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智者間的首次碰面

  「各小隊注意，按照原計劃撤離，飛鷹負責斷後，眼鏡蛇儘快脫身。」


  「飛鷹明白！」


  「眼鏡蛇明白！」


  此時，眼鏡蛇正用他的pzb[***]威力反器材狙擊步槍射擊街對面的牆，每一發點五零大口徑子彈打上去，整個水泥牆頓時被炸掉一大塊，土石飛濺。


  牆後面躲著的正是老閘門的詹姆斯和他的幾個手下。


  此刻他們完全被嚇傻了，眼看著面前的水泥牆被對方槍手一槍接著一槍的打掉了一大半了，要不了多久詹姆斯他們就無處藏身了。


  「這到底是什麼變態武器啊！上帝啊救救我們吧！」


  看著暴露處血泊中，渾身被那炮彈似的的子彈給撕得粉碎的同僚們屍體，幾個印度阿三們頓時嚇得滿臉慘敗，忍不住嘔吐了出來。


  還有幾個紅頭阿三雖然沒有嘔吐出來，卻是嚇得尿了褲子，他們緊緊地擠在一起，最裡面的詹姆斯已經被他們擠得喘不上氣了。


  「眼鏡蛇別玩了，趕緊撤退！」


  「明白！」


  聽到張猛的命令時，李勱還沒有盡興，但他不敢違抗師傅的命令，只好先放過那個詹姆斯了。


  「早晚爆了你的豬頭！」


  李勱冷哼一聲，嘴角微微揚起，跟其他隊員們一樣，他也喜歡模仿張猛的表情露出一顆半潔白的牙齒。


  只見他迅速分解狙擊步槍裝進皮箱里背到身後，然後從樓後面利用鎖繩滑降到大樓後面的巷子里，那裡早已經停好了一輛摩托車，李勱騎上摩托車頓時揚長而去。


  張猛鬆口氣，阿三們比預想的還要好對付。


  但很快他又眉頭皺起，只見一輛轎車快速追趕藍狐隊員們撤退的卡車。


  「飛鷹！打掉那個尾巴！」


  「飛鷹明白！」


  負責斷後的飛鷹迅速寄出他的毛瑟98狙擊槍，鎖定那輛轎車射擊，一槍便打爆了輪胎，令疾馳中的轎車頓時失去平衡翻了車。


  這輛轎車裡是夏洛克和羅珊珊二人，他們眼見劫匪竟然有大威力狙擊槍阻援，深知對手非同一般，眼見劫匪的卡車就要逃走，他們二人頓時徵用一輛轎車急追而去。


  他們本想在後面尾隨跟蹤，卻不料被高處的張猛發現，結果遭到攻擊。


  夏洛克和羅珊珊二人狼狽不堪的從底朝天的轎車中爬了出來，彼此對視一眼，都感覺到這支劫匪十分厲害，更是反跟蹤的高手。


  「附近一定有他們的人在布控全局！」


  羅珊珊第一時間的四處張望，她在觀察正金銀行大樓附近的制高點，因為只有從高處才可以掌控全局變化，及時作出決策。


  夏洛克也注意到了，但他很點背，他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飛鷹的狙擊點。


  飛鷹負責斷後打掃尾巴，本來沒想進一步殺人，卻是在狙擊鏡中跟夏洛克探長的對上了眼。


  砰！

  槍響，飛鷹下意識的判斷對方發現了自己，毫不猶豫的開火了！

  夏洛克應聲倒地，腦袋被打飛了三分之一，腦漿鮮血噴出去數米遠。


  羅珊珊嚇得急忙躲了起來，從暗處看著夏洛克探長的屍體倒在血泊當中，不由得緊張到了極點。


  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悍匪！


  如果世界上有這樣的劫匪，那這個世界早就一塌糊塗了。他們肯定不是劫匪，分明就是軍人般的果斷作風，而且是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精銳部隊。


  那一瞬間，羅珊珊敏銳的捕捉到了這條信息，這也是張猛沒有意料到會留下的線索。


  但那已經不重要了，藍狐特勤隊已經安全撤離。當公共租界的各路巡捕車趕到外灘時，只留下燃著大火的銀行大樓和炸毀了的金庫，以及滿地狼藉的大街，詹姆斯和他的手下們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張猛一直在和平飯店的樓頂看著下面發生了這一切，確定巡捕房的人沒有成功跟蹤到藍狐特勤隊的車輛后，他才整理了一下他的中山裝，準備去二樓會見一位重要的客人。


  下樓時，正巧碰上羅珊珊，她正打算上天台看看，因為她發現這個天台似乎是唯一可以掌控整個銀行劫案現場全局的地方。


  張猛眼見一個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女人上天台，第一想法就是這個女人可能是遭到了壞人的侮辱，想不開要跳樓自殺。


  這種事情在舊上海實在太平常了，張猛剛到上海時就開始管閑事，但他發現他根本就管不過來，因為弱國民賤，又是在租界這個國中國內，洋人說的算的世界，根本沒處說理去。你若告洋人強x，到了法**就會變成訛詐勒索，反而會被法庭判刑坐牢。


  這就是現實。


  出於好心，張猛頓時停住腳步，回頭叫住她。


  「就算想不開也不要跳樓，那樣只會令禍害你的男人高興。不如留下一條命，就算賴活著，說不定有一天會有機會報仇。如果就這樣跳樓死了，不值得。」


  說著，張猛掏出一張名片，張忠轉交給羅珊珊。


  「去找工會的張主席，他會給你安排合適的工作的，甚至會幫你出頭報仇。雖然好人沒好報，但壞人沒好下場，所以你至少留下命等報了仇再跳樓吧！」


  張猛說完給了張忠一個眼神，然後嘆口氣下樓去了，張忠會意，掏出一百美金遞給了她，接著也搖頭嘆氣的下樓了。


  遠遠的似乎還能聽到他嘀咕著：挺好的姑娘就被糟蹋了，這些壞人真該死，啥時候少爺把他們都殺光就世界和平了。


  羅珊珊獃獃的看著張猛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滿臉苦笑，她從來就不相信有好人，否則她一個女人也不會選擇當巡捕抓壞人這條路了。


  「我的樣子難道像跳樓？壞人看到本神探躲還來不及呢，還敢糟蹋……」


  羅珊珊自言自語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了自己的衣裳，胸口的多個衣扣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了，一大片肌膚外露，『凶光』外泄，難怪人家以為她被壞人糟蹋了。


  「啊！！」


  羅珊珊畢竟還是矜持的女人，就算她再『彪悍』，這個時候也不免驚聲尖叫。


  多了一會兒，羅珊珊從飯店一間女服務員更衣室內走了出來，換上了一身看起來普通卻乾淨的衣裳。


  當然，她給衣服的主人留下了足夠的錢。


  看著手中的名片和那一百美金大鈔，羅珊珊不由得好奇起來。


  張猛，上海土豪張辛亥的獨子。可就算是民國第一土豪，這樣隨便一百美金的給人也太誇張了些，果然是二世祖，早晚張家得被他敗光了。


  不過，聽他說那些話，也算是二世祖里的好人了。


  至於這張名片，先留著吧，說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場了。


  羅珊珊嫣然一笑，之前的不愉快似乎也沖淡了不少，徑直來到了頂樓上。


  但很快她的神色就冷靜了下來，她已經判斷出這裡就是銀行劫匪幕後艹作著所在位置，她敏銳的直覺甚至恰恰站在張猛剛才站著的位置上，並試圖從那裡重新推演一遍整個搶劫案的過程。


  突然間，羅珊珊腦際中閃過一個人的影子，竟然是當時下樓的張猛和他的僕人。


  對於精明的偵探來說，任何一個直覺觸發點都有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再次從兜里拿出那張一百美金，羅珊珊突然眼神一緊，這會不會就是之前銀行失竊的錢。


  一個偵探加上一個女人的直覺，連張猛都不可能想到，他讓張忠準備的美金可是打算賄賂一會兒要見的客人的，而張忠兜里剛好沒有零錢，只剩美元大鈔了。


  如果這樣也能懷疑到他，那他真的會很無奈的說聲：喝水都能塞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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