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章 一群畜生
毛日天一看這個瘋子居然發現了自己,不過幸好是在衚衕里,自由著一個瘋子。毛日天把頭上的竹筐拿下來,直接就扣在瘋子頭上了,說:「你喜歡給你!」
竹筐扣在瘋子頭上,毛日天把那塊帶窟窿的麻袋轉了一下,瘋子頓時就目不見物了。
毛日天從小角門這裡跳了進去,然後躲在大榆樹後邊看,這裡已經是學校教學樓的後身了,院子沒有前邊的操場大,也沒有人員來往,這時候天基本上已經黑了下來,學校里有柴油發電機,有不少的屋子裡亮起了燈光,估計在屋子裡是看不見外邊的。
毛日天看好了情況,躡手躡腳就往樓下邊跑。
跑到一間亮這燈的屋子窗外,往裡一看,一些歲數不小的村民坐在床沿上聊天呢,這屋裡都是單人床,看樣子像是宿舍,要是依著斷腿漢子說的,這些人一定是刁一德收留的難民。
一個老頭嘆著氣說:「媽的,世道變了,這都是老百姓平時造的孽呀,活該受這個罪!平時雞鴨魚肉吃膩了,都拿來為毛喂狗,現在可倒好了,被人家關在這裡,一天就一頓飯,還啥活都得干!」
一個歲數稍微小一些的說:「老哥,你就知足吧,至少你幹完活能回來睡覺,老趙的姑娘還沒嫁人呢,每天幹完了活還得讓那幫畜生禍害,這以後可咋嫁人呀!」
一邊的一個看著老實巴交的男人聽了,就長嘆一聲,抹了一把眼睛,看來他就是老趙了。
又一個村民說:「我看傍晚的時候又抓回來兩個年輕女人,還有一個是黃毛的,是個洋妞,估計這幾天咱們鎮上的這幾個女人能少受點糟蹋了。」
老趙說:「這幫犢子一個個壯的和牲口一樣,兩個女人哪能滿足得了他們呀!老孫婆子都五十了,我看昨天在打掃外邊操場菜地的時候被一個無賴扯住就給拽到廁所里去了,過了半個小時才出來,眼睛都哭腫了。」
屋裡七八個男人同時嘆了口氣,一個人說:「咱們說說就算了,可別當老孫說,老孫要是聽見他老婆被人家糟蹋了,一定在這些人拚命!」
老趙說:「可別看老孫平時像個火爆脾氣似的,都是紙老虎,我看見老孫婆子被拽進去的時候,老孫就在廚房窗戶往外看呢,根本就沒敢出來。」
一個長得粗壯一些的漢子站起來說:「我們之所以被他們這麼欺負,就是因為他們手裡有槍,要是我們大家合起來,人數是他們的三倍還多呢,難道就這麼看著他們氣壓咱們男人,睡著我們的老婆和女兒么?」
這裡邊救他歲數小一些,也有四十多歲了,這句話說得豪情萬丈,可惜沒有人相應,換來的是集體的又一聲嘆息。
毛日天聽了幾句,就知道這些人都是逆來順受的老實人,暫時用不上他們,不過這些人至少是不會幫齊喜他們。於是沿著窗戶往前跑,過去幾間沒有人的房間,裡邊全是桌椅,應該是教室,再往下又到了一間亮這燈的房間,往裡一看,是一間女人宿舍,裡邊全都是老年婦女,最年輕的也四十多歲了,而旁邊一間也是女人宿舍,裡邊有五六個女人,都是年輕的,最大的不超三十歲。看來刁一德他們是按著男女老幼把房間給分配開了。
老年人婦女的宿舍毛日天沒有看,他趴在年輕女人的宿舍窗外,想看看裡邊有沒有蘇丹和伊琳娜。
往裡挨個看了看,都不認識,也沒有姿色出眾的,沒有一個趕得上蘇丹漂亮,這些人都木訥的神情,誰也不說話,有的靠著牆呆坐,有的在擺弄著手裡的針線活兒。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忽然哭了起來,旁邊的一個女人放下手裡的活計,安慰她說:「小趙妹子,別哭了,大家都是這個命,哭有什麼用!」
小趙姑娘說:「我爸就在走廊那邊的房間里,卻不讓我們見面,我們又不是犯人,太過分了!」
有一個胖乎乎的女人說:「都一樣,我老公整天在操場上幹活,我前天走過去和他說了兩句話,大鄭他們就把他的鼻子打出血了,嚇得我再見到他也不敢和他說話了。」
安慰小趙的那個女人嘆口氣說:「咱們鎮上這些男人也真的是窩囊,明知道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睡,睡也不敢反抗!」
胖乎乎女人說:「說得容易,說句話都被暴打,誰要是敢提頭早飯,還不被五馬分屍了!我親眼看見那個姓刁的局長一槍把和他頂嘴的一個鎮上的主任給打死了,子彈穿過腦袋,後腦勺好大一個窟窿,腦漿都流出來了。」
這句話一說,誰也不敢吭聲了,過了良久,小趙姑娘又哭出聲了。
毛日天聽著心煩,心裡對刁一德一夥兒更加惱恨,接著問那個嚇找了過去。
又走了一個亮著燈的房間,是幾個流氓在喝酒,高談闊論他們的英雄事迹,無非就是把誰誰誰打得跪下求饒了,或者說的那個這誰的面把人家老婆給非禮了,一個個醉醺醺恬不知恥,有一個還邊說邊比劃,另一個說:「要不然咱們把那幾個娘們兒弄過來,咱們一邊喝酒一邊玩她們!再讓他們家人過來看著!」
太他媽不是人了,這種事兒只有解放前的土匪才幹得出來!毛日天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想先找人,真想衝進去一人一刀,結果了他們!
一個男人說:「別找那幫老娘們了兒了,齊喜他們今天抓回來兩個女人,那才叫好看,還有個洋妞,齊喜說了,等老大大鄭哥玩完了我們就隨便了,留點精力玩美女吧!咱們院子里的這些女人和這兩個沒法比,我看那個洋妞的胸好像半個籃球那麼大!」
另外幾個人馬上隨聲附和,一頓乾杯的聲音響起。
這時候耳邊傳來一點音樂聲,毛日天順著聲音一看,聲音在二樓,毛日天抬頭看看,地形,有一棵槐樹在樓不遠處,於是毛日天幾步跑過去,爬上那棵槐樹,大樹枝距離二樓的窗子頂多三五米遠,裡邊也沒擋窗帘,一切看得很清晰,毛日天一看,差點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