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2章 殺人

  “段小姐……”老師剛要問話,就見一傭人匆匆跑過來,“老師,段小姐和小雯被密封圍攻,傷的很重,都被送去醫院了。”


  眾人驚訝抬頭,隻有小似低頭翻書,並不關心。


  “這、這、怎麽會這樣?”老師驚愕。


  傭人說,“我……也不知道,現在很多人已經知道這件事,還喊了警察過來查蜜蜂傷人的事。”


  “傷的很重?”齊賀問說。


  傭人皺眉點頭,的確很重,他們的臉被叮的像腫起的豬頭,慘不忍睹,他都沒敢看第二眼。


  “老師,我請假,去看看妹妹。”小雯的哥哥忙說。


  段軒也請假去醫院看段馨兒。


  老師都答應了,一下子少了這麽多人,段馨兒和小雯又受傷了,老師也沒心情再上課,直接放學了。


  回到段楊泓這,小似和段楊泓一起回去。


  段楊泓回頭,目光落在她手上,“傷怎麽樣,又上藥了嗎?”


  小似眼珠轉動,笑說,“上藥了,再有三五天就好了,到時候我會繼續練字的。”


  段楊泓看著她,突然靠近,低聲說,“知道嗎?你一撒謊,左耳就會紅。”


  小似瞪大眼,下意識的抬手去摸耳朵。


  手摸在耳朵上才知道/上當了,抬眸有些惱怒的瞪著段楊泓。


  兩人靠的很近,段楊泓眉心一動,俯身深吸了口氣,歪頭看著她,“你身上什麽味?”


  男人高大的身體俯下來,呼吸噴在她肩上,這樣近距離的凝著她,讓她有些緊張,不自覺的挺直了腰背,如實說,“花粉。”


  段楊泓微一點頭,“還有一些蜂蜜的清甜。”


  小似眼珠轉過去,斜著男人,身體依舊沒敢動。


  段楊泓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去。


  男人離開,那種迫人的氣息也隨之而去,小似輕輕呼了口氣,並不因為男人察覺什麽而害怕,下意識的,她覺得,他不會出賣她。


  段楊泓回到書房,他的心腹助理方藍跟著進來,將培訓學校後院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段楊泓臉上沒有驚愕,甚至沒有什麽表情,隻淡淡點頭,“不錯,想留在我這兒,第一件要學的就是自保。”


  方藍恭敬的低著頭,“可是您不覺得這件事蹊蹺嗎?趙小姐怎麽能將那些黃蜂引去段小姐和小雯那裏?”


  段楊泓想到在山裏她就可以和動物打交道的場景,眸底暗光閃爍,難道她是蠱族人?


  方藍說,“不如讓我去查查她的底細?”


  段楊泓棱角分明的薄唇抿著,不知道為什麽,他心底並不想去查她,半晌,才說,“查她,不如查查她那位在山上的師父。”


  方藍目光一閃,立刻應聲,“是,我這就去辦。”


  快傍晚時變了天,雨來的很急。


  小似和沫沫忙著把之前采的花瓣都搬到屋裏來,小似看著被雨打濕的花瓣,沮喪說,“沾了雨水,白忙一場了。”


  沫沫說,“小姐,您采這麽多花瓣做什麽啊?”


  小似撚了一下花瓣,看還有多少能用的,“做精油。”


  “精油?”沫沫笑說,“小姐如果想要泡澡用,這緬國到處都是精油,何必自己做呢?”


  小似說,“算了,我是閑著沒事做著玩兒的。”


  沫沫說,“小姐真的會做精油,真厲害。”


  小似突然眼睛一亮,“花瓣沾了雨水不能做精油了,但是我們可以做鮮花餅。”


  “自己做?”沫沫驚愕說。


  “是啊,很好吃的。”小似說幹就幹,帶著沫沫把花瓣都弄到小廚房裏,一直忙活到天黑。


  天剛擦黑,段楊泓的房間裏麵燈火映著春雨,滿院霧氣朦朧。


  段楊泓一直在書房裏看書,管家進來恭敬說,“天不早了,您吃飯嗎。”


  段楊泓抬手摸了一下眉心,合上書頁,起身往外走。


  出了書房,風裏帶著濕氣撲麵而來,讓人頓時神清氣爽,段楊泓看了一會兒院中燈下細雨,才轉身往飯廳裏走。


  桌上已經擺了飯,樣樣精致,色香味俱全,段楊泓坐下,聽著窗外滴滴答答雨聲,隻覺今夜格外的清寂。


  左手邊是一盤餅,薄薄的酥皮,透著裏麵紅色的餡。


  他不愛吃甜食,卻伸手拿了一塊,放進嘴裏,餅皮酥/軟,不幹不黏,剛剛好,裏麵的餡料是用鮮花調製,甜而不膩,到是讓他有了些胃口。


  管家給他盛了一碗魚湯,笑說,“這鮮花餅是趙小姐那邊送來的,沫沫說是趙小姐親手做的,還真看不出來,趙小姐竟然會做鮮花餅。”


  段楊泓一怔,“是她做的?”


  “是啊。”管家把湯放在一邊。


  段楊泓看了看手裏的鮮花餅,沒再說話,靜靜吃飯。


  一碟鮮花餅有六塊,段楊泓一頓飯吃了三塊,吃完飯離開飯廳的時候,見傭人要去收盤子,轉頭說,“鮮花餅不錯,不要浪費了,你們分了吃了。”


  管家忙說,“謝謝小將軍。”


  “嗯。”段楊泓又看了一眼那碟鮮花餅,才轉身走了。


  雨一直在下,十點多的時候段楊泓回房睡覺,整個家裏隻有雨聲淅淅瀝瀝。


  十二點,熟睡中的小似突然睜開眼,靜靜的聽了片刻,隨即翻身而起,縱身到了窗前,推開窗子,一個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雨已經停了,屋簷依舊在滴水,小似站在屋頂之上,看著前麵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衣人,追上去。


  黑衣人察覺身後有人,半空中硬生生停下,手中刀光一閃,對著小似的雙眼直插過去。


  小似不閃不避,把他的刀子給製住,一腳向著黑衣人胸/口踢去。


  黑衣人眼中迸發出殺氣,伸手去抓小似的腿,同時袖口間有暗器飛出來,直射小似的喉嚨。


  小似忽然後退,武器擦著黑衣人的脖子而過,這片刻的交戰,他甚至連她的樣子都沒看清,這樣認知,讓他又驚又怒。


  十幾米開外,段楊泓站在窗前,透著半開的窗子,看著屋頂上兩人過招。


  方藍和段楊泓的另外一個助理丁山,兩人一左一右伏在屋簷下,他們都看的出,今晚來的人身手非常好極高,然而他卻始終不能脫身,對麵的人身形如煙,像一張網,緊緊的罩著網裏垂死掙紮的獵物。


  天上烏雲密布,漆黑不見五指,那人的動作非常快,他們甚至都無法分辨她如何出手。


  她/他是誰,為什麽會突然出現攔住黑衣人?

  丁山方藍正驚愕時,就見黑衣人突然捂住脖子,踉蹌後退幾步,隨後幾個翻身,倉皇逃走。


  他離開的同時,對麵那人也消失在屋頂上。


  丁山方藍對視一眼,一個去追黑衣人,一個去追殺黑衣人的人。


  段楊泓抬手將窗子全部推開,看著已經空空的屋頂,看著依舊漆黑幽靜的夜色,眸底波光閃動,良久才恢複沉寂。


  片刻後,丁山和方藍一同回來,丁山說,“雇傭兵逃走之後後死在路上,致命傷不止一處。”


  死的很慘,全身的血幾乎都流光了。


  方藍說,“沒追到那人,也沒有任何痕跡。”


  沒有疑問的是,今日那黑衣人是來刺殺段楊泓的,怎麽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幹淨利索的殺了黑衣人,還來去無蹤。


  丁山說,“那人下手刁鑽,黑衣人留著命離開,逃出去之後傷口齊齊爆發,那人似乎有意不讓他死在屋頂上。”


  或者不讓他死在段楊泓這。


  方藍輕笑,“這人到是有意思。”


  段楊泓坐在沙發上,長眸深邃,透著幾分思索,半晌後,再次轉頭看向窗外,透過屋子看向某/處。


  ……


  小似回到房間裏麵,從半開的窗子滑進去,沾了血跡的衣服被她脫下,隻著裏衣,回到床上,掀開被子躺下去。


  黑發撲散開小似閉上眼睛,睡著之前,突然想,段楊泓到底結了多少仇家,半夜都有人上門刺殺。


  怪不得師父要自己來保護他。


  這樣想著,小似神智漸漸模糊,很快入睡。


  至於小似隔壁房間的沫沫從頭到尾都睡的很踏實,絲毫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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