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4章 當官的感覺

  孫氏制住淚水，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雖然對毛日天說的話半懂不懂的，但是知道他應該是不會再侵犯自己了。說：「我丈夫做什麼不是我們女人家管的，我只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人就要三從四德，不可以做對不起婆家的事兒。」


  毛日天連連搖頭：「你這話又讓我不敬佩你了，你這不是蠢女人么？一個好女人相夫教子，要幫助丈夫立業，一味地盲從哪裡能行？你嫁給孫師爺的時候他是幹什麼職業的？」


  孫氏見毛日天已經不再侵犯自己了，而且和顏悅色說話，就不那麼害怕了，站起來很拘謹地回答：「小女嫁給相公的時候，是經過三媒六證的，相公家的花轎明媒正娶把我接過門的。那時候相公在外地做生意，洞房之後半個月就離家了，每年都有寄銀兩回來，我一直等了丈夫三年，他才回來，說他在外邊發了財，以後會接我到城裡享福。後來又過了一年，丈夫說他做了知縣老爺的師爺，就把我接到了這裡，日子過得倒也安寧，我們在臨海縣城已經好幾年了。」


  毛日天點頭：「這就難怪你這麼執迷不悟了，一天天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有沒有廣播電視，電腦手機，你的世界里只有你丈夫一個人，所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孫氏低頭不語。


  毛日天說：「現在我告訴你你丈夫是個什麼樣的個人之後，你就不會恨我了。」毛日天說著，把孫師爺怎麼跟著刀無風做山賊，又怎麼花錢買官，坐著官位卻不辦人事兒，只是想著自己的私慾的事兒和她說了。


  孫氏聽得只是流淚，毛日天說：「別哭了，你丈夫死了你以後就自由了，等遇上好人家，再找一個吧。」


  孫氏搖頭不語，低頭看著腳尖，顯得還是那麼拘謹緊張。


  毛日天拾起她脫下來的外衣給她披上，說：「好了，我不嚇唬你了，劉安佔了你的房間，你就去和小鳳睡吧。」


  孫氏一愣，問道：「你沒有把雲英姐和小鳳……」


  毛日天說：「我是在逗你，她們都在自己房間睡覺呢。你抬起頭來看看我，看看我像不像那麼兇狠的人？」


  孫氏慢慢抬頭，看了毛日天一眼，臉上淚痕猶在，猶如梨花帶雨，毛日天不由痴了，問：「我能親你一下么？」


  孫氏嚇得趕緊又把頭低下了，左手又開始搓右手小指。


  毛日天說：「你的眼神很像我一個朋友，我答應你，只是親一下，不會冒犯你的。」


  孫氏低聲說：「小女命在大人手上，只要大人能放過小女……」話雖然不往下說了，毛日天自然知道孫氏是答應自己了，於是伸手把孫氏的臉抬起來，在她臉上輕輕一吻，閉上眼睛，感受一下和柳小嬋在一起時候的感覺。


  他連親了兩口，然後放開孫氏，說：「謝謝你信任我，去吧，小鳳的房間你應該知道，去和她睡。我這幾天要辦一件自己的事兒，辦完以後我就會離開這裡，你們永遠也不會在見到我，不過你們相公留下的錢財我不會動，留給你們養家糊口。如果你們願意呆在縣衙也可以，要是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孫氏對著毛日天跪拜：「多謝大人寬洪。」


  毛日天說：「去吧去吧，我也沒為你們做什麼。」


  孫氏下去了，毛日天躺在床上，不由又想起了柳小嬋。


  第二天，毛日天去丁府接伊琳娜過來，去的時候故意鑼鼓喧天，把丁府上下都弄蒙了，家人回報丁老爺，說縣太爺帶領大隊人馬前來，丁老爺心裡就沒有底了，和夫人還說道：「會不會是四娘的事兒犯了？」


  丁夫人抓住丁老爺的手說：「老爺，不管是水裡火里，妾身一定陪著你！」把丁老爺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倆人往出迎接，在大門口看見兩隊清兵，刀槍林立，就有些膽寒，再看見劉七刀氣勢洶洶帶了十幾個捕頭，更加害怕。再看見騎著高頭大馬的毛日天，一身的官服，不由驚奇萬分：「是毛公子？」


  劉七刀喝到：「大膽，竟敢這樣稱呼我們知縣大人！還不過來見禮！」


  毛日天哈哈笑道：「丁老爺，兩日不見，你又長高了！」


  丁老爺大喜：「毛公子，兩日不見，你陞官好快呀！」


  毛日天笑道：「這算什麼，我才不稀罕做什麼縣太爺，這不過是欽差趕鴨子上架，非要我做的，我也做不了幾天！」


  丁老爺說：「那你的陣勢可是不小，把我嚇了一跳！」


  毛日天說：「雖然當不了幾天，但是我第一次當官，至少要威風一下，感受一下做官的滋味，我把縣衙里所有的能帶出來的人都帶出來了。」


  丁老爺呵呵一笑，說：「做了一縣之長還這麼孩子氣，那你有什麼感受沒有呀？」


  「感受到沒有啥，可能就是招人煩了，剛才在路上被幾個老百姓丟了一個雞蛋在身上，有些不爽。」


  丁夫人笑道：「那你怎麼處理那個丟你雞蛋的人了？」


  毛日天說：「我也買了一筐雞蛋，然後和那些丟我雞蛋的人對打，都沒用手下的這些人幫忙，他們就都嚇跑了。」


  丁夫人見毛日天的身上果然有一處雞蛋液，不由和丁老爺相視而笑，心說這樣的知縣倒是真的沒有見過。


  丁老爺大擺筵席，宴請過毛日天和伊琳娜之後，把兩人送出了大門口，毛日天騎馬，伊琳娜坐轎，直接回縣衙。


  羅鼓手敲敲打打，回到了縣衙，伊琳娜下轎子，一看毛日天不見了，問起差人，劉七刀趕緊過來回答：「回稟夫人，老爺說自己要去城郊一趟，讓你先回府休息！」


  劉安在後邊坐著小轎，這時候也才知道毛日天不見了，趕緊叫上在劉勤身邊帶來的人四處去找毛日天。劉勤叮囑他看著毛日天點，這要是丟了可不行。


  伊琳娜說：「以後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小姐就可以了！」


  劉七刀趕緊點頭稱是。


  再說毛日天，跨馬揚鞭，直奔城郊的土地廟，到了門口，跳下來推開廟門就走了進去。


  裡邊空空，沒有人，神案還在地中間放著，青磚搭建的臨時灶子還在冒煙，呂四娘卻不在。毛日天剛要對著後堂及叫喊兩聲，忽然聽見頭上有聲音，一抬頭，明光閃爍，一柄寶劍當頭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