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大結局中篇
白玉風看到夜懷蝶的表情,心裏清楚她隻當自己是朋友,沒有讓夜懷蝶太為難,白玉風隻輕聲道了聲“珍重”便收了目光。
兀自微微一笑,白玉風轉身緩緩步出了大殿,很快消失在她的眼前。
事到如今他的感情也該放下了,白玉風出了大殿後直接出了胡夏皇宮,在驛站取了馬匹打馬出了金陵城。
那深情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個幻覺,夜懷蝶愣愣的目送白玉風離開。
好在他沒有讓她做出回應,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等人徹底走了夜懷蝶才長長呼出一口氣準備轉身回房,誰知一回頭便見醉倒的慕容千淩好端端的站在內室門口,正沉沉看著自己,眼眸裏哪有半分的醉意。
夜懷蝶一愣,隨即扯唇幹笑道:“你怎麽醒了?”
見慕容千淩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夜懷蝶心下有些慌亂,說完後微微垂眸,不敢看他。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剛剛白玉風看自己的眼神,如果看到會不會……
見到夜懷蝶緊張的模樣,慕容千淩勾唇笑道:“我本沒醉!”
一場酒宴還不足以讓他醉倒,隻是裝醉好早些回來洞房,卻不想所有人都識趣離開,白玉風竟然還在。
聽到兩人說話慕容千淩才出來,因為出來的晚,他並沒有看到白玉風的表情。
夜懷蝶的表現完全是因為心虛才會如此緊張,不過落在慕容千淩眼裏倒像是怕進洞房。
慕容千淩輕聲說完上前關了房門,走近夜懷蝶直直看著她道:“人走了,我們是不是該洞房了?”
夜懷蝶今日很美,帶著鳳冠霞帔挽著發髻的樣子比以往更是多了幾分嬌媚,早在花轎裏慕容千淩就心癢難耐,熬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慕容千淩離得很近,看著她的眼眸似有一團火,熱辣的氣息全打在她纖細的脖頸上。
夜懷蝶心尖一顫,知道他在想什麽,如玉的臉上頓時羞紅一大片。
不等夜懷蝶說話,慕容千淩突然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快步走向內室。
“啊……!”
夜懷蝶被嚇了一跳,又羞又怒,使勁打著慕容千淩,“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話音一落夜懷碟就被人使勁親了一口,隨後慕容千淩的聲笑從內室裏傳來:“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走的太慢,為夫幫你……”
接著便是花生瓜果掃落地上的聲音,很快內室的門也被關上!
大紅的喜燭劈劈啪啪的燃燒著,看不見裏麵的情形,隻能聽到裏麵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傳來。
“唔……等……一下!我們還沒喝交杯酒……!”
“一會再喝……我餓了,先吃點心……”
“騙人!你才吃……唔混……啊……混蛋……”
夜色正好,大殿裏喜燭歡欣跳躍的亮到天明……
第二日一早夜懷碟手軟腳軟地從床上爬起來,找來幹淨衣服穿上,準備起來吃點東西填肚子。
夜懷碟坐在銅鏡前一邊梳頭一邊從鏡子裏瞪床上的慕容千淩,昨天晚上慕容千淩像餓狼一樣怎麽都不夠,害得她天一亮就餓醒!
她現在不但腿酸,就連拿著梳子的手腕都是僵的,真不知道為什麽男人如此熱衷於房、事!
現在她還懷著孩子,要是以後生下孩子豈不是要累死在床榻上?
夜懷碟一邊哀歎一邊把頭發挽成發髻。
來了古代那麽久,她也算是半個古代人了,夜懷碟用在小雲那裏學到的方法盤了個簡單的發髻,戴上珠釵準備出門。
剛打開內室的門突然聽到殿外傳來玄棋焦急的聲音。
“主子!南燕出事了!”
南燕出事了?難道是西涼打來了?
夜懷碟心裏一緊,立即打開殿門,便見玄棋拿著信鴿一臉沉重的站在門口。
“出什麽事了?”
玄棋行禮沉聲道:“太子妃,皇上病重了!”
本來還躺著榻上不願起的慕容千淩一聽這話立即披上衣袍閃了出來,皺眉問道:“找禦醫瞧過了嗎?”
慕容千淩一邊問一邊將玄棋手上的信取來看,果然是明德帝病重的消息!
“屬下不清楚,這信今日一早剛到,屬下不敢耽擱便急忙送過來了!”玄棋沉聲道。
消息是用最快的飛鴿傳書傳到胡夏的,信上說明德帝已經三日不曾進食,卻沒有說什麽病有沒有看過大夫。
慕容千淩看完信後緊緊皺眉道:“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回南燕!”
“是!”
玄棋聞言沉聲應下,快速退了下去。
本來已經拖了三天,再加上送信耽擱的時間,明德帝的情況怕是不妙了!
慕容千淩歎息道:“路途遙遠,希望他還能撐住等我回去!”
見他一臉的擔憂,夜懷碟柔聲安慰道:“別擔心,父皇會沒事的!我馬上收拾東西和你一起走!”
夜懷碟現在已經懷孕五個月,實在不宜長途跋涉,可是明德帝病重,作為兒媳婦,她必須去!
慕容千淩攬著夜懷碟歉聲道:“碟兒,幸苦你了!”
夜懷碟輕輕搖頭:“回去是應該的,沒有什麽苦不苦的!”
見她如此善解人意,慕容千淩心裏一陣欣慰點頭道:“好!那我們一起回去!”
決定好回去以後,夜懷碟立刻找來小雲收拾東西,兩人去向夜誌成辭行。
才成親便要走,而她還是鮫族的公主,怎能為了外人就不顧胡夏了?
夜誌成和夜清水自然不樂意夜懷碟回南燕,不過夜懷碟決定的事兩人根本阻攔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慕容千淩帶著人出了皇宮。
出了皇宮後玄棋在驛站裏收拾好東西過來,所有人都沒有見到白玉風,一打聽才知道白玉風已經於昨天連夜走了。
大家都不知道白玉風昨夜為何不辭而別,但現在夜懷碟還真希望他快些趕回南燕,能給明德帝治病!
顧不得肚子餓不餓,整理好行裝後,夜懷碟便隨慕容千淩啟程回南燕。
知道夜懷碟要回南燕,玄棋特意為兩人準備了舒適的馬車。
雖然趕路速度快,不過馬車裏鋪了厚厚的毯子,夜懷碟到也沒有感覺太顛簸,加上她本身身體好,一路上到也走的平順!
在啟程的第五天慕容千淩又收到從南燕傳來的飛鴿傳書,這一次的信還是齊婉兒親筆寫的,信上沒說明德帝的現況,隻說讓人趕緊回南燕,想來明德帝病的應該很嚴重。
如果明德帝病的不是很嚴重齊婉兒也不會親手寫信來,慕容千淩心情十分沉重,恨不能立刻飛回南燕。
顧念著夜懷碟的身子他又不能走的太快,就這樣忐忑不安的走了三天,慕容千淩一行人總算到了京城。
京城裏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比平時多了些沉重,想來明德帝的消息也傳到宮外來了!
一下馬車慕容千淩便吩咐玄棋將夜懷碟送回東宮,而他自己騎著黑風飛奔向皇宮。
今時不同往日,慕容千淩現在已經是太子,明德帝病重,天下也許很快就是他的了。
慕容千淩飛奔進了宮門,這一次,再無人敢阻攔他!
太子和太子妃回京的消息已經傳回京城,慕容千淩進了皇宮很快有太監來引路,下馬後他直接走向養心殿。
養心殿內一片死寂,慕容千淩的到來立刻引起一陣騷動。
“參見太子殿下!”
殿內的宮人紛紛俯身行禮,慕容千淩沒作停留,徑直進了明德帝的內室。
內室裏彌漫著濃重的藥味,明德帝臉色蠟黃的躺在龍床上,整個人沒有一點生氣,緊閉的雙眼已經深深凹陷下去,似乎比上一次中曼陀羅花毒時更嚴重。
齊婉兒坐在明德帝的床榻邊靜靜抹眼淚,而萬全和一旁的白玉風都是一臉的沉重,情況看起來不太好。
看到這個情形慕容千淩心裏一沉,走近龍床皺眉問齊婉兒道:“母後,父皇這是怎麽了?”
一見慕容千淩進來萬全和白玉風齊齊俯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齊婉兒聽到聲音立刻站起來,看到慕容千淩不禁悲從中來,低聲哭泣道:“淩兒,你總算回來了!”
慕容千淩揮手讓兩人起身,拉著齊婉兒的手安慰道:“母後別哭,父皇會沒事的!”
這一個月以來明德帝對齊婉兒十分疼愛,兩人好不容易才盡釋前嫌過了些安生日子,哪知道明德帝又突然患上了重病,齊婉兒如何能不悲傷?
“你父皇他……”一說到明德帝齊婉兒便心中悲痛,嗚嗚的小聲哭起來。
慕容千淩聞言也急了,見齊婉兒半天說不出來,便轉頭問白玉風,“風,父皇的病究竟如何?”
白玉風的手上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正往外冒著熱氣,顯然是剛煎好不久。
見慕容千淩焦急,白玉風輕輕歎息一聲放下藥碗慢慢解釋道:“皇上的身中毒後傷了元氣一直沒有補回來,身子虧損的厲害,前些日子又受了風寒,這才一病不起,現在皇上每天咳血,血氣兩虛,已經很難挽回了!”
白玉風剛說完,睡夢中的明德帝突然驚坐起來,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萬全見狀立刻從身後端了一個小盆接在床前。
那熟練程度,好似做過了很多遍。
慕容千淩的注意力都在明德帝的身上,這時才注意到萬全手裏的盆,已經有好些鮮紅的血。
看到盆裏的血還不少,慕容千淩也不禁慌亂起來,皺眉問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