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6章 井裡的埋伏
只聽老黃皮子坐在地上叨叨咕咕,不停地說話,呆小萌湊過去聽聽,把他的聲音放大出來,說:「我看見水底下有一處洞穴,往右邊很寬敞,這也是一個水池,上邊是一個石頭屋子,裡邊有石桌石凳,咦,還有個八卦圖形,中間坐這一個人,好像是楊明,他一動不動,我來看看他裝什麼大半蒜……」
柳小嬋問道:「你閉著眼睛是怎麼看到的?你也有透視眼么?」
戴一龍說:「他現在看到的,就是一撮毛在井底下看到的。」
狗剩子笑道:「你這老東西,不用自己下去膽量就大得多了,要是你自己下去一定見到楊明就跑。」
戴一龍說:「你別亂動,把八卦圖形方位所以說,除了八卦裡邊還有什麼?」
只見老黃皮子並沒有聽戴一龍的話,手掌伸出,說:「我先來抽他一巴掌,這小子一定是在練功療傷,我來嚇唬他一下,就會走火入魔!」
只見老黃皮子忽然手一抖,慘叫一聲,一口血吐出來,就摔倒在地,緊接著,井裡水響,忽然啦一聲,緊接著一撮毛嚎叫著從裡邊跳了出來,手裡抓著一條半條腿的褲子,一上來馬上就撲向老黃皮子,瘋了一樣就要咬他。
戴一龍站在一邊細看,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柳小嬋和狗剩子不能看著老黃皮子被咬,一左一右過來,抓住一撮毛扯到了一旁,只見一撮毛兩隻眼睛比剛才還要紅,嘴裡嗷嗷直叫,手腳亂刨,要不是狗剩子和柳小嬋力大無比,真的就按不住他。這小子拚命掙扎,一隻手臂已經被狗剩子扭斷了,依舊還在用力往出抽。
老黃皮子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爬起來說:「娘了個蛋的,我中了老鬼子的計策了,他下邊用的是替身,上邊寫著他的生辰八字元紙,穿著他的破褲子,其實卻是一個草人,草人就草人吧,娘了個蛋的上邊有毒,一碰就噴發出來了,這個一撮毛看來是中毒不淺,連我的真神都收受到了影響。」
說話間,一撮毛一口血噴出來,噴了狗剩子一輛,然後手腳一伸,直拖拖死去了。
戴一龍見老黃皮子傷了元神,體力不支,趕緊過來伸手到他背後,伸手到他背後,左手按住他的靈台,神道,至陽三個穴道,右手按住懸樞和命門兩個穴道,同時運氣功進行按摩,老黃皮子這才順過這口氣來,叫到:「媽蛋的,我要回家!」
戴一龍知道既然楊明在這裡布下機關,在貿然下去也佔到便宜,不過如果楊明真的藏身在這裡,又恐怕錯過機會,對狗剩子說:「我們下去看看如何?」
柳小嬋站出來,說:「我下去過,熟悉路線,我帶路!」
戴一龍點頭,讓呆小萌和猩仔在上邊等著,自己和狗剩子跟著柳小嬋下去探個究竟。
柳小嬋把脖子上的彎刀掰開來,身子一縱,就從井口跳了下去。
戴一龍和狗剩子緊隨其後,向後進了水井。
猩仔趴在井上邊往下看看,問呆小萌:「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事?」
呆小萌摸摸猩仔的頭,說:「乖孩子,也知道惦記人了。」
猩仔說:「我只惦記柳小嬋姐姐,當時她還不讓我跟著她。」
呆小萌笑道:「你是不是喜歡柳小嬋?」
「是呀。」猩仔毫不掩飾。
「但是你還是個小孩子,不懂事兒的,柳小嬋只是把你當做弟弟一樣看待,你知道柳小嬋心裡最喜歡誰么?」呆小萌沒把猩仔當做大人來看待,所以故意說話逗他。
猩仔很天真地看著呆小萌說:「我知道,柳小嬋姐姐喜歡毛日天!」
「哇!這你都知道!」呆小萌吃了一驚,沒想到看似不懂事兒的猩仔居然如此精明,竟然看出來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另一個人,這是一般成年人都看不出來的。
呆小萌直接又問:「那你知道我喜歡誰么?」
「我知道,你也喜歡毛日天,但是不敢說,不如姐姐敢承認。」猩仔說得輕描淡寫,就好像是再說別人一件天下皆知的事情一樣。
呆小萌的臉一紅,說:「瞎說,毛日天又粗魯又沒正調子,我才不會喜歡他。」
猩仔斜了她一眼,說:「就說你不敢承認!」
旁邊的四個端著槍的村民看著直樂,其中一個是楊明的死黨二狗,這時候伸頭過來問道:「小傢伙,那你知道我喜歡誰么?」
猩仔說:「你誰都喜歡,我看你見到女人就盯著看,就好像我們星星群里最旺盛的公猩猩一樣,聞到異性的味道就往前上。」
呆小萌笑道:「他說的是你和畜生差不多。」
二狗討了個沒趣,退開了,呆小萌不得不佩服,猩仔站在另一個角度來看待別墅里的人,居然看得很清楚,根本就不像是小孩子的心性。
猩仔這段時間和大家相處,大傢伙都願意逗他,他已經說話說得很溜了,這時候坐在水井邊沿上,問呆小萌:「小萌姐姐,你上次放個屁,我就動不了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能教給我么?」
呆小萌被他的直言不諱給驚到了,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回頭看看偷笑的四個村民,低聲說:「別胡亂說話,快盯著點柳小嬋他們在下邊怎麼樣了。」
猩仔被她轉移注意力了,又開始擔心柳小嬋了,趴在井口往下看,看著看著就要下去,呆小萌拉住他說:「別去,要打架下邊的幾個已經夠用了,你下去別把他們堵死在裡邊,裡邊烏漆麻黑的,別敵我不分,誤傷到誰就不好了。」
眾人在上邊等了有半個小時,猩仔有些急躁起來,圍著水井轉圈,幾次想要下去都被呆小萌拉住了,呆小萌不知道下邊有多寬,就害怕猩仔下去幫不上忙,反而添堵。
正在著急的時候,下邊水面嘩啦一聲,戴一龍率先跳了上來,接著是狗剩子,再上來的就是衣裳濕透的柳小嬋,她本來穿的就不多,一濕了全都貼在身上,變得半透明了,幾個端著槍的漢子都看直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