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姚誌平挑撥
顧瑾抬頭看向王偉峰沉重離去的背影,“王哥。”
“顧小姐還有事?”王偉峰回頭。
顧瑾從口袋裏取出一張剛剛從銀行裏開得,打算寄回去的存款條,“這個東西你收著吧,離開港市以後找個地方繼續做點兒小買賣,別苦了孩子,至於你的這個店,你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我幫你賣掉,或者你要賣多少錢我買下來。”
王偉峰聽到顧瑾說的話,臉色頓時一變,忙擺手,“這可千萬不能啊,我們家已經很多地方對不起你了,絕不能再接受你的好。”
“拿著吧,這錢我也不是給你的,而是給孩子的,王雪瑞和王海霖是菱格好孩子,以後可以送他們到港市來讀書,你們等風頭過去,以後還是能回港市的。”顧瑾走上前一步,把錢塞給王偉峰。
“不過……”顧瑾淡笑了一聲,“這個事你可千萬別告訴你老婆,錢你自己千萬收好了,王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偉峰一個快四十的漢子,眼裏竟然滲出了淚水,拿著兩萬塊存款條的手一直哆嗦,對著顧瑾深深鞠了一躬,“顧小姐,你對我們家的大恩,王偉峰絕對不會忘記,這個房子我不賣掉了,等有朝一日一日我兒子長大,我肯定親自帶他來給你磕頭,還了你給我的錢。”
“千萬不要這樣,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見,照顧好孩子就行了。”顧瑾稍微避開王偉峰的鞠躬,淺聲笑說。
“是,顧小姐一定保重。”王偉峰擦了擦眼淚沉聲說。
顧瑾點了點頭,然後牽著段楊泓的手回家。
段楊泓回頭見王偉峰還站在門外,雙手捂著臉,這麽大的人,還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低聲說,“媽媽,他們有了錢,是不是就不用當叫花子,也不用挨餓了。”
“應該會吧。”顧瑾關了門,不再理會她們的事兒了。
隻要王偉峰聽她的話,不把錢的事告訴梁於淑,帶著兩個孩子離開港市後找個地方做點兒小生意,一家人完全是可以生活下去的。
但是如果他把錢給了梁於淑,那就不知道是什麽樣了,梁於淑這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們還真是真可憐。”段楊泓歎息一聲。
“好了,別想了,我讓你和衛寅叔叔好好的學習,你學了嗎?”顧瑾摸了摸他的頭問。
段楊泓皺著眉說,“衛叔叔讓我認字我會,但是讓我背詩,詩好難背。”
“再難背也還是要背,現在還隻是學前輔導呢,以後你要學的東西更多,偷懶是不行的。”顧瑾笑了一聲,“你背好了,我帶你出去公園玩,怎麽樣?”
“真的?”段楊泓聽說可以出去玩,一下子眼睛就亮了。
“真的。”
“那我現在就趕緊去背。”段楊泓飛快的往自己屋子跑。
段楊泓本來和顧瑾睡一個房間的,但是第一天半夜,喬森澤突然從外麵闖進來,直接把沉睡的段楊泓拎了出去,扔在外麵客廳的沙發上。
段楊泓爬進來,再被喬森澤扔出去,爬進來,又被扔……
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顧瑾困的睜不開眼,先一步向喬森澤妥協了,她喊了個人過來,把她和顧曉玲屋子中間的客廳砌了一道牆壁,隔出一個房間來,放了一張床,還有一張讀書的桌子,這就算是段楊泓的房間了。
第二天晚上,喬森澤過來檢查後,滿意的走了。
也因此,段楊泓對喬森澤深惡痛疾。
顧瑾一個人在院子裏收拾藥草,想起方才王偉峰說的話,如果有所思。
梁於淑舉報她們並不是因為看到了段楊泓在她店裏才有的心思,而是早就被人收買,所以整個事情,包括段楊泓偷跑到她店裏來可能都是一個陰謀。
有人故意讓段楊泓到她店裏躲著,之後全城的警察搜捕犯罪分子,梁於淑作為鄰居去警察局舉報,她和顧曉玲包庇犯罪分子的罪名落實,她們就死定了。
而背後製造這些陰謀的人就是梁於淑去見的那個辛小姐。
辛小姐?辛葉萱?
顧瑾在港市裏認識姓辛的小姐,還有恩怨的,隻有辛葉萱。
擺平了一個龍覓,又出來一個辛葉萱,這些上流社會的名媛,是不是都吃飽了撐的,就喜歡一個個的跳出來沒事找事啊。
顧瑾攥緊手裏的藥材,冷笑一聲,辛葉萱敢動手,她就敢接招,誰讓誰好看還不知道呢。
她返身坐在凳子上,看著手裏的藥理又覺得有些不對。
辛葉萱這人頭腦簡單,是個容易衝動被人利用的蠢貨,這樣的計謀不像是她能想出來的,而且她怎麽能調動姚家的人來替她做事?
辛葉萱的父親是做五金生意的,是城裏有名的暴發戶,在名媛淑女中一直被人看不起,而姚誌平這人,一向仗著姚一塵的勢頭,不屑和這些身份低的人家來往。
顧瑾覺得中間肯定還有什麽問題,或者辛葉萱和姚誌平之間,還少了一個環節。
會是誰呢?
誰能讓姚誌平做出這種陷害人的惡心事?
……
E國領事館。
總警察長召開全體會議,四大家族也一一來人參加,會議隆重到喬老龍頭一把年紀也出席入列,一進會於是的大門,姚誌平也迎麵走來。
“總警察長!”姚誌平彎腰鞠躬。
“姚先生!”總警察長漢斯.阿克頓是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美目深邃,目光銳利。
姚誌平目光一閃,站在原地,淡聲笑說,“本來我正要去找總警察長匯報些事情,不曾想在這遇到。”
漢斯.阿克頓麵容嚴肅,聲音聽起來也非常肅穆,“什麽事?”
“我知道犬子姚一塵是總警察長非常信得過的年輕人,平常有什麽事兒對他十分愛護,可是這姚一塵現在狂傲不已,野心十足,現在連我這個老子的話都不聽了,以後總警察長可要小心。”
漢斯.阿克頓微微皺眉,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父親,竟然來告自己親兒子的狀,不由得問,“姚一塵做了什麽?”
“是這樣,前天我讓保釋出來的弟弟姚誌為,去接緬國的段楊泓想問問關於緬國的一些事,誰知道這個段楊泓年紀小膽子卻不小,中途竟趁著人不注意竟然偷偷跑了。
我讓人在港市找了整整一晚上,後來有人舉報,是一個賣藥材的兩個女孩子把段楊泓藏了起來,我怕這兩女子是緬國奸細,帶人去抓,誰知道姚一塵半路出現,袒護那兩個女人,和我作對,
如果不是看在總警察長的麵子上,我就把他和那兩個女孩子一並抓了!”
漢斯.阿克頓聽了臉色很平淡,看不出什麽情緒,“姚一塵一向是個有分寸的人,馬這樣做想必有他的理由。”
“總警察長竟然也這樣護短的人嗎?”姚誌平撇嘴不由得有些不高興了。
“姚先生這話說的太言重了,我一向不是護短的人,隻是你太不了解姚一塵了,在和緬國人的交鋒中姚一塵以一己之力立下了不少功勞,甚至還救了我的一個好兄弟,他這樣赤誠的人肯定不是緬國奸細,
再加上他既然敢護著那兩個女孩子,說明她們肯定也沒有問題,也許這事情就是個誤會,段楊泓年紀還小,那孩子我也知道,一時調皮躲起來,別人又不知道他的身份,當然也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連總警察長都這樣說了,那我也無話可說。”姚誌平憤憤不平的笑了一聲,“不過,你是姚一塵的伯樂,我是姚一塵的親爹,我們都算是看著他強大起來的人,所以我冒昧提醒總警察長一句,
姚一塵這個人心裏傲慢目空一切,而且野心勃勃,總警察長要小心養虎為患,我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漢斯.阿克頓轉頭看向空曠的會議室,笑著說,“謝謝姚先生的提醒,不過我相信姚一塵。”
姚誌平氣死了,沒再說什麽,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