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章 畜生楊明
和楊二虎說笑幾句,毛日天走出來,忽然想起今天咋沒看見楊大虎和楊雪呢,昨天說好了的要一起來的。
毛日天打了楊大虎電話,關機,再打楊雪的電話,沒人接。
毛日天奇了怪了,開著車就往村裡去,到了楊家門口,大門緊閉,他敲了幾下,沒人應,就從牆頭跳了進去,趕緊去,小蓮慌慌張張地出來了,一見是毛日天,說啥也不讓他往裡走,越是這樣,毛日天就越感到奇怪,一扒拉小蓮就進去了。
前屋沒有人,他就往後院走,小蓮追上來扯住毛日天說:「你別進去了,這是老楊家的家事!」
毛日天把小蓮拎起來扔進西屋:「呆著,再敢拉扯我把你扔水缸里!」
毛日天說完出了後門,直奔後院楊雪的房間。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楊大虎暴跳如雷的叫聲:「我沒你這個兒子,你給我滾出去!」
楊明的聲音:「爸爸,我錯了!」
楊大虎幾乎是哭腔:「你認錯就算了么?我怎麼會生你這麼個兒子!」
毛日天開門就進去了,一見楊明在地上跪著了,楊雪在炕上坐著哭,楊大虎手裡拿著擀麵杖,插著腰正吼呢,一邊教訓,一邊用擀麵杖往楊明後背上打,打得「乒乓」山響,楊明就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毛日天說:「大虎叔,這是咋地啦?」
楊大虎一見毛日天進來了,住口不罵了,手裡擀麵杖一扔,指著楊明說:「你還不滾!」
楊明爬起來就跑了,楊大虎氣呼呼地出去了,都沒搭理毛日天,這是從打他當了酒廠廠長之後從來沒有過的事兒呀。
屋裡就剩下楊雪坐在炕上流眼淚,毛日天一看不對頭呀,依著楊雪的性子,那是留血不流淚的小痞女呀,咋還哭成這樣了呢?
毛日天坐在炕沿上,問道:「火龍果,咋地了?」
楊雪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說:「你走吧,我家的事兒,用不著你管。」
毛日天知道楊雪的性子,要是她不想說的話,睡也問不出來。
毛日天用手指頂著太陽穴,看了一眼楊雪的額頭,此時楊雪低垂眼帘,根本沒看他在幹什麼,毛日天的大腦接受到了一條信息,楊明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是他親姐姐呀!
毛日天一驚,凝聚一下精神,接著往下再看,楊雪腦海還有信息「小毛快走吧,這種事兒我怎麼和你說。」「怎麼還不想走了?」「他幹什麼呢?」
毛日天一看楊雪抬頭了,趕緊放下手指,說:「楊明是不是幹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兒了?」
「別問了。」
「是不是對你無禮了?」
「我都說別問了!」楊雪火了!
毛日天一看,趕緊站起來說:「一會兒上班去吧,到酒廠就不想煩心事兒了。」毛日天也不知道該說啥好,就這麼安慰一句,然後就出來了。
到了前屋,就小蓮自己在這屋呢,楊大虎和楊明都走了。
毛日天說:「小蓮,他們爺倆咋地了?是不是楊明幹啥不是人的事兒了?」
小蓮還生那天毛日天讓自己學驢叫不給錢的事兒呢,說:「那麼三八幹嘛,這事兒是老楊家的事兒,和你有關係么?」
毛日天說到:「好呀,你們老楊家的事兒,回頭我和大虎叔說說你跟楊明之間的事兒!」
「我倆有啥事兒,你有啥證據?楊明早就不怎麼回來了。」小蓮說這話,臉上帶著幾分不滿。
毛日天說:「那回來這趟你倆有沒有重溫舊夢呀?」
「我呸,你說話要留神,要不然我可告你誹謗!」
毛日天用手指頂著腦袋看這小蓮,說:「今早上發生什麼事兒了?」
小蓮說:「老楊家的人都不告訴你,你問我就會說呀,白痴!」
她嘴上不說,但是經毛日天一問,她就不由自主想了一下今早發生的事兒,腦海中出現一幅圖畫,楊雪光著膀子跑過來敲門:「爸,快救救我,楊明瘋了!」緊接著,出現楊明在楊雪房間只穿了個小褲頭的鏡頭。
果然是這樣!毛日天氣得牙關緊咬,罵道「楊明你個畜生!」回頭就往外跑,去追楊明。
小蓮還納悶了「我也沒說啥呀,咋還他氣成這樣了?」
毛日天出去大道上沒人,記得剛才楊明的車在院里了,這功夫不見了,毛日天上車就要追。
這個時候楊雪跑出來了,問道:「小毛你幹啥去?」
毛日天也不說話,打著火就要走,還沒啟動的瞬間,楊雪拉開車門跳了進來。
毛日天也不說話,開車就往村外的道路走。
楊雪說:「小毛,我家的事兒你能不能不摻糊?」
毛日天說:「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
楊雪說:「你胡說什麼呀,小蓮姨和你說啦?」
毛日天說:「是呀,她都說了,你不說還不行別人說了!」
楊雪說:「就知道她嘴快!」
毛日天的車開的飛起來一樣,出了村子不遠就看見楊明的車在前邊了。
楊雪說:「小毛你停車,我有話和你說。」
毛日天說:「你等我把楊明老二薅下來然後再和你說!」
楊雪一聽更害怕了,伸手就把車門打開了,說:「小毛你要是不停車我就跳下去!」
毛日天知道楊雪急了啥事兒都能幹出來,現在一百多邁的速度,她跳下去不死也重傷,就趕緊減速了,眼看著楊明的車越來越小了。
楊雪說:「你找個沒人地方,我和你聊聊。」
毛日天沒辦法,把車下了輔路,在一個小樹林中把車停了。
楊雪說:「既然你知道咋回事兒,我就和你詳細說說吧,要不然你還會瞎想。」
毛日天點燃一支煙,說:「說吧!」
楊雪在他煙盒裡撤了一隻煙出來點燃,深吸了一口,說:「是這樣的,這段時間楊明很少回來,偶爾回來一次也是吃完飯就走,說是單位很忙。我看得出來他臉色很不好,就勸他多休息。
昨天晚上他又回來了,吃完飯以後要走,我拉住他,細看看他樣子,竟然和以前有很大的變化,就好像一個癆病鬼一樣。我就留他在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