闆娘微微驚奇的又打量白菜一眼,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穿的拖沓,但氣質洒脫,滿身自信,最重要說話和藹,的確不像是那些胡攪蠻纏的乞丐。


  「失禮了,失禮了。」老闆娘一臉歉意的賠禮。然後將白菜領到酒肆臨湖靠窗的一個位子,將兩個包子放在碗中,擺在白菜面前,然後自去忙碌白菜點的酒菜。


  一路落座。白菜眼光在酒肆中掃了一圈。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五桌人,三桌尋常百姓,自不用注意。而角落裡一桌上,坐著三個尋常書生打扮的人,可卻各個腿邊一個長條布囊,一看便知裡面是長劍之類的兵刃。還有一桌上坐著四個身穿黑色錦衣。頭戴紅邊兒紗帽的冷漠男子,當中一個雖然有些歲數,但面白無須。這些人手邊兒都擺著一柄綉春刀,看模樣到似是官差之流。


  白菜也不做聲,只是舀著包子在啃,不一刻,老闆娘就將一碟炒藕,一碟豬頭肉放在白菜面前。隨後又抱來一個五斤酒罈。笑道:「這是我家自釀的陳年黃酒,吃口雖淡,後勁兒卻足。客官還要慢飲為是。」交代完還找還白菜一兩左右的碎銀,然後自去忙碌。


  白菜自顧自吃喝不談,只說那三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似在等人,其中一個白面無須的年輕男子,不斷探頭向酒肆外張望,頗有點兒坐立不安的樣子。


  「小師弟,莫急,師傅和師叔想必很快便到,且安心等待便是。」三人中年長的一位淡淡笑笑。


  「大師兄,聽說師伯和我師傅這次是帶我們去華山。此事當真?我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金陵呢。」那個年輕男子一臉熱切的看著大師兄問道。


  大師兄嘆息一聲,點點頭,然後在小師弟肩上拍拍道:「此去華山,必有一番爭鬥,小師弟你入門未久。到時切忌逞強爭勝,這刀劍無眼,自要小心。」


  「怕什麼!我師傅說我的劍法已經小成,雖比不上兩位師兄,但也可與江湖同輩中人一較長短了。」小師弟自信滿滿的說道:「而且那岳不群聽說之前還被自己徒弟打一頓,想來也厲害不到那裡去!」


  「胡說!」一直未發聲的男子叱喝道:「若岳不群是這般無用,師傅和師伯怎會離開華山,在金陵隱居十餘載?」


  「老二,你呀,就是太過方正。大家閑談,又有什麼要緊。你這樣子,莫嚇壞了小師弟。」大師兄笑著勸道,然後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小師弟道:「小師弟,你師兄說的沒錯,那岳不群人稱『君子劍』,一身功夫自然不凡。至於被打之事,唉——,說來也是冤孽。聽說岳不群的大徒弟令狐沖練功急躁,結果走火入魔,成了個力大無窮卻什麼人都不認識的瘋子。岳不群將他關起來悉心醫治,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幡然醒悟,重新做人。結果那令狐瘋子非但不領情,而且亂打亂鬧,將華山攪的一塌糊塗。念及師徒情分,岳不群不忍動手傷他,結果這才被他那個瘋子徒弟痛打了一頓。徒弟打師傅,這還了得?岳不群無奈,只能遍告武林同道,以大不敬的罪過,將那令狐瘋子逐出師門。儘管如此,他並沒有找令狐瘋子為難,還請各位同道看在令狐瘋子已瘋的份兒上,不要出手加害。此事雖然已是江湖笑談,可岳不群之作為,卻也厚道,君子之風,倒也不虛。」


  大師兄一番話,讓老二和小師弟連連點頭。


  然後就聽大師兄告誡道:「練功乃循序漸進,一步一個腳印的過程,急躁冒進乃是大忌。令狐瘋子前車之鑒歷歷在目,我等自當引以為戒。否則丟了自己性命事小,讓門派遺笑江湖,落了威風卻是事大。兩位師弟,切記,切記。」


  「謹遵大師兄教誨。」老二和小師弟都抱拳說道。


  白菜撓撓臉,心想:這都行?岳不群編瞎話的功夫可越發進步了。也不知這幾個人的師傅是什麼路數,上華山幹嘛?

  此時就聽酒肆之外幾匹快馬一路奔來,須臾就停在酒肆之旁。


  白菜斜眼一看,樂了,進來一高一矮兩個持劍老者不認識,可跟在他們身後的一個人白菜認識——大嵩陽手費彬。


  當日衡山城外,東方不敗給白菜介紹過,白菜自然記得住。而且白菜痛打嵩山派諸人時蒙著面,所以他認識嵩山派的人,而嵩山派的人壓根兒不認識他。至今,這筆仇恨還掛在那個子烏須有的衡山老祖頭上呢。


  見三人下馬進來,三個青年早就迎上去行禮。


  大師兄是那個高個子老者的徒弟,老二和小師弟倒是那個矮個老者的徒弟。如此看來。一高一矮兩個老者倒是師兄弟。


  一高一矮兩個老者各讓弟子給費彬行禮招呼,然後三人坐在原來三個年輕人坐的桌上,三個年輕人自然侍立幾人身後。


  「封兄,成兄。兩位走的到快,若不是我一路追趕而來,怕是要錯過了。」費彬哈哈一笑,沖一高一矮兩位老者說道。


  「費先生客氣,左盟主如此支持我等,我等自是感激不盡。不知費先生一路奔波而來,又是所謂何事?」被稱為封兄的老者淡淡一笑說道。


  費彬一笑。然後道:「兄弟接到傳訊,岳不群已經領著一家大小及徒弟們下了華山。兩位如去華山,豈不撲一個空?」


  「什麼?他們為何離開華山?」被稱為成兄的老者急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那岳不群新收了一個小徒弟林平之。這林平之原本乃是福州福威鏢局林震南的兒子。福威鏢局本與青城派有世仇,那林平之又因小隙一劍殺了青城派掌門余滄海的兒子餘人彥,故而被余滄海一怒滅門,只剩林平之一個逃脫在外,拜入岳不群門下。


  此番岳不群攜全家和徒弟們下山,說是要告知林平之親屬長輩。順便至福州為林震南一家置辦墳塋後事,以全禮數。但在我看來,肯定是因為華山派門風被那個令狐瘋子攪的烏煙瘴氣。所以他才勞師動眾,以林平之為由來重樹門風,同時藉此在江湖中歷練徒弟,重長華山派的威風。」


  「哼!我好好的華山派,如今竟被岳不群搞到如此境地,可恥、可恨!」成姓老者狠狠一拍桌子,惱怒的叫道。


  「不憂,且莫動氣,等我等收復華山師門之後,自要重樹華山威風。將師門好好發揚光大。」封姓老者嘆口氣,似是勸慰成不憂,可眼中全是精光,顯然心氣不小。


  「正是。」費彬開始旁邊兒煽風點火:「要我看來,劍宗才是華山正統,封不平師兄你才是華山掌門的不二人選。至於岳不群。仰仗前人遺澤而已。若不是他娶了昔日掌門寧老前輩的女兒,又哪兒輪得到他坐這個掌門?而且我家掌門師兄說了,決不插手二位重奪華山師門的事兒。不僅如此,他還會以五嶽盟主的身份勒令其他諸派不得插手你們華山私事。如果兩位成功,他將第一個站出來承認兩位才是華山正統。而且兩位怕是還不知道,你劍宗前輩風清揚老先生如今就隱居在華山。他恐怕還不知劍宗門徒流落異鄉的事兒,若他老人家得知你等遭遇,又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當真?」封不平和成不憂齊聲驚問:「風師叔他老人家當真還建在?」


  「自然當真。」費彬連連點頭:「這等話,若無實據,怎好亂說。這是我掌門師兄花了好大力氣才查到的,絕無半分虛假。」


  「左盟主與費先生的大恩大德,封某與師弟絕不敢忘。我等這就啟程去找風師叔,請他老人家出來主持公道。」封不平抱拳道。


  「哎,封兄此言差異。」費彬搖頭道:「難道兩位還想拉著風老前輩一起去找岳不群?且不說風老前輩肯不肯做這種以大欺小之事,即便他老人家看在你二人面上應允,那岳不群到時豈能服氣?要知岳不群在江湖上素有人望,若他添油加醋的亂說一氣,不僅兩位,恐怕連風老前輩在江湖都無法立足了!」


  「……」封不平和成不憂一聽,連連點頭,都說好險誤了大事。


  「要兄弟我說,岳不群一眾離開華山,也是好事。如此兩位即可在天下好漢面前堂堂正正擊敗岳不群,讓他顏面掃


  地,自願退出華山,奉兩位為華山正統。否則,即便兩位勝了,也只在華山一隅,豈能讓天下皆知?」費彬摸著小鬍子笑道。


  「不錯,卻是此理。」封不平和成不憂相視一眼,點點頭。


  「既然如此,還望費兄告知岳不群一行去向,我等自去尋他一比高下。」成不憂沉聲道。


  「那林平之的外祖父中州金刀門掌門金刀無敵王元霸,乃是洛陽一方豪霸。如今岳不群一行正要去那裡拜會。兩位若日夜兼程,倒也不怕找不到他們。」費彬笑笑說道。


  封不平、成不憂抱拳謝過之後,自要帶著徒弟前去找岳不群晦氣。結果尚未起身,只見坐在一旁的四個黑色錦衣人中站起一位。走至他們桌前。


  「幾位,在下錦衣衛統領艾子青,有勞各位,打聽一件事。」艾子青冷漠的沖幾人說道。


  一聽這幾個人是凶名赫赫的錦衣衛,費彬、封不平、成不憂等人相視一眼,抱拳行禮。


  江湖中人與朝廷從來井水不犯河水,偶有衝突。也大都是給朝廷一份面子。如今錦衣衛突然出現,倒也讓費彬、封不平、成不憂頗為不解。


  「各位剛才提到福州福威鏢局林震南和林平之,不知幾位中何人知此兩人底細?如果知道,還望告知。」艾子青一副官家做派,嘴上說的客氣,可臉色哪有半分客氣的神色,只是一臉冰冷的問道。


  費彬沖艾子青一抱拳道:「福威鏢局據聞乃林震南祖父林遠圖所創,之後傳其父林仲雄。再傳林震南。林震南之子名林平之。」


  「哦!」艾子青回頭看看同桌三人,見面白無須之人緩緩點頭之後,才回頭看著費彬幾人點點頭。冷冷一笑道:「如此,倒是謝過幾位。」言罷轉頭就走回桌前坐下,再不言語。


  費彬幾人相視一眼,雖不明何意,但抱著民不與官斗的想法,還是低頭快速離開了。


  此時,酒肆之內只剩兩桌:依然抱著酒罈吃喝的白菜和四個錦衣衛。


  艾子青看了看白菜,似是察覺不到白菜有何高手氣息,所以冷笑一下,然後轉頭低聲向同桌面白無須之人說道:「大人。看來是找到正主兒了。」


  「嗯!」那人輕聲一嗯,聲音尖細,格外刺耳。


  「那大人您看……」艾子青垂詢道。


  「既然找到了,自當去看看。」那人尖聲尖氣的緩緩說道:「洒家只是奇怪,林家傳了四代,若他們真練了……。那倒也稀奇。」


  「洒家?」白菜眉頭輕輕一皺,心想:自稱洒家的好像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和尚,另一種么……太監?

  「哈哈哈哈」那個尖聲說話的人突然大笑,看著白菜道:「閣下,聽了許久,可有所獲?」


  他身邊三人,立刻一臉警惕的看著白菜。


  「哦?」白菜挑挑眉毛道:「你怎知我偷聽?」


  「哼!」那人緩緩將手在唇邊擦擦道:「若非閣下剛才聽到洒家說話時暗皺眉頭,洒家倒是差點兒沒看出來閣下是位高手。」


  「咕。」白菜抱著酒罈喝了一口道:「小爺本來對你們沒什麼興趣,但你們話只說一半兒,倒是勾起小爺的興趣。來,繼續說完,讓小爺聽個明白。」


  「找死!」一名錦衣衛冷喝一聲,抖手一揚,一把疊弩已在手中,藍汪汪的弩箭迎頭就射向白菜眉心。


  「呸!」白菜不閃不躲,直接一口氣就吐了過去。


  只見快若閃電的弩箭剛飛出來就一轉頭兒的飛回去了。


  「噗嗤!」一聲,正中射箭之人的額頭,「嗵」,弩箭從那人頭上破頭而出,插桌子上嗡顫不止。


  直到這時,射箭的錦衣衛頭上才「噼」一聲,飆出一股紅白相間的血箭,瞪著大眼,緩緩滑落一旁。


  「倉啷」一聲齊響,艾子青和另一個錦衣衛已經拔刀出鞘,綉春刀泛起兩道寒光,穩穩護住了端坐不動的那個尖聲錦衣衛。


  白菜再喝一口,看也不看如臨大敵的艾子青兩人,只是沖端坐的錦衣衛笑道:「挺淡定,不錯,叫什麼名兒啊?」


  「大膽刁民,竟敢襲擊錦衣衛,可知死……」另一個錦衣衛厲聲喝道。話說一半兒,就聽「噗」的一聲,眉心一道血箭飆射,人也轟然倒地。


  白菜用手裡剩下的一根竹筷掏掏耳朵道:「我又沒問你。」


  「吱溜」端坐的那位居然仰頭兒喝了杯酒,然後尖聲道:「洒家西廠錦衣衛鎮府司副指揮使李德宏。閣下高姓大名?」


  「沒興趣告訴你!」白菜叼著塊豬頭肉吃的正歡,揮揮手道:「你找林家幹嘛啊?」


  「哼!」李德宏冷哼一聲道:「見閣下身手不凡,洒家這才敬你三分,你卻是好大的膽!」話音落處,一伸手就給身邊兒的艾子青扥過來朝白菜扔去。同時他后腰發力。轉身朝酒肆外飛掠而去,「嘩啦」一聲,屁股下面的凳子都碎了。


  「刺啦」一聲,飛在空中的艾子青齊腰分成了兩半兒。去勢不減,從酒肆窗中飛出,「噗通」屍身跌落湖中。


  才飛出酒肆的李德宏就覺得兩腿一涼,低頭一看,自己的兩條腿已經從膝蓋處離體而去,散落路旁。


  「啊——」李德宏一聲慘叫,就從半空掉了地上。捂著雙腿慘嚎不止。


  「來,告訴我你們找林家幹嘛?」白菜蹲在李德宏邊兒上,看著滾動中的李德宏問道。


  「轟轟」兩掌,李德宏雙目噴火,直接飛身往白菜撲去。這兩掌堪稱用盡一身內力,打的是又快又狠。


  「啪」的一聲,李德宏被白菜一腳踩著臉直接就跺在地上。兩條胳膊如同死蛇一樣垂盪在身體兩側。


  「啊——」李德宏又是一聲慘叫,兩手的粉碎性骨折加上兩腿的截肢。讓他此刻痛不欲生,形狀凄慘無比。


  「一個小怪唧唧哇哇的幹嘛?」白菜踩著李德宏,一臉不爽:「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李德宏這次真的是萬念俱灰了。他一臉哀求的看著白菜道:「只求我說完,好漢給個痛快。」


  「行!」白菜點點頭:「你說。」


  「據錦衣衛典籍記載,那林遠圖原是我錦衣衛的一名差人,以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屢立奇功。一路升遷至錦衣衛鎮府司帶隊統領。後來被原西廠廠公發現,他的《辟邪劍法》竟然與已經失傳的內宮典籍《葵花寶典》有異曲同工之妙。誰知那林遠圖機警無比,竟然看出端倪,然後趁一次任務遠遁而逃。不久之後,原西廠廠公莫名暴斃而死,這事就一直擱下了。年前新廠公丁公公掌權,從典籍中發現此事。這才安排了我等追查,希望得到林家《辟邪劍譜》。」李德宏聲嘶力竭的說完,然後道:「我就知道這麼多,我也是奉命行事,好漢,給個痛快吧。」


  白菜一腳就給李德宏了一個痛快。然後從李德宏身上摸出五千多兩銀票和腰牌印信。腰牌上書:「錦衣衛鎮府司副指揮使李」。印信上刻著暗記和一個李字。


  白菜將這些東西收入懷中,然後李德宏的屍體和兩條斷腿全扔了湖裡,再回到酒肆,將剩下兩具屍體也扔了,只留一柄綉春刀扛在肩上。


  看看咬著抹布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老闆娘,白菜放了兩張百兩銀票在櫃檯上,又自行將兩個葫蘆灌滿酒,然後道:「若不想麻煩,將此處拆了,換個營生吧。」說完徑自離去。


  離開酒肆,看看一片平湖,白菜心想,神界什麼時候來找自己也不清楚,這樣傻等也不是辦法。既然左右無事,就在這個世界耍耍也好。否則豈不太過沒趣?

  打定主意,白菜隨手把綉春刀往肩上一扛,認準方向,施施然朝洛陽而去。


  幾日後,風塵僕僕的白菜來到了中州洛陽。只見車流滾滾,人流如織,好一座大城。


  白菜自己估算,按照自己的速度,怎樣也不會比封不平等人慢。所以他倒也不急著去找什麼金刀無敵王元霸。


  信步在洛陽成內閑逛,綉春刀已經被他用黑布包裹起來,捲成一根打狗棒的樣子,加上衣衫落拓,蓬頭散發,倒也有了幾分遊走乞丐的模樣。


  城內路中,各類小販正在賣力吆喝,車來人往的倒也熱鬧。


  白菜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逛逛,正轉的有趣,就聽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師姐,師姐,你看這鐲子可好看?」


  白菜循音回頭,就見一身華山弟子服飾的林平之正站在一處首飾攤前笑著招手,而他身前不遠處,可不正是一身粉色衣裙的岳靈珊……一路寫完,懶得分章了,兩更合一,撩袖子求票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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