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4章 不脫就摔死孩子

  老方頭的兒子大牛是個憨厚耿直的人，一看老爹被人家按住腦袋動彈不得，也不問青紅皂白，回頭拿了一把鐵鍬就來砍毛日天。


  毛日天抬手一指，一道劍氣從手指射出，那把鐵鍬頓時就飛了，大牛拿著半截鐵鍬桿蒙了，回頭問他媳婦小菊：「什麼情況？咋回事兒？」


  毛日天推開老方頭，說：「你們別激動，我就是來幫你們村子的。你們村裡人估計都受過黃萬金的氣吧？」


  大牛說：「可不是，我家自己祖上留下來的那點地都被黃萬金強霸去了，現在屬於我們自己的地，就剩後院那五根壟溝了！」


  老方頭對大牛說：「別瞎說話，會被打死的！」


  毛日天說：「我哪有那麼凶，不會欺負你們窮人的！」


  老方頭說：「你是不會，但是黃萬金會呀，他要是以為我跟你一起整他，他一定輕饒不了我們家，去年西頭老王家氣不過他剋扣工錢，和他吵了兩句，說要告他，就被黃萬金讓人打斷了腿，到現在還拄著拐呢！」


  毛日天點頭：「好的，又是一條罪狀！」


  老方頭指著大門外說：「你給我滾，我是不會給你作證人的，快滾，別擋道！」


  這時候就聽外邊吵吵嚷嚷的，一個村民跑到大門口，探頭說：「大牛，快帶你爹他們躲起來，王管家帶了好多人來，說要平了你們家！」


  毛日天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要是改變主意要給我作證了，我就出來救你，要不然你自己搪塞這些狗腿子吧！」說著，毛日天就進了老方頭的家屋裡了。


  老方頭管不了那麼多了，告訴大牛，「快帶你媳婦走，我來擋住他們！」


  大牛說：「可不行呀爹，你這麼大歲數了，不禁打呀，我擋著他們，你帶著小菊走！」


  這爺倆還在爭，小菊說：「一起走吧，再晚了誰都走不了了。」


  一家三口抱著孩子剛要往出走，只見大門口黑壓壓機進來十來個人，手裡都拎著棍棒，嚇得他們趕緊退了回來。


  王管家獰笑著走進來，一揮手，後邊的家丁就把大門插上了。


  王管家說：「老方頭，你長本事了是不是？還要告我們老爺？」


  「沒有，不管我的事兒！」


  「不管你的事兒？那你跑什麼呀？」王管家一步步逼近，大牛剛要過來擋住他，被大個子家丁抓著脖領子就按在牆邊了。


  老方頭趕緊對王管家說：「你要找的人就在我家屋裡，你們抓他，和我們沒有關係，他是在害我們！」


  王管家一聽毛日天在屋裡，嚇得一哆嗦，回頭對幾個家丁說：「進去，有人就抓出來！」


  幾個沒吃過虧的家丁如狼似虎地衝進了屋子，不一會兒出來了，說：「屋裡沒人，後窗戶開著，應該是跑了！」


  老方頭都要哭了，罵道：「作孽呀，我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個掃把星呀！」


  王管家說：「別他媽假裝無辜了，我問你，是不是想要造反？」


  老方頭說：「我哪有這個膽兒呀，我們一直很聽黃老爺的話呀！」


  王管家說：「聽話是不是？那你給我跪下！」


  老方頭「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說：「管家大人，我錯了，我不應該帶一個不認識的人去黃家混吃喝！」


  王管家說：「你給我自己掌嘴，打一百個嘴巴，我就饒了你！」


  「好好好！」老方頭認為這樣要是能得到黃家的原諒那也是值得的。


  「啪啪啪……啪……啪」老方頭害怕管家不高興，還真的不敢打得太輕。


  大牛看不下去眼了，怒道：「你們別欺負我爹，來打我！」


  大個子死死按著大牛的脖領子，說：「別瞎吵，不然連你一塊打！」


  「打就打！」大牛倔勁兒上來了，「刺啦」一聲，掙破了衣服，就往過沖。


  實際上大牛也就是過去阻止老方頭，不讓他抽自己嘴巴，但是大個子家丁一看不行了，說：「你他媽還敢反抗！」喝令一聲，四五個人衝上去就開打，打得大牛抱著腦袋起不來。


  小菊一看不幹了，抱著孩子就往上沖，叫到：「別打我當家的，求你們了！」


  大個子一把將小菊抱住了，說：「你親老子一口，老子就讓他們停手！」


  「呸」小菊吐了大個子一口。


  大個子惱火，一把搶過小菊的孩子，高高舉起來，說：「操你娘的，你敢不識抬舉，好，你自己脫衣服，我數三個數，要是不脫，我馬上摔死這個孩子！」


  滿院子的人都停住了，時間彷彿靜止，老方頭跪在地上舉著手，做著打嘴巴的動作，當時停住了，打大牛的人不打了，大牛躺在地上也沒起來，都看著被大個子高高舉起來的孩子！


  小菊瘋了一樣往上沖，哭叫到：「還我孩子！」


  大個子怒道：「我數數啦，一……二……」


  他用一隻手推著小菊的脖子，小菊拳打腳踢根本夠不到他，見他一隻手高舉著哇哇啼哭的孩子，小菊心都要碎了，趕緊叫到：「不要摔呀，我脫！」


  大牛呼喊了一聲：「不要呀！」剛要起來，卻被幾個家丁給死死按住了。


  老方頭哭到：「丟人呀，丟人呀！老祖宗呀，方家做錯了什麼呀！」


  眼看著小菊把上衣脫了下來，露出白白的腰身，怯生生站在院子里，這些大男人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大個子還是不依不饒，說：「脫，都脫了，脫光了，不然就把這個孩子摔死！」


  小菊一咬牙，說：「好，不就是脫衣服么，我脫，你放了我孩子！」說著就要解開肚兜。


  老方頭大叫：「不要呀，給我們老方家留點臉面呀！老天爺，我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待我們？」


  忽然房頂上有個聲音說話：「就是因為像你這樣懦弱的人太多了，不肯作證，不敢反抗，所以這些壞人就越來越猖狂！」


  大家抬頭看去，只見毛日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房檐上，悠蕩這兩條腿，在那笑眯眯看著下邊。


  王管家一看，指揮幾個家丁：「給我上去抓他下來！」


  毛日天問道：「老方頭，你幫不幫我，你要是不幫我，我可就走了，你就在這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受辱，看著自己的孫子命懸一線吧！」


  老方頭大叫：「別走呀，救命呀！你要是救了我們，我啥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