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飽受打擊
第九十七章飽受打擊
王易帶著一身輕鬆出了皇宮。
他雖然不能確定李世民會不會採納他的意見,但他知道,他所說的,定是打動了李世民。
李世民是個出色的軍事家,指揮過無數場戰役的著名統帥,很明白窮寇應追這個道理,如今頡利在我大軍的突襲下,已經潰不成軍,此時正是將其全殲的大好機會。
只不過現在頡利派出使者請求內附,這從另一角度上來講,能更快捷、更方便解決前方的戰事,而且可以將已方的損失在很大程度上減少,作為皇帝的李世民,自然希望能儘快達到此戰的戰略目的,再加上朝臣們都建言接受頡利的請降,因此朝廷下令接受頡利內附的請求,並不奇怪。
但縱觀頡利此人一生的起伏,會發覺此人是非常會玩謀術的人,處於劣勢時候會委曲求全,發達時候會露出兇狠的真實面目,是個反覆無常的人,許多相信頡利承諾的人,最後下場都非常慘,被頡利所害。再加上頡利統治了草原多年,影響力非同一般,王易建議的,一勞永逸地解決頡利及其所領的人馬,對李世民的吸引力應該是非常大的。
王易相信,李世民會聽從他的勸諫,做出策略上的改變。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王易又有點懊喪,為何後世在研究這場戰事,就沒想到頡利為何不向李靖等人請降,而派使者來長安當面向李世民請求內附之其中的玄機呢?
這段時間在琢磨此戰時候也沒對這個問題予以更多的關注和考慮。
若早一點發現這一點,王易自信,他能想出更多的理由來,對李世民進行勸諫的。
王易回府後,也獨自一個人躲起來,再細想了一番,還執筆把所想的都寫下來,等待下次李世民再召他問詢時候,把寫的這份東西呈上去,讓李世民過目。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一些東西,偶爾間靈感暴發想到,不把它們寫下來,可能一轉眼就忘記了,即使如王易這般年輕的人,也是一樣。
自這天進宮以後,王易沒再發燒,低燒都不曾有,體力比生病前更好了,精神狀態更是如此,練武時候感覺也更好了,他也令王曇和蘇燕,每天早上依然跟著他練武。
王易也時刻關注著前方傳回來的軍情,期望能聽到他所希望看到的情況發生!
在王易進宮請見李世民的第三天,府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卻是蜀王李恪。
李恪來拜訪的時候,王易還在指導王曇和蘇燕練武。
多年練完下來的王曇身手不錯,普通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了,而才練了沒多久的蘇燕,純粹是為了強身健體,學的差不多也是花拳繡腿的那些功夫,王易也對她們分開教授。
聽到有人來報說李恪來訪,王易讓王曇和蘇燕繼續練,並讓王曇指導蘇燕練習,他自己隨來報的王周匆匆地迎了過去。
李恪已經被迎進府里,王復正陪著他一道進來,王易趕緊迎上去,作了禮:「不知蜀王殿下來訪,在下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李恪身後還有幾名隨從,拿著禮物。
李恪卻渾不在意,擺出一副大人的樣子,裝模作樣地說道:「晨陽不必如此,本王聞聽你身子有恙,卧床多日,連父皇都很是關心,今日閑著無事,也過來探訪一下!如今身體可好?」
「多謝蜀王殿下關心,已經不礙事了,快請進內說話!」王易領著李恪進到前廳,並讓王復等人自去忙。
李恪的幾名隨從將禮物置在廳內,也退了出去。
進到廳內的李恪並未按王易的示意落座,而是很有興趣地看著王易一身勁裝的打扮,笑著問道:「晨陽這身打扮,是不是一早在練武?」
「閑著無事,這些年每日一早起來都練一會武,只是前些日子因為生病,而耽誤了!」
「哦?!今日本王過來還真趕巧了,你上次秋獵時候表現如此出色,今日又恰巧遇到你練武,你去繼續練,本王在一邊看看,學習一下!」李恪說話間雖然擺出一副大人的神態,但那故作的神態還是掩飾不住少年人好奇的興奮神色。
「殿下,這如何可以,練武場地可不是待客之地!」王易趕緊婉拒。李世民的兒子女兒為何都是類似的性格,對什麼事都好奇,想一探究竟?
「無妨,今日本王過來,除想探望你的病情,再和你聊一些事外,還想向你討教一下練武之道,你當日所使的槍法看著非常不錯,本王想向你請教一下!我們走吧!」李恪說著,不待王易答應,就舉步往外走去。
王易沒法,只得陪著李恪往外走,行走間還極力勸阻李恪,可是這位年紀不大的皇子,性格卻很是倔,不聽王易的勸阻,執意往府上練武的後院走去。
後院,王曇還在指導蘇燕練武,看到兩個大小美人兒在那裡耍刀,姿態非常的優美,李恪看到都愣在了那裡。
「晨陽,這兩人是誰?」李恪一臉好奇加八卦地問邊上陪著的王易。
「那是舍妹王曇和在下的妾室蘇燕,她們每日也跟著練習一些招式!」王易說著,馬上上去招呼王曇和蘇燕停止練武,過來見禮。
臉上有汗水出來的王曇和蘇燕,在拭去汗水后,扔了手中的兵器,過來對李恪行禮。
聽到王易說,這是蜀王殿下時候,兩女都是一臉的驚愕。
運動后,因為臉色更加的紅潤,兩女看上去姿色更加的動人,特別是蘇燕,因為身著緊身衣服,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地展露出來,引得李恪這個小色狼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在發覺王易怪怪看著他時候,這才忙轉過眼去,眼睛落在了同樣怪怪看著他的王曇身上。
才九歲的王曇身材已經很高了,差不多有一米四、五左右了,臉蛋也是非常標緻,一張臉因這運動后滿是健康的粉紅色,還挺吸引年齡相差並不大的李恪的眼神的。
「晨陽,令妹一身武藝也是挺不錯的,都指導別人練武了!」李恪收回目光,很小聲地對王易說道。
王易笑笑:「舍妹自幼好動,一直跟著在下練武,身手也是不錯了!」
這時一旁的王曇見他們兩個在看著她嘀咕,挺是好奇地問道:「二哥,你和蜀王殿下在說曇兒什麼壞話?你怎麼把蜀王殿下領到這裡來了?」
「本王想來看看你們練武!還想和你二哥討教一下武藝!」李恪不待王易回答,搶著道。
「你想向我二哥切磋武藝?」王曇露出一點鄙夷的神色,上下打量了幾下李恪,「我二哥身手如此不錯,你在他手下走不了幾招的,你能勝得過我,就不錯了!」
王曇說話間滿是傲氣,絲毫不理會她說話的對象是當今皇子。
「你…」感覺被人看輕的李恪有些生氣了,以手指著高傲地昂著頭的王曇,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說,憋了好一會,才憤憤地說出一句話:「本王不信比不過你!」
「曇兒不得無禮!」王易拉下了臉,教訓王曇道:「怎麼可以對殿下說這般話!」
面對王易的責言,王曇有點不滿地嘟噥道:「他不服氣,比一下不就知道了么!」說著又挑釁地瞪了同樣在瞪她的李恪幾眼,再次昂起了高傲的頭。
王易為之氣結,只得吩咐蘇燕:「燕兒,你先帶曇兒下去吧!」
「晨陽,不必了,本王還真想與令妹比試一下!」李恪來了興緻,並且動作很快地解去了身上的外襖,露出裡面一身緊身的燙金綉袍,再對王曇施禮道:「既然王姑娘如此說,本王也有興趣與姑娘比試一下,不知姑娘用什麼兵器?」
「殿下,萬不可如此,萬一你有個閃失,那陛下會責怪在下的!」王易趕緊阻攔,還怒瞪了多事的王曇一眼,讓她先退下。
但王曇意外地沒有理會王易的瞪眼,學男兒般對李恪抱抱拳,「蜀王殿下有興趣,本姑娘自當奉陪,只是…」王曇說著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再說道:「為免誤傷,我們就比拳腳,不用兵器,點到即止,好不好?」
「曇兒,怎麼可以和蜀王殿下比試武藝,萬一…」王易有些著急,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性格,可是很倔的,雖然一直以來挺聽她的話,但發起癲來,可不管任何人勸的,這性格很是他頭疼。
「晨陽,不會有事的,本王就與你小妹比試一下,看看你教出來的學生身手如何!」李恪被勾起了好奇心,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好吧!」王易沒法,再加上他也想看看這個自稱一直練武的傳奇皇子身手到底如何,也不情願地同意了,再吩咐王曇道:「曇兒,可不能下重手!」
「二哥,我知道了!」王曇有點不滿王易的啰嗦,大聲地應了一句。
一臉興奮的李恪將外袍拋給邊上的隨從,走到場地間,與同樣一臉興奮的王曇面對面站著。
王曇滿不在乎地看著身高比她高一截,但身材還沒她壯實的李恪,一副輕視的樣子。李恪有點受不了一個小女子的輕視,但自恃身份,也沒表露出來,只是用惱怒的眼神瞪著王曇看。
一臉緊張的蘇燕走到王易身邊,疑惑的眼神看著王易,張了幾次嘴,想說的話也沒說出口。
王易對蘇燕笑了笑,微微地搖搖頭,表示沒事。
場上傳來一聲嬌喝,王曇率先動手了。
王曇雖然年幼,但習武已經多年,身手很靈活,再加上有自己的二哥在邊上為她鼓勁,信心滿懷,在出招后,就把所學的博擊招式接連地使了出來。
徒手博擊是王復教的,王易也是跟王復學的,王復不只馬上功夫不錯,一身徒手的博擊技巧也非常出色,王易不用武器,只與他徒手相博,目前還不是王復的對手。
王曇也是學的不錯,連續幾招使出來,有點猝不及防的李恪狼狽的躲避,但李恪的身手遠沒有王易靈活,在躲過幾招后,終於還是挨了王曇一拳。
王曇的力道還是挺大的,李恪痛的叫喚了一聲,但王曇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在李恪踉蹌間,飛起一腳,在邊上諸人的驚呼聲中,李恪的身子很快地往地上倒去,結結實實摔在地上,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李恪的幾名隨從趕緊上前,將一下子起不了身的李恪攙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神色,不知要不要對王曇這個小丫頭施以報復。
身上沾了不少灰塵的李恪掙開隨從的攙扶,並很快地拍去身上的塵土,惱怒地瞪了一眼王曇,不過在對上王易那笑開了花的臉蛋后,不知怎地,呆了一呆,原本想發的怒氣全沒了。
「我們再來,剛剛本王只是大意了!」李恪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說著不待王曇做好準備,率先向王曇進攻,飛起一腳,向王曇身上踢去。
王易靈活地躲開,並側過身,一拳打在李恪身上。
李恪吃痛,站立不穩,差點又摔倒。王易也看出來,李恪的身手遠不如王曇,再比下去,李恪還會出醜,當下馬上上前,擋在兩人中間:「蜀王殿下、曇兒,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有機會以後再比!今日蜀王殿下還沒做好準備,比賽結果不算!」
準備再出招的王曇見王易攔進來,只得罷休,但在聽了王易此說后,有點不太滿意:「二哥,明顯他武藝不如曇兒么,你怎麼這樣說?」
王易還未回答,一邊的李恪幽怨地說了一句:「一個女子,就知道打打殺殺,還如此得意!」
「我不只武藝比你出眾,其他方面懂的也比你多!信不信?哼!」王曇說著還對李恪瞪了瞪眼。
剛剛飽受打擊的李恪翻了個白眼,「本王才不信,要不我們比試一些其他方面的才學!」
「曇兒,不得無禮!」王易再次斥責王曇。
王曇更加的得意,也不理會王易的斥責了,以傲慢的口氣對李恪說道:「你不服氣,那本姑娘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回答的出來,我就把剛剛說過的話收回,承認你比我有才學!」
「什麼問題?」
「有一個獵人、一條獵狗、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兩個小男孩、兩個小女孩一起過河,只有獵人、男人、女人會划船。獵人不在時狗會咬人,男人不在時女人會打小男孩,女人不在時男人會打小女孩。只有一條船且包括划船的人,一次只能坐兩人或一人一狗。請問:如何使他們平安過河?」這是王曇以前閑著無事時候考王曇的問題,王曇在琢磨了好些天后才想出答案來的,今日正好可以拿出來為難一下這個對她不服氣的小皇子。
「啊!」李恪聽了目瞪口呆,「你明顯是刁難人,哪有這樣的問題?!」
「你答不出來就答不出來,不要找理由!」
「你…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想出答案來的!」李恪又咬牙切齒地恨恨說道。
王曇翻了個可愛的白眼作回應,一邊的王易明顯看到,李恪的眼神呆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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