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點頭也不搖頭

  吃飽喝足之後，這席也該散了。蒙萌趁著人群混亂的檔子口，朝剛起身站好的卓厲著急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點頭.……還是搖頭？” 卓厲一如既往地微笑著回答，“我不點頭”，他頓了一下，仿佛吊著蒙萌的胃口，“也不搖頭。” 蒙萌感覺卓厲的笑容此時特別的紮眼，心裏既興奮又痛苦著，不點頭……也不搖頭，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今夜的教官似乎特別隨和，不似平時軍訓時三令五申地禁止拍照，反倒十分配合地迎接小夥伴們的鏡頭。 蒙萌慢慢走近卓厲，用眼神示意仲謙拍照。仲謙比了個“OK”，投以她一個“我懂”的眼色。 她大膽地挽著卓厲的手臂，盡力忽略他扭曲的表情，並以微笑來掩飾內心的極度不安。路過的馮青想要假裝沒看見，哪知也一把被蒙萌挽住了，馮青笑了笑，配合著她在鏡頭麵前擺著造型，也算是巧妙地化解了蒙萌和卓厲的尷尬。 簡單地拍了幾張照片之後，蒙萌便站在一旁，看著小夥伴們將卓厲團團圍住，看得出來他們真的很喜歡這個教官。可是看到坐在中間的卓厲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卻讓蒙萌忍不住笑出了聲。 大合影的時候，蒙萌附在遠真耳邊小聲地說：“我想坐在卓厲旁邊。” 遠真一副明白人的樣子立刻給她挪了個位置。 蒙萌如願以償地坐到了卓厲旁邊。在鏡頭的記錄下，待在卓厲身邊，哪怕隻有一次，蒙萌也心滿意足了。 她玩性大發，使壞地掐著卓厲的耳朵，頗有野蠻女友的風範。而一旁的卓厲，心裏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麵上所展現的明顯的喜悅、羞澀、緊張也一一被鏡頭記錄了下來。 這一次，卓厲口中的三天過得很快。 這天晚上，本要和新同學開班會的蒙萌在走去自習室的路上接到了卓厲的電話。這個潘多拉的魔盒終於在最後一天，打開了。明白今晚要赴約的蒙萌心裏十分沉重，她的的確確是期待卓厲給她的回複，但她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卓厲告訴她現在手頭還有些事情，等處理好了就打給她。因此這短短的十幾分鍾的等待讓蒙萌感到無比煎熬。掛掉卓厲的電話後，跟同學撂下一句“有事，先走了”，蒙萌便急匆匆離開了，將小夥伴的不解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這時候，響起的手機鈴聲就是蒙萌的救贖。她匆匆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幾乎是同時的，按下了接聽鍵，“喂？！” “你出來吧，我在你們宿舍樓下”，低沉的嗓音通過聽筒傳入蒙萌耳中，不覺心馳神往。 走到宿舍大門前，蒙萌站定，張望著，忽然看到黑暗中一抹身影由朦朦朧朧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盡管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卓厲穿著便裝的模樣，但蒙萌覺得今夜的他似乎平添了往日沒有的瀟灑。她不禁覺得，卓厲其實，好像還蠻帥的~ 滿懷期待地走到卓厲身邊，蒙萌卻緊張地說不出話來。卓厲似乎朝她點了一下頭，故作老成般地說出了見麵的第一句話，“我想我今晚有必要和你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