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失去理智
「路上順利嗎?」陸浩然接過文件袋看了看,隨手放到一邊,然後望向坐在他對面的男人。
「還行。」秦司南擰開瓶蓋,倒酒,「就是有點累,喝杯解解乏。」
陸浩然本想請他出去吃,聞言作罷,端起酒杯,「抱歉,我走得太急,並不是故意撇下你,我先干為敬。」
「道什麼歉?」秦司南瞬間惱了,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磕,「別說你是我的老闆,就是看在十幾年的交情上,我也不能計較。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就該為您斷後!」
陸浩然笑笑,知道他在貧。
平時不就這德行嗎?
果然,秦司南又給他倒了一杯,「不過呢,既然老闆您有自罰的覺悟,那就得遵守禮儀,無三不成禮,來!」
「好。」陸浩然不疑有它,修長的手捏起杯腳很爽快的又連飲兩杯。
秦司南也喝,但眼睛的餘光卻觀察著陸浩然。
見他薄唇微張,下巴揚起,漂亮的喉結因吞咽而滾動出性感的弧度,簡單的動作,卻散發出無邊的秀惑,秦司南不由得產生一抹綺念。
老闆太帥了,不如自己獻身算了!
雖然自己不是基,但哪個男人沒產生過搞基的念頭?
這次趁機試試?
但一想到陸浩然平時的冷酷無情,他又不自覺的打了寒顫。
不行,他給陸浩然下點葯,也許陸浩然能原諒他,但如果發生了那種關係,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
秦司南收起齷齪的想法,慵懶的往沙發上一靠,「老闆怎麼不談個女朋友?陸總大婚,就沒給您帶來一點感觸?反正我是想結婚了。」
陸浩然被點了穴,面無表情的沒說話,卻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哎,別喝了!」秦司南握住瓶頸,順便握了陸浩然一半的手,「回頭沒法開車,我還得送你。」
陸浩然甩開他的手,繼續滿杯。
也許喝多了,他就有勇氣去找沈慢,就能放下驕傲的自尊,死皮賴臉的追她。
剛才在路上,他偶遇了蕭辭,並輾轉的問了蕭辭訂婚的事情。
蕭辭一眼就看穿了他,手肘撐在車框上,唇角露出一抹嘲諷,「我無所謂,只要你能搞定我爺爺奶奶,就可以帶走沈慢。我很尊重女性,但說實話,我至今沒仔細看過沈慢到底長什麼樣,是美女嗎?」
這話很不好聽。
但又挑不出語病,可對於一向大男子主義的陸浩然來說,內心已經被刺到了,不太舒服。
讓他絕望的是,自己並未因為蕭辭的羞辱,而減輕對沈慢的思念。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沈慢已經和蕭家公子訂婚了,不久就會結婚,他還是不死心,想挽回局面……
「老闆,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借酒澆愁的意思,有心事?」秦司南見陸浩然臉色不太好,忍不住問。
如果老闆真有心事,他倒想先樂一樂。
「沒。」陸浩然覺得有些熱,鬆了松領帶,站起來說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別別別,你現在不能開車,上次陸總出了車禍,給我留下陰影了,你歇著,我先給你買解酒藥去。」
秦司南說著,偷偷拿起桌上的手機,越過陸浩然,更快一步的走到門后。
一陣風吹過,陸浩然驀地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一股電流直衝下腹,心裡有了不好的感覺。
等意識到自己身體確實起了反應,他頓時驚怒不已,「秦司南!你特么的對我做了什麼?」
犀利的怒吼聲,讓秦司南打了個寒顫,他逃命似的跑出門,「砰」得一聲將外面的一道防盜鐵門關上,並從外面鎖死。
這才有點安全感,嬉皮笑臉的說,「小陸總,我那酒是有助興作用的,我知道你不會亂找女人的,所以給你買葯去。」
「你!」藥性來得太猛烈,陸浩然難受得拽門,但沒拽開,氣得他一拳砸在門上,怒獅一般咆哮,「秦司南,給我開門!不然你死定了!」
「sorry啊陸總,你嚇到我了,我可不敢接近你,你先忍忍吧!」秦司南將房外的電閘一關,轉身跑了……
一切歸於黑暗。
「秦司南!」陸浩然視線受阻,抬起腿一腳踹在門上,想把門破壞掉。
但防盜門很結實,不是血肉之軀可以撞開的,陸浩然咬牙死死忍住那抹躁動,轉身回桌子旁邊,尋找手機。
可是沒找到,他一把扯開襯衫的紐扣,狠狠甩在地上,步履匆忙的衝進洗漱間,企圖沖個冷水澡緩解一下。
令他氣憤的是,不光停電,水也停了。
陸浩然絕望的撐在洗手台上,大口的喘氣,身體里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著他的血肉,又酥又麻又癢的滋味,實在無法忍受,他死死咬住薄唇,甚至想傷害自己。
下一秒,洗手台上的鏡子就碎成千萬片。
他撿起一片,狠狠划向掌心,可流出的鮮血也像沸水一般燙,絲毫轉移不了注意力,慢慢失去了理智。
秦司南,你死定了,你知不知道?
等下那混球回來,他一定要手撕了他!
不,要強了他。
解藥?對不起,他不需要!
他只需要秦司南的身體,秦司南全家的身體!
……
秦司南早就逃跑了,跑之前,他鬼使神差的又把陸浩然的手機從門縫下塞了進去。
他也喝了一杯酒,身體此刻很衝動,於是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家夜總會,準備找個女人泄火。
其實他可以找女朋友安簡,但來不及了,還是隨便找個女人快一些,他可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男人,和陸浩然不一樣。
話贖回來,自己才喝了一杯,就這麼難受,更別提陸浩然了,可憐。
此時此刻,陸浩然幾乎被藥物折磨得要瘋掉了,正狂躁難安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敲門聲。
他丟下玻璃,摸黑往外走,像蟄伏在暗夜裡的獵豹……
公寓門外,站著一個捧著鮮花的美麗女孩,她敲了兩遍門,見沒人應,立刻撥打了客戶的電話。
安簡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聽說家裡沒人,她就告訴沈慢,「鑰匙在地墊下面,你開門幫我放進去好了,我等下就給你確認收貨。」
「這……不太好吧?」
「沒什麼的,家裡沒放值錢的物品,丟東西不找你就是了,要不你就把花拿回去?」
沈慢不願進陌生人的家門,但也不想把花束拿回去。
鮮花經不起折騰,能賣出一束是一束吧。
她掛了電話,彎腰拿出鑰匙,將門打開,這時猛不丁的一個帶血的手臂就探了出來,強勢的扼住了她的肩膀,往裡一拽。
只一秒的瞬間,鮮花落地,而她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屋子裡一片漆黑。
沈慢不明所以的被甩在了地上,鼻子里充斥著血腥味,嚇得她差點昏過去,連本能的尖叫聲,也因為極度的驚恐而卡在了喉嚨里。
屋裡應該出現了兇殺案。
而把她扯進來的人,就是兇手!
沈慢唯一的反應就是爬起來,往門外跑,要活下去,要逃命。
可是怎麼跑得掉呢?強壯的男人狠厲地抓起她的衣裳,拎起來往床上一甩,霸道的壓住她的腿,然後三下五除二的扯掉了她的衣服,健碩的身軀直欺而下……
「啊……」沈慢疼得尖叫起來,奮力的推拒著男人結實的胸膛,「你幹什麼,放開我……唔……」
她那嚇得破碎的嗓音,很快被一抹帶著酒香的薄唇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