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治愈她的光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議論聲,梁於淑大罵王偉峰的聲音,還有她鬼哭狼嚎的聲音,在此時此刻同時響起,店鋪亂成一團。
顧曉玲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很著急,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肯聽她說了什麽。
梁於淑把王偉峰抓的臉上/身上每一塊好地方,仍然覺得不解氣,然後又衝著顧曉玲打過來,“你這個賤/人!別躲在那裝可憐了,
今天我非得撓花了你的臉,讓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你做下這不要臉的事兒,看你以後還怎麽去勾搭男人!”
顧曉玲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躲到櫃台後邊,不斷的搖頭解釋,眼裏都流出眼淚了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做這樣的事兒。”
“還敢跟老娘狡辯,看我撕爛了你的嘴。”梁於淑一雙眼紅彤彤地,急瘋了眼。
發癲一樣隔著櫃台就要去抓顧曉玲,張牙舞爪的樣子跟白骨精沒什麽兩樣,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整張臉都是猙獰著的。
她的樣子,比從前的顧珠還要可怕多少!
顧曉玲嚇的渾身都在顫/抖,她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後背緊緊靠著櫃子一動也不敢動。
旁邊那些人怕傷到人了,連忙去拉扯梁於淑,梁於淑見人這麽多,卻更加的來勁,“今天你們誰也別勸我,勸也沒用,敢搶老娘的男人,我必須撕爛她的那張臉。”
也不知道是嫉妒顧曉玲,趁著這個機會報複,還是真的以為顧曉玲和王偉峰有什麽!
“給我把手放下,幹什麽呢?”
混亂中,門口傳來一聲暴怒的後生,眾人回頭,隻見這條街生意的包租公兒子衛寅大步從外麵走過來,他走到顧曉玲麵前,態度強硬地把顧曉玲護在身後。
平時臉上掛著笑容的麵孔此時一片陰沉,厲聲質問,“你們這是做什麽?”
梁於淑用手指著顧曉玲,“你問這個賤/人,她做了什麽什麽。”
衛寅眯著眼,二話不說,抬手把梁於淑的手用棍子拍開,“有話你就說,不要動不動就罵人,指著人家,像什麽話。”
說完衛寅回過身,隻見顧曉玲哭的滿臉是淚,忍不住開始心疼,隻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敢抬手給她擦淚,放緩了聲音問,“怎麽回事啊?顧瑾呢?”
顧曉玲看到衛寅一下子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樣,驚恐地一把抓住衛寅的衣袖,慌忙和衛寅解釋,“我什麽都沒做,真的……我是不會騙你的。”
這一次梁於淑找上門,激發了顧曉玲長期掩藏在心底的抑鬱,應激反應之下,她腦子裏不斷地想起在京市的那次,孫淑和顧珠一起冤枉她和秦江河有一腿,還把他們“捉奸在床”。
就連翟方,那麽深愛的翟方,竟然也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她當時萬念俱灰,恨不得當場去死。
那種恐懼又重新回來了,顧曉玲死死地抓著衛寅的手臂,哭的淚流滿麵,不停地解釋著,“翟方,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真的。”
她說話的聲音很低,衛寅並沒聽清楚,看到她這個倉皇的樣子覺得心疼,抬手給她擦了擦眼淚,“沒事,有我在這,我相信你,誰也不敢欺負你。”
衛寅從外麵進來,手還帶著空氣中的冷,碰到顧曉玲的臉,讓她猛的回了神,呆呆的看著衛寅。
哪裏有翟方?
這裏也不是京市,她早已和翟方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相信我嗎?”顧曉玲眼裏全是眼淚。
“相信。”衛寅非常堅定。
顧曉玲瞬間淚流滿麵,原來在倉皇之中,有一個人毫無條件地相信她,原來是這樣的好。
那麽為什麽她被孫淑冤枉的時候,翟方就不能說一句他相信她,她是那麽需要被肯定,被相信,被毫無保留的選擇。
“喲喲喲,長得一副妖/精麵孔就是不一樣,為你出頭的人還不少呢?”梁於淑掐著腰看著兩人。
因為梁於淑歇斯底裏的大感,擠到藥鋪裏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甚至藥鋪外麵都站了人,問明白事情的經過,大家都對著顧曉玲指指點點。
這樣的目光讓顧曉玲無所適從,讓她倉皇到不知道該站在哪裏。
梁於淑還嫌不夠,轉身對眾人說,“看到沒有,這小賤/人不僅勾搭可我的男人,連隔壁服裝店衛嬸的兒子也不肯放過,你們大家都小心點吧。”
衛寅不由得開始氣憤,“你滿嘴裏能不能有點靠譜的,又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顧曉玲做人從來都是老實本分,到底哪裏招惹你了?”
“哪裏招惹我?”梁於淑一臉彪悍,拿起剛才的圍巾扔在桌子上,“看到沒有,這賤/人勾搭了我的男人,讓我抓到了,這是證據。”
衛寅眼睛一眯,看向王偉峰,“王老板,這圍巾到底怎麽回事?”
王偉峰被梁於淑抓的臉上一道道血痕,衣服也被抓爛了,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聞言臉色都苦了下來,不斷地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我和顧曉玲小姐絕對是清白的,我們連話都沒說過,真是冤枉啊,這圍巾我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
“還在這騙人。”梁於淑叫囂說,“這圍巾我就是從你衣服裏搜出來的,都被我抓到現行了還嘴硬。”
王偉峰一臉苦澀的看著衛寅,“我真是什麽也沒做啊。”
衛寅撿起圍巾看了看,嘲笑了一聲,“我以為是什麽證據?就是一條圍巾啊,就敢毀人家的名聲,梁於淑從前隻覺得你是個潑婦,現在沒想到你也太不講理了。”
“我不講理?”梁於淑瞪圓了眼睛,“衛寅,你說話小心點,別因為這小賤/人長的好看你就袒護她。”
“仗著一條圍巾就說人家有奸/情,還鬧上門來,你這樣的女人,誰娶了都是家門不幸,要倒黴三代的。”衛寅冷哼一聲,不等梁於淑發火,舉著圍巾對眾人說,“我給大家解釋一下,這圍巾是顧小姐今天早上送給我的。”
梁於淑不可置信地看著衛寅,“你說什麽?你這是承認自己和小賤/人有私情?”
衛寅冷冷看著梁於淑,“別一口一個賤/人,你自己也是女人,辱罵別人也是辱罵你自己。”
梁於淑咬牙說,“我就罵她,你的著嗎你。”
衛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理她,隻對著眾人說,“昨晚晚上整條街道都是落葉,今天早晨我在街道/上掃落葉,正好顧小姐也出來掃落葉,我們掃了整個街道,出了一身汗,
我看顧小姐這圍巾也不要戴,就跟她借了這條圍巾擦汗,之後不小心落在落葉裏,大概是被梁於淑撿走了,拿來不分青紅皂白誣陷顧小姐。”
梁於淑氣的跺腳,大聲叫罵,“你放屁!這圍巾明明是我從我男人的衣服裏搜出來的。”
衛寅冷笑,“這圍巾下麵繡了一個非常精致的“玲”字,對不對?大家看到了,我剛才並沒仔細看這條圍巾,卻知道這圍巾的具體細節,就是因為之前我已經見過這圍巾!
而且我還說得出這條圍巾是在中街的百貨大樓,二樓第三家門麵買的,花了三百六十塊錢。”
梁於淑嘲諷說,“這有什麽稀奇,說不定這個小賤/人買了很多條,每個男人送一條,你當然知道這圍巾上繡了什麽?”
顧曉玲氣的發抖,“你血口噴人。”
翟方剛要說話……
“幹什麽呢,這麽熱鬧。”人群裏傳來一聲,隔壁衛母推開人群擠進來,在眾人身上一掃,冷聲笑說,“隔這大老遠就聽到有人在這裏罵人,我說哪裏來的潑婦在人家藥鋪裏來找事兒,原來是梁妹子啊,你這有什麽好事兒呢?”
梁於淑知道衛母故意陰陽怪氣罵她潑婦,卻也明白衛母也是個不好惹的,隻忍下恨意,氣憤填膺的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我以為什麽事呢?”衛母冷哼哼笑了一聲,“一條圍巾就說人家有一腿,也太片麵了吧,你要是把他們抓在床上,咱們沒話說,可是你什麽都沒看到,一條圍巾也不算證據啊,誰知道你在哪裏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