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狂轟鬼子艦隊（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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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陣陣，吹散了馬塔烏圖海的上空的雲朵。
八架中島E6二式水上偵察機呼嘯著掠過天空，正在為小野侍三典艦隊提供空中偵察。
安倍晉一少尉坐在他的偵察機駕駛艙內向下俯視著成菱形編隊前進的日本艦隊，核心是金剛號、比睿號、榛名號和霧島號四艘金剛級戰列巡洋艦的龐大身軀，猶如海上小島一般。
其實金剛級戰列巡洋艦剛剛完成改裝，被日本海軍歸類為戰列艦，但實際上金剛號的裝甲防護根本達不到同類戰列艦的標準，而是介於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的裝甲防護水平之間，屬於一個不倫不類的尷尬地位。日本軍方也不想讓國際輿論說他們開著戰列艦去欺負弱小的大唐帝國，所以依然對外宣稱是戰列巡洋艦。
在四艘金剛級戰列巡洋艦的周圍是擔任護衛的古鷹號、加古號、青葉號、衣笠號、妙高號和那智號六艘重巡洋艦，再外面是長良號、鬼怒號、阿武隈號、川內號、神通號和那珂號六艘輕巡洋艦，而搭載2000名日本海軍陸戰隊的運兵艦則跟在霧島號的後面。
兩艘日軍伊13式潛艇也沒有潛航，而是為了跟上艦隊的速度，被迫浮上海面跟進。儘管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跟進了，但兩艘潛艇還是跟不上艦隊的速度，被落在了遠處。
小野侍三典指揮的這支艦隊或許是日本帝國海軍最快的艦隊了。原本計劃中還有幾艘戰列艦參加行動的，但考慮到戰列艦出動的巨大成本以及航速太慢的問題，橫跨半個太平洋前往遠征大唐帝國有些不切實際，更不符合軍事突襲的條件，所以日本軍方給了小野侍三典一支航速最快的艦隊，幾乎囊括了日本海軍新近建造的全部快速戰艦。
俯視著這支龐大的艦隊，安倍晉一打心底深處為之自豪，情不自禁的哼起家鄉的富士小曲來。
突然間，他發現前方空中出現一大片小黑點。本以為在這個地區不可能出現大規模的機群，應該是某個島嶼棲息的鳥群。
但等到他靠近時才發現不對勁，急忙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立即發現那不是鳥群，果真是飛機，而且是他極為熟悉的美製F11C戰鬥機。當看到對方機身上噴吐的藍底白鷹標誌時，安倍晉一頓時大吃一驚，他知道這是大唐帝國的標誌。
急忙數了數竟然有三十架之多，安倍晉一頓時明白這三十架戰鬥機突然出現在這裡不可能是巧合，明顯是沖著日本艦隊來了。
這個年代日本人自己研製的無線電設備太過笨重、昂貴，最令日軍飛行員崩潰的是安裝在飛機上的無線電發報機用十次會壞九次，所以極度缺錢的日本軍方暫時放棄了在飛機上安裝無線電設備的念頭。
安倍晉一的偵察機上本來有一部無線電發報機的，但因為經常出故障，嫌維護費用太過昂貴的金剛號戰列巡洋艦艦長池田敬之助大佐在前不久下令將包括安倍晉一的飛機在內的三架艦載偵察機全部拆除了無線電設備。因此，安倍晉一不得不急忙返航去通知艦隊。
但安倍晉一根本沒有機會的。
在他發現唐軍戰鬥機群的同時，唐軍戰鬥機群亦發現了他。
作為先導小隊，燕京航空隊第七小隊飛在最前面，負責偵查並清除對金陵航空隊轟炸機群有威脅的敵機，儘管他們知道日軍艦隊沒有護航戰鬥機，但對方的偵察機也有一定的威脅。為了確保日軍艦隊沒有任何防空準備，做到突然襲擊之目的，因此必須第一時間打掉日軍的偵察機。
日軍艦隊每次放出八架偵察機，分作八個方向進行偵查。好在燕京航空隊擁有三百架戰鬥機，除了留下兩個小隊在金陵航空隊旁邊警戒之外，其他八個小隊全部飛出去尋找消滅日軍的偵察機了。
其實對付一個日軍偵察機只需要一架戰鬥機或者一個三架戰鬥機組成的戰鬥小組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出動一個三十架飛機的航空小隊，那純粹是殺雞用牛刀了。
不過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大唐帝國皇家空軍第一次進行實戰行動，拋開缺乏實戰經驗的本質問題，更多的是心理因素的影響。為了確保第一次戰鬥就要旗開得勝，當然得不遺餘力了。
燕京航空隊第七小隊位於八千米空域，而安倍晉一的中島E6偵察機最高升限不過五千米而已。在速度上，第七小隊的F11C戰鬥機也遠遠超過中島E6。
所以，當第七小隊發現安倍晉一的偵察機時，第一時間就成戰鬥隊形俯衝而下。
安倍晉一調轉機頭需要兜一大圈才行，這個時間使得第七小隊得以迅速靠近。
看著從側上方俯衝而下高速向他逼近當中的唐軍戰鬥機，安倍晉一沒來由的驚恐不安。整個日本航空兵自組建以來都沒有任何的空戰經驗，就更別說安倍晉一這個偵察機飛行員了。
神經高度緊繃令安倍晉一失去了冷靜，羅盤也看不明白了，還沒有完成轉向就被以500米每秒速度俯衝而下的F11C戰機咬住了。
嗒嗒！嗒嗒嗒！
F11C戰鬥機兩翼上的7.92毫米風冷機槍開火了，一排排子彈向安倍晉一的偵察機掃射而去。
儘管唐軍飛行員也是第一次實戰，但因為張猛對空軍的高度重視，使得大唐皇家空軍能夠在平時的空中演習當中就進行貼近實戰的訓練。他們平時使用的是裝葯三分之一的橡皮彈頭，在空中對抗時既可以模擬真正的機槍開火，又不會傷及自己人和飛機，因此十分貼近實戰性。
最先俯衝而至的兩架F11C戰鬥機僅僅矯正了兩次射擊方位角和提前量，就在第三次開火時擊中了安倍晉一的偵察機。
安倍晉一的身體很快被打成了馬蜂窩，血肉橫飛連他媽都不可能認出來了。失去控制的中島6E偵察機大頭朝下打著旋兒的墜落大海。
原本第七小隊的三十名飛行員之前都商量好了，難得一次實戰機會，三十架戰鬥機打一架偵察機對方肯定跑不掉的，每個人輪他一次以便體會一下擊落日本鬼子飛機的刺激感覺。結果最先俯衝而下的24號機和33號機突然給忘記了，見著日本鬼子就收不住手了，直接把安倍晉一給乾死了，沒給其他人蹂躪安倍晉一的機會，他二人頓時遭到了隊友們的圍攻。
「你們兩個狼崽子，不是說好了每人輪他一次嗎？」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失誤！失誤！」
「你倆死定了！」
「等著大家回去爆你倆的菊花！」
「咳咳……」
就在第七小隊其他隊員們抱怨的時候，其他七個小隊也先後擊落了被他們鎖定的日軍偵察機。
小野侍三典艦隊每隔兩個小時才會放出偵察機進行巡邏，距離下一波八架偵察機升空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顯然，唐軍早已經掌握了日軍的偵查方式。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金陵航空隊的轟炸機群飛臨日艦隊的上空發起突然襲擊了。
下午三點十七分，日艦隊先導艦川內號輕巡洋艦率先發現了空中的大批唐軍飛機，立即向旗艦金剛號發出了緊急警報。
「該死的特高課，不是說大唐帝國沒有航空兵只有十幾架教練機的嗎？」
小野侍三典從望遠鏡里已經發現了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唐軍戰鬥機群和轟炸機群，這顯然跟他得到的情報出入非常大。
「將軍閣下，我們該怎麼辦？」
手下們紛紛看著小野侍三典，等待他的命令。
「還能怎麼辦？準備對空作戰！」
小野侍三典絲毫沒有撤退的意思，他相信他的艦隊防空足以擊退來襲的敵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進攻大唐帝國的決心。
當小野侍三典下達防空作戰命令時，各艦上的日軍顯得有些茫然。從來都沒有哪國的飛機能夠威脅到日本聯合艦隊，這造成日本海軍對戰艦的防空裝備和防空作戰訓練十分輕視，以至於日本海軍的防空能力極弱。
由於日本海軍平日里很少進行防空作戰訓練，因此導致小野侍三典的對空作戰命令下達后，金剛號戰列巡洋艦過了足足十分鐘才進入防空戰鬥狀態，而其他日艦大多數都在十五分鐘左右才完成，這比大唐帝國皇家海軍的防空作戰準備時間平均慢了十分鐘以上。
而這十分鐘對於天上的大唐空軍的戰機來說，足夠他們飛抵日本艦隊上空的了。
燕京航空隊的三百架戰鬥機分作一百個戰鬥小組，每組三架戰鬥機分別鎖定一艘日艦，集中火力攻擊日艦上的防空火炮部位。
伴隨著陣陣螺旋槳的嗡鳴聲，唐軍戰鬥機高速俯衝而下，飛行員瞄準日艦高射火炮位置上的日軍炮手們猛烈開火。
「嗒嗒嗒！嗒嗒嗒！」
一排排子彈密集如雨的向下射去，專打負責高射炮的日軍指揮官、射手、供彈手、較射人員，令日艦防空火炮癱瘓，減輕唐軍轟炸機群投彈時的壓力。
眨眼間，各日艦上空彈如雨下。
由於日艦的防空火炮都是露天的平台，操作防空炮的日軍官兵暴露在唐軍飛機的掃射之下，頓時血肉橫飛，傷亡慘重。
原本就缺少防空火力的日艦，在唐軍戰鬥機的掃射之下，大量的日艦防空兵被射殺，使得日艦的防空火力變得更弱了，只有零星的防空火炮在還擊。
「4號防空炮需要炮手！」
「2號防空炮再來兩個供彈手！」
「5號防空炮傷亡過半！」
「9號防空炮沒有人回應！」
……
小野侍三典所在的旗艦金剛號戰列巡洋艦艦橋內，他可以清楚的聽到艦上各防空戰位的報告情況，身為艦長的池田敬之助在短短五分鐘內便得知全艦60%的防空炮兵損失掉了，他們要麼是被唐軍戰鬥機直接掃射而死，要麼是被漫天的跳彈所傷，總之傷亡慘重是不爭的事實。
金剛號戰列巡洋艦況且如此，其他重巡洋艦和輕巡洋艦就可想而知了，他們的防空火力下降的更厲害。
「將軍閣下，我們的防空兵損失慘重，看起來無法阻擋唐軍的空襲了！」
池田敬之助的意思是想要撤退，但小野侍三典是個固執的人，他絕不能忍受強大的日本帝國海軍被一個剛剛成立的小小太平洋島國打敗。
「從其他位置抽調人員填補防空炮位的損失！他們的戰鬥機射出的子彈也只能殺傷我們的人員，對我們的防空炮和戰艦沒有任何影響！」
小野侍三典堅持他的意見，其他人也就無法阻止了，只好照辦。
然而，學過對空作戰的日軍都無法阻止唐軍飛機的攻擊，更何況那些沒有學過防空作戰的日軍了。
當這些日軍衝上去操作防空炮時，大多數都還沒有來得及開炮就被唐軍飛機打成了肉篩子了，即便少數比較幸運的日軍躲過了唐軍飛機的掃射，他們操作起防空火炮也非常吃力，根本打不著唐軍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