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9 蛻變

  但是鷹莫澤的好心情隻維持到來到範諾的房間,當他看到範諾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鷹莫澤的臉一下子就刷了下來,氣場轉為恐怖。諾感覺到那種氣場抬頭看到鷹莫澤。


  “你這是在幹什麽?”


  “我不能繼續住下去了。”範諾的手都在顫抖:“我們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我不能夠再在這裏住下去了否則我肯定會發瘋的。”怎麽可能還在這裏住下去?是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麽?範諾肯定無法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所以?事實上是你貪圖喝水所以才下藥的,那個藥如果我不幫你解開的話恐怕你早就死了。說起來你還應該謝我才對,現在你是幹什麽?嗯?我可以將這件事情不告訴任何人。但是前提是你乖乖的。”


  “不行,我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不覺得愧疚麽?對範洛?對你自己?我們中了範家人的圈套了。天哪,我們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範諾覺得自己快瘋了。


  鷹莫澤走過去強製性的將範諾抱在懷抱裏麵:“那又如何?昨天你也很享受不是麽?我們都說無辜的,明白麽?是無辜的。所以你不需要自責。”


  “不行,我愧對於我的媽媽。我竟然將我最寶貴的東西給弄丟了。”範諾話音剛落鷹莫澤猛地親吻上範諾的嘴唇。


  範諾瞪大眼睛身體開始反抗,但是鷹莫澤卻雙手束縛著她。瘋狂的吻一直在不聽的追隨著範諾。其實鷹莫澤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想要幹這件事情了,他喜歡範諾給他的感覺,帶給他的那種銷-魂的感覺,鷹莫澤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誰身上體會過這樣的感覺。


  所以他喜歡,並且上了癮。


  範諾掙紮不過鷹莫澤,眼淚水委屈的就掉落了下來。昨天是有藥但是今天卻十分清醒,範諾接受不了。她哭著搖頭。


  範諾是沒辦法,因為身體上麵的感覺太刺激。鷹莫澤每一次都是撞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不知道過了多久,鷹莫澤才結束,範諾沒有暈過去,但是卻無法動彈。她感覺到鷹莫澤退出了自己的身體。


  “知道是什麽感覺了麽?”鷹莫澤低頭親吻了下範諾濕潤的額頭:“男人和女人才會做這樣的事情。從現在開始你是女人,而且是我的女人。別再有想要走的態度或者是想法,你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的。”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這樣等於說毀了我?”範諾狠狠的看著鷹莫澤。鷹莫澤卻笑了:“你說我毀了你?現在誰還在身體?就隻有你罷了。你讓我很舒服我喜歡你的身體我也喜歡你的人。所以……當我的女人吧?嗯?我會對你很好的。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


  “要是我不願意呢?”範諾不敢相信鷹莫澤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情?範諾無法接受,感覺全世界的天都塌下來了。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麽受苦的就是你母親了。我可以讓她身不如死。”鷹莫澤笑了:“但是如果你答應我的話我不僅僅可以讓你母親康複還能夠給她最好的物質享受。你母親為了你累了一輩子了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地去報答她?”


  範諾沉默了,鷹莫澤說的話正好是他的死穴。她就害怕這個但是卻還是來了。範諾沉默了許久,鷹莫澤也不著急一直在低頭吻著範諾的鎖骨。半響,範諾疲倦的說:“好,我答應你。但是首先,去給我買避孕藥。”


  “嗬嗬。我要是不給你呢?”鷹莫澤開玩笑。


  “這一點都不好玩。”範諾說:“既然我都妥協了那麽這是我的底線,我不能夠懷孕。我才十八歲況且如果我懷孕了不是正好入了範家人的意思了?不行我無法接受。你不給我買我自己買。”


  “吃下去。”鷹莫澤從抽屜旁邊拿出一粒藥丸:“這就是避孕藥。但是以後我會做措施,所以你不許再吃避孕藥。這東西很傷害身體。”


  範諾一口吃下去連水都不用。疲倦的閉上了眼睛。鷹莫澤摟著範諾,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感受著彼此最深的悸動。鷹莫澤喜歡範諾的肌膚,所以抱著她的時候總是貼的很緊。好像要重合一樣。


  範諾的肌膚很柔滑,很舒服。好像是絲綢一樣。鷹莫澤的手遊移在範諾的雪峰四周,而範諾一下子將鷹莫澤的手給拍下去:“你走吧我現在需要休息。”她沒有任何力氣否則的話她就走了。


  “等一下。”鷹莫澤說:“我等一下去上班你在家裏麵好好地休息。中午我會接你出去吃飯。”


  “不用了。”範諾強忍住眼淚:“我自己可以弄。”


  “那就晚上,晚上我接你出去吃飯。”鷹莫澤翻身壓在範諾的身上親吻了一口範諾的嘴唇和耳朵悄悄的說:“我很喜歡你。無論是人還是身體。”說完鷹莫澤起身拿著衣服走了出去。範諾的眼淚在他走的那一刻流了出來。


  她該怎麽辦?她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就算了現在還要強迫性的繼續陪著鷹莫澤。如果說她拒絕的話她的媽媽在美國就會無法生存。所以範諾恨死了範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本身以為鷹莫澤幫助過自己,所以很感激他誰知道他竟然是披著羊皮的狼現在朝著她撲來。


  讓她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一個女人的寶貴之處就是身體。現在身體沒了。也就什麽都沒了。如果說是她喜歡的人心愛的人的話還無所謂,可是現在是鷹莫澤。範諾覺得一切都亂套了。那種感覺很無奈。她現在身體很痛。連帶著動一下的力氣走沒有。


  一瞬間範諾覺得天翻地覆,什麽都改變了。什麽都改變了。沒有一絲絲原來的樣子,又好似其他的東西都是和原來的一樣但是隻有她變了。距離心裏的那個自己越來越遠。範諾惱羞成怒的掙紮著坐起來。


  好幾次努力這才稍微靠了一會兒。就是這樣的一會兒範諾就委屈的大哭。她要如何麵對以後的每一天?如果麵對範洛?如何麵對自己的母親,又如何麵對自己?範諾想要大哭一聲,想要好好地大吼一聲卻沒有任何的力氣而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的感覺太難受了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傳來的感覺。


  忽然範諾的電話響了,範諾低頭看了看,是慕寒。範諾委屈的更加難受,慕寒……是慕寒打給她……看著慕寒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範諾從來就沒有那麽認真真切的覺得自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昨天她還可以和慕寒說說笑笑但是幾頭卻天翻地覆好像隻需要一秒鍾的時間一樣。範諾深呼吸一口氣接通:“喂?”


  慕寒聽出了範諾的聲音不對勁詢問:“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哭了?”


  範諾強忍住淚水故作輕鬆的回答:“沒有,我怎麽會哭呢?隻是我的嗓子很難受好像是感冒了這幾天我都不能出去了。等我好了我告訴你。”


  “真的麽?沒事兒感冒隻是小問題。我真想去看你。”慕寒笑著說:“我可以給你帶感冒藥。這樣的話你就不需要出來買了。”


  “不用我家裏麵有。好了慕寒,我想睡覺了我先掛了。”


  “好,好好休息好麽?”


  範諾哭著將電話給掛掉。從來沒有比這個時候更加難過,如果受傷了都無所謂傷口可以好起來,但是這個東西是一輩子隻有一次的。為什麽會是鷹莫澤,其實是任何人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要是鷹莫澤。


  這樣的話,如果下一次範洛回來的時候她要如何的去解釋這些話?如何解釋?是不是一輩子都無法在她的麵前抬起頭來了?因為自己成為了第三者,成為了破壞其他人的人?範諾哭了,她無法忍住不哭。


  範諾哭著走到浴室裏麵,看到落地玻璃的自己滿身痕跡。都是鷹莫澤的吻-痕。全身都有。那些吻-痕讓範諾無法接受,所以昨天晚上鷹莫澤是怎麽樣的親吻她?範諾發瘋似得打開淋浴洗著自己的身子。


  但是那些吻痕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掉的。


  身體被自己因為用力而通紅。都已經破了皮了。範諾現在不能出去,她覺得很疲倦,隨便的套了件衣服倒頭就睡。什麽都不說,她覺得自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


  似乎從這一刻開始,範諾就開始改變了。改變了不少。她開始不像以前那麽愛說話,似乎又和以前的那個狀態一樣了。不,似乎比以前還要冷靜和精明。她看似妥協了但是卻骨子裏麵堅守著自己的東西。


  從眼睛可以看得出來,都說女孩子到女人會發生無與倫比的蛻變。說的也是。就是如此。範諾穿上深藍色的襯衫,一條牛仔褲,窩在陽台上的沙發上。手裏麵端著一杯咖啡現在正看著遠方。


  一頭烏黑的長發被隨意的紮了起來。沒人知道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到底在想些什麽,她的眼睛這一刻開始好像變得不再那麽烏黑透亮了,而增添了不少其他的東西。這些東西你看不透或者說範諾也看不透。


  喝了口咖啡,範諾呆呆的看著遠方的天空。還是疼,到現在為止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還是疼。範諾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麵。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傷痛。而現在是下午三點多。一整天都沒有吃飯的範諾並沒有覺得很餓。


  她隻是覺得平靜。在大哭大鬧了之後就會覺得特別的平靜,那樣的平靜是痛徹心扉之後的醒悟,不是說有一次哭泣會讓人瞬間長大麽?現在的範諾深刻的醒悟到想要擺脫現在的這一刻就必須要有能力,如果沒有錢沒有能力的話一輩子都是需要依靠著其他人生活。看其他人的臉色才可以。


  四點鍾的時候範諾的手機響了,是鷹莫澤的。範諾接通:“什麽事情?”


  “換上衣服我現在回去了,接你去吃飯。”鷹莫澤的聲音慵懶,範諾聽著這聲音覺得自己被卷入一場戰鬥之中既然是身不由己無法擺脫的話那麽就讓自己好好地迎接這一場戰鬥吧。範諾莞爾一笑:“好。”說完將電話給掛掉。


  範諾從衣櫃裏麵拿出一條黑色的紗裙換上,一頭烏黑的長發通過她柔軟的手熟練的被盤成了另外一種發型,將頭發隨意的給窩成了一個丸子頭,微微的垂下來幾根。拿出化妝品化了一個淡淡的裸妝。


  範諾陌生的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沒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個巨大的冰冷娃娃一樣。這時候鷹莫澤打開了房門,範諾並沒有馬上轉頭而是通過鏡子裏麵看著鷹莫澤,今天的鷹莫澤穿著一身墨綠色的時尚襯衫,一條牛仔褲十分的自然,帶著男人味道十足的人。


  “那麽漂亮?”鷹莫澤走過來笑著摟著了範諾。


  範諾沒有說話輕輕地掙脫開來,拿著自己的包朝著樓下走去。鷹莫澤當是她鬧情緒,追了過去。


  車上鷹莫澤問:“想去哪裏吃?”


  “隨便。”範諾淡淡的回答。鷹莫澤覺得很奇怪:“你怎麽會忽然變得如此冷靜?為什麽呢?我很驚訝你這個回答。”


  “難不成你想我大哭大鬧?”範諾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一樣:“鷹莫澤,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我說過不是我,是因為我需要救你所以隻能夠奪取你在意的東西。”


  範諾笑了下:“確實,可能是我真的不對。”


  “你的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鷹莫澤說:“但是別影響到日常的生活好麽?”


  “或許吧。”範諾不再說話而是淡淡的看著窗外。範諾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名車喜歡名牌喜歡有錢的人,難不成這樣就快樂了?為什麽那麽多人都寧願放棄自我也要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就是人和人不同,看的角度不同所以執著的不同感受也就不同。


  最後吃飯的地方是一家火鍋店。範諾沒說什麽,熟練的點了菜。她確實餓了。一天都沒有吃東西,自然會餓了。鷹莫澤從袋子裏麵拿出一個盒子然後遞給範諾。範諾一下子就知道那些是什麽,於是沒有接而是笑了:“所以,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要對我負責麽?”


  “不,你誤會了。範諾你是一個非常聽話的孩子。但是就是愛多想。這份禮物是我準備了很久的,但是一直在找捉摸著到底什麽時候送給你我覺得現在送給你就非常的合適不是麽?”


  “我如果不收下呢?”範諾看著鷹莫澤,四目相對。範諾沒有任何的閃躲。


  鷹莫澤說:“如果你不收下的話我就會每次都送,總有一次你會收下的,但是你真的不打算打開這個盒子看看?”


  範諾嗬嗬笑了一聲:“這樣的盒子肯定都是一些珍貴的珠寶是不是?項鏈?”


  “比那些更加重要。”鷹莫澤靠在椅子上麵說:“我給你選擇的機會所以你可以選擇打開或者是不打開,我全部都尊重你。”


  範諾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將盒子給打開了。裏麵是一封信。範諾打開那封信。眼眶立刻就濕潤了。裏麵是媽媽的字。這是一封媽媽寫給她的信。鷹莫澤看著範諾動容的表情,鬆了口氣。解鈴還須係鈴人。


  親愛的諾諾:

  媽媽在這裏很好,不需要擔心我。如果算算日期的話你馬上就開學了吧。我們家諾諾終於上大學了,變成了大學生了。你實現了當初媽媽最想要實現的願望。媽媽那時候沒有錢所以沒有上成大學,但是今天你實現了你成為了大學生你就是媽媽的驕傲。


  美國雖然比不上中國,但是陽光卻很好。醫生們說我應該多多的曬曬太陽。這樣的話有助於我的病情好轉,現在我每天都要獨立練習走路。醫生說我有一天可以站起來隻要努力鍛煉康複的話。你在中國好麽?其實媽媽還偷偷的帶了你一張照片呢,每天晚上都需要看著你的照片我才可以睡著。每天隻要想著以後能夠和你一起走在接上麵逛街,不需要你推著我我就開心渾身都充滿著力氣。


  媽媽其實覺得對不起你,因為沒有給你一個好的生活。因為沒有給你一個快樂的成長環境,你長得那麽懂事其實都是媽媽的錯誤,媽媽希望你可以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樣叛逆一下,或者是淘氣一下而不是這樣的懂事。


  每次我看到其他的家長不省心的管教自己的孩子一樣我就想什麽時候我的諾諾也可以這樣調皮一下,你淘氣了我就覺得你也是一個快樂的女孩子。諾諾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朝著你的快樂狂奔去,不要擔心會有什麽後果。媽媽在這裏媽媽陪著你。


  好了,媽媽就寫那麽多,你要是想媽媽的話給媽媽打電話給媽媽寫信。


  愛你的媽媽


  範諾看著這封信忽然就想到了之前聽的一首歌曲叫做喜歡寂寞。的確,在成長了那麽多年的歲月裏麵寂寞是陪伴著自己最多的東西。除了寂寞還是寂寞,因為腦袋裏麵需要每天擔心很多事情。尤其是媽媽生病了之後。


  深呼吸一口氣,範諾將紙張給疊起來然後放在自己的包裏麵。鷹莫澤這時候說:“還有東西呢。”


  範諾看了一眼鷹莫澤然後朝著盒子裏麵看去,那盒子裏麵有一條項鏈。範諾沒有在意那條項鏈,鷹莫澤卻站起身來拿過那條項鏈親自戴在了範諾的脖子上麵:“這條項鏈是我十八歲的時候設計的。一直保存到現在很多年了。放在保險箱裏麵,今天上午去銀行裏麵去了這條項鏈。我覺得它適合你。”


  “是麽?但是我覺得我承擔不起。”範諾看著這條項鏈:“一個男人十八歲的所有愛的集合品,這個東西並不應該屬於我們,而應該屬於範洛。”範諾看著鷹莫澤:“你應該將你所有的好東西全部都送給你的妻子。”


  “然後呢?在你的世界裏麵隻有和我結婚的人我才可以送給她?沒有和我結婚的我就無法送?這就是你的邏輯思維?”


  “和我的邏輯思維沒有任何的關係。”範諾沒說什麽開始吃東西。吃了口土豆範諾才說:“一件事情和一件事情不同,至於我媽媽這封信的時候我的確要感謝你,我很感動。”


  “但是我感覺你並不是特別的激動?”鷹莫澤故意說這句話:“你看起來很冷靜,是不是你媽媽現在對你來說也是冷靜下來的產物?你媽媽也不是你衝動想要保護的人了?”


  “不是。”範諾說:“她比我自己還重要。我寧願她幸福快樂,永遠的。”


  “你就是。”鷹莫澤說:“別不承認,有一天你會發現你變成了比以前還要不認識的自己,那時候很恐怖的感覺。因為你找不回回到原來的路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阻止自己被變成另外一副模樣。你隻要想想看其實世界上除了生老病死其他的都是一些小事情。”


  “你說的很對。”範諾笑著點頭,然後專注的低頭吃火鍋。


  一頓飯吃的範諾的胃部暖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不知道到底是誰說過那樣的一句話,一件事情你隻需要跨越過去了就行了,不需要擔心其他。一開始你覺得多麽的驚險多麽的無奈多麽的害怕和恐慌。但是等你真正的進入到這件事情並且全心全意的去解決他的時候你可能會發現其實沒有那麽難。


  因為你將你的所有心思全部都累計到那一點上麵了,所有你不會感覺到害怕。就算曾經害怕過,但是那份害怕過了之後你還是會覺得堅強。潛意思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其實範諾也不知道,隻是在想要保護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變得非常的強大,那一份強大無法用時間用理性去計算,所以鷹莫澤剛才說到冷靜自製力。


  這些她都有並且為之努力著。


  鷹莫澤付了錢,牽著範諾的手朝著路上麵走去,範諾後知後覺:“我們不回去麽?”


  “不用,我想我們應該走走散散心。你的心情不好。別否認我看得出來,哪怕你再假裝。現在的人不開心的時候都喜歡做一些瘋狂的事情,一間瘋狂的事情做完了之後覺得好舒服。因為他們鬆懈了自己的恐怖。”鷹莫澤接著說:“所以其實性是一個非常讓人舒服放鬆而且有益身心的東西。”


  “你竟然說這樣的話?”


  “對,可能你很難接受。但是你卻無法否認,一隻是氣憤為什麽奪走你最寶貴的東西是我,因為你害怕範洛,其實你無論偽裝的多堅強還是會害怕你到底該怎麽辦,還是會害怕如果真的如範家人所說那樣該怎麽辦,你害怕如果說在範洛麵前抬不起頭來該怎麽辦?但是你卻沒有想到,其實這是一種反報複。你不是不喜歡範洛麽?你不是不喜歡範家麽,那麽你就做他們希望你做的事情,比如說,範洛希望我但是我喜歡你我擁有了你,隻要不懷孕你同事懲罰了範洛和範家,一個忍受著心情上麵的痛苦一個無法得到巨額財產。你覺得呢?”


  範諾愣住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鷹莫澤竟然會邏輯那麽清楚,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些。不過範諾說:“可是我的自己的心怎麽跨越?”


  “這是最跨越的,但是你必須要跨越的。也許習慣就好了。你聽過一句話麽?世界上最難打敗的其實就是你自己,因為你自己可能想到製造出各種各樣的問題你需要一件一件的將這些問題給全部都解決了之後才可以繼續下一項,等到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歲月年華都走了,你也老了。所以為什麽那麽多的老人不怕死?是因為他們看透了那麽多,人間的險惡他們都經曆過了,看透了也就不害怕了。經商和做人也是如此,當你對什麽都無所謂對什麽都大徹大悟的時候其他人就看不透你了。”


  “我不知道。”範諾閉上眼睛。鷹莫澤繼續說:“不要睜開眼,我帶著你走,你去體會你自己真正想到的事情。其實有時候你想的東西連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一種潛意識的能量。”


  範諾沒有睜開眼睛,她一步一步的走。鷹莫澤帶著她走,範諾堅持沒有睜開眼睛哪怕是越來越害怕,越來越覺得前麵有一塊大石頭會馬上就摔倒一樣的感悟。但是範諾還是沒有睜開眼睛。握著她的手的鷹莫澤的手很熱,所以那種存在的感覺很實在。


  逐漸的範諾感覺到不那麽害怕了,也沒有那些感覺了。範諾逐漸的放鬆自己。忽然鷹莫澤的聲音傳來:“前麵有一個十字路口你要朝著哪裏走?”


  “直走。”範諾憑借著自己的心說。


  鷹莫澤嗬嗬一笑:“滿足你。”他帶著範諾一直走,前麵是一個大的購物商場,裏麵有很多小東西。而事實鷹莫澤就是要帶範諾一起來到這裏而已。走了十五分鍾,鷹莫澤輕聲地說:“睜開眼睛諾諾。”


  範諾的眼睛抖了抖然後緩緩地睜開,還沒有完全睜開的時候鷹莫澤忽然低下頭來吻住了範諾,那吻十分的溫柔沒有任何的緊張感覺,或者說隻是四唇相觸一觸即走……鷹莫澤放開範諾,範諾呆呆的看著鷹莫澤。


  “感覺如何?”


  “我不知道。”


  “你現在是不知道。你以後會知道的,回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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