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章 滅跡
曰: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瘋的。
得了東方不敗的保證,白菜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里,剩下的丫頭愛怎麼玩兒怎麼玩兒吧。
福州海港逗留一天之後,恆山派眾人如期啟程,坐著海船往天津一路而去。
咱們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只說眾人一路顛簸勞頓,終於回到了恆山水月庵。
收拾停當之後,田伯光正式剃度,法號:不可不戒。正兒八經成了儀琳的徒弟。
白菜、不戒、田伯光三人不便住在水月庵。好在水月庵對面山中有一處通元谷。谷中有專門為進香禮佛的香客準備的客房。好幾個月沒人的水月庵這會兒自然不會有什麼香客,所以偌大的地方,如今就成了白菜三人的住所。
依著東方不敗的要求,白菜給思過崖山洞裡學的恆山劍法重新編輯整理了一遍,留其精髓,去其糟粕,融合了一部分自己曾學過的戰技,匯總成了包含五套劍路的新恆山劍法。至於內功,太簡單了,GM神器在手,還怕沒有適合這些小尼姑練的內功?挑挑揀揀,選了三套由淺至深,循序漸進的佛門功法。編繪成冊后,一併交給東方不敗。
這些在白菜看來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兒,但放在不戒及田伯光眼中,那就是了不起的大事兒。加上白菜畢竟曾高居神位頂端,所以編出來的這東西,的確是貨真價實,不同凡響。連東方不敗這種脾氣都把這東西驚為天人,更別說其他小尼姑了。一來二去,白菜在恆山派小尼姑們心中的地位那是水漲船高,都混成偶像了!
該練功的練功,該學劍的學劍,在東方不敗的打理下,恆山派上下通順。少了三分沉悶刻板,多了七分欣欣向榮。小尼姑們也順利走出了三位老師太圓寂的陰影,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偶爾甚至還能聽見鄭萼、秦娟等俗家弟子清脆悅耳的山歌之聲。
太平日子過的舒心,一晃眼大半年光陰。似水流逝。
在白菜的幫助下,東方不敗如今改練的《洗髓經》、《易筋經》已經順利突破六層關口,終於克服了真氣雖厚,卻運轉不暢的瓶頸,武功自然更上層樓。
而一眾恆山小尼姑本來根基不差,加上白菜有的放矢編纂的功法劍路,自然也武藝精進。各有所得。
不戒和尚和田伯光近水樓台,肯定也從白菜手裡得了好處,如今更是意氣風發,壯志滿滿。
總體而言,恆山派如今的實力,比之原來,那是上升了兩三個台階不止。若定閑等三位師太泉下有知,當能含笑歸天了。
好了。閑話說完,咱們步入正題。
卻說這日,正是寒冬時節。恆山上白雪紛飛,一片茫茫。
白菜、不戒、田伯光三個糙男人正圍著爐子吃火鍋。一頭新鮮山羊,此刻已被他們扒皮開膛,一身嫩肉全被涮進了鍋里,成了三人口中美食。
這邊兒三人正吃的酣暢淋漓,那邊兒『咚咚咚』有人敲門扣扉。
田伯光叼著羊肉,自覺自愿的起身去開門。結果看見儀琳打著一把灰色大傘站在門外。
「噌!」田伯光又轉頭竄回屋子裡去了。
「幹嘛?見鬼啦!」凜冽寒風不戒和尚自然不懼,但隨風而入的雪花貼了他臉上,頓時讓他不滿的喝道。
「我師父來了!」田伯光飛快的給開膛山羊往柜子里一藏,然後開始收拾地上散亂的羊頭羊腳。
「什麼?!我閨女(儀琳)來了?」不戒和尚和白菜頓時大驚失色。顧不得燙,端鍋藏碗,收拾酒瓶。這要讓儀琳看到,少不得又是一番說教。
這就是儀琳的本事,她每每看到三個糙貨殺羊捕兔的,都會眼淚汪汪的給三人念經。這還不算。還得拉著三人給那些羊和兔子念經。幾次下來,三個傢伙再也不敢在儀琳面前虐殺山禽走獸,只能偷偷摸摸私底下一飽口福。
大雪天,三個傢伙還窗門全開,只為讓凜冽寒風給屋裡味兒去去。
好歹收拾停當,三人這才一起來到前院,看儀琳所來何事。
「你們又在幹壞事了對么?」儀琳一雙美目看著三人,一臉不滿。
「沒!沒有!」不戒和尚一個光頭搖的飛快:「這不沒事兒干,練內功呢么!閨女,大雪天的,你不在庵里呆著,跑我們這兒來幹嘛?山路濕滑的,這要摔一跤你說可怎麼得了!」
「真的沒有?」儀琳一臉不信,轉頭看看田伯光,然後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盯著白菜。
「阿彌陀佛,師傅,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們真沒做壞事。」田伯光一臉正色,大義凜然的說道。心裡卻想:吃涮羊肉又算是什麼壞事了?這個乃正經事,自然算不得誑語。
「沒有!」白菜一臉無辜:「儀琳師妹,你怎能連我們都不相信呢?」
儀琳甜甜一笑道:「師兄你說沒有,我自然相信。你要幫我盯著我爹和不可不戒,不能讓他們禍害山上的走獸飛禽哦。」
不戒和田伯光斜眼兒一看白菜,心想:這是什麼道理?真他娘的……。這山上的飛禽走獸數他禍害的最多!我們倒是還真沒動幾次手!
「對了,師兄,爹爹,不可不戒。掌門姐姐讓你們一起去一趟靜心堂,嵩山派的大嵩陽手費師伯來了,說有事要來商議。掌門姐姐說她懶的聽,讓師兄你們三人負責接待。」儀琳認真的說道。
「哦!知道了。」白菜頓時興趣闌珊,只是撇撇嘴道:「這孫子沒事兒就會給我們找麻煩!討厭!」
「什麼師伯,這個廝鳥,大雪天怎不摔死他!」不戒和尚罵罵咧咧的說道。
「聽說大嵩陽手武藝不低,估計山道上是摔不死的。但咱們恆山高崖險谷頗多,也不知這高度摔不摔的死他!」田伯光順著不戒的話,嘖嘖嘴說道。
「爹爹,不可不戒,你們說的什麼混話。」儀琳驚訝的瞪著眼睛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人家遠來是客,我們自要以禮相待。等會兒你們可不準亂說。丟臉事小,壞了五嶽劍派的情意可是不得了的事。會讓掌門姐姐臉上難堪的。」
「知道啦,知道啦!」不戒和尚摸摸大光頭。看著儀琳委屈的說道:「你相公說的可也不好聽,也不見你數落他?」
田伯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爹!」儀琳頓時臉色羞紅,跺腳道:「你……,你又胡說。我……,我先回去了,你們記得快些,莫讓費師伯等的急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慢著點兒。別摔著。」不戒和尚關心的大叫道。
白菜撓撓頭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個大什麼鳥手的來幹嘛?」
「哼,還能幹嘛?黃鼠狼進門,沒安好心。」不戒和尚冷哼道:「又端著什麼盟主架子給我們找事兒來了唄。呸!上次要不是他們,三個老尼姑和那麼多小尼姑又如何會折了性命?什麼狗屁盟主,我在福州咋就沒看見他們嵩山派的人呢?」
「師爺這話說的有理,他們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我呸!」田伯光也是橫慣了的,一臉不滿的罵道。
三人罵罵咧咧的來到靜心堂。看見費彬正悠然自得的喝著香茶,身後還站著倆一臉倨傲的弟子,其中一個弟子懷中抱著一面金絲織成的五嶽令旗。看成色倒是全新的。看來又織了一面。
「站住,你們什麼人,此乃恆山靜心堂,閑雜人等,速速離開,否則就是找死!」看見白菜三人走進來,費彬身後的一個弟子冷聲喝道。
「哎呦,嚇死我了!」田伯光一拍光頭,轉頭然後看看不戒和尚道:「師爺,咱們回去吧。這幾位在咱們恆山的地方居然比咱們還凶,怕不是官差吧?」
「怕他個鳥!」不戒牛眼一瞪道:「官差怎樣?一樣打爆他的鳥蛋!容得他們在恆山派里擺威風,那讓我們怎麼混?」
「大膽,居然敢在我們嵩山派面前放肆,爾等何人,報上名來。」龍套弟子再次怒喝:「還不速速讓恆山新任掌門出來。難道想造反不成?」
「狗屁造反!我家掌門說了,恆山尼庵,皆是女子,不便招待男客,所以讓我們恆山別院來招待各位。」田伯光不屑的看看那個龍套弟子,然後轉頭指指白菜道:「這位就是我恆山別院掌令張正帆。」然後又指指不戒和尚道:「這位就是我恆山別院執法長老不戒大師。」最後指指自己道:「我乃恆山別院首席弟子不可不戒。爾是何人,居然敢在我恆山派的地方喧嘩放肆,難道真當我恆山無人么?」
「什麼恆山別院……」那個龍套還想呼喝,結果費彬抬了抬手,他便收口不言,恭敬的侍立回費彬身後。
「恆山別院?」費彬恥笑一聲,給手中茶碗兒放下,負手起身,看看靜心堂,感嘆道:「想不到恆山三位神尼去后,偌大恆山派竟然被搞的如此亂七八糟。什麼恆山別院,簡直不知所謂。你們三個,一個乃欺師滅祖,瘋瘋癲癲的華山棄徒令狐沖,一個乃酒肉和尚不戒,還有一個乃人人得而誅之的淫賊田伯光。好好一個恆山正道,如今居然淪落到與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為伍,簡直令人不恥。看來我師兄左盟主的擔心是對的,恆山派絕不容你們這些小人染指,回去告訴你們那個什麼新掌門,從此後,恆山派由我嵩山派接管照顧。若她識相,就趕緊尊奉五嶽令旗,按我師兄安排,重振恆山山門。否則,少不得我五嶽劍派就要殺上恆山,來清理門戶了。」
白菜眉頭一揚,哈哈大笑:「哇——,還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來,小爺我們就站在這兒,你倒是清理一個看看。」
「哼!」費彬眼光一冷,隨手一揮。他身後那個剛才呼號的龍套弟子大喝一聲:「賊子受死!」倉啷出劍,直刺張正帆前胸。
「啊——」張正帆看也不看,直接打個哈欠。
「噗嗤!」一聲,田伯光手中刀光一閃即收,然後不屑的看著那個木若呆雞的龍套道:「慢成這樣也敢出來混江湖?趕緊投胎喝奶去吧。」
「哧」直到此時,那個龍套胸口才飆射出一股血箭,仰天倒地。
費彬眉頭一抖,他身後抱著令旗的弟子狂吼一聲:「師兄!」然後也是長劍出鞘,飛撲而來。
「滾!」沒等田伯光出手,不戒和尚已經身如怪鳥,一拳打在這傢伙腦袋上。
只聽「啪」一聲,這貨腦袋已經是頂門天光現,萬朵桃花開了。
「噗通!」又是一具屍體倒地。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居然敢殺我五嶽同道,你們恆山派這是要淪陷魔道,背叛我五嶽劍派么?」費彬色厲內荏的吼道。
「神經病!」白菜給小拳頭捏的咔吧咔吧響,齜牙笑道:「宰完隨便找個地方把你們埋了,之後不管誰來問,我們全都不知道!」
「好主意!」不戒和尚一拍腦袋,轉身就走,邊走邊道:「快著點兒,我去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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