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證明自己不是一條狗
蘇念在朦朧中,感覺彷彿回到曾經,被張志傑欺負了之後遇到葉殊城,然後被他帶回酒店的那個晚上。
他的撫,摸和親吻都帶著極大的耐心,撩撥她身體每一個寂寞地方,心裡也許還有間隙,可身體的本能卻難以違背,她被他抱著放在床上,她在他身下與他共赴雲雨,愛到濃烈時她咬他的唇,用了力氣,血腥味道在彼此口中彌散。
他很專註也很沉默,全程都凝視著她,看她情難自禁流露的媚態,房間裡面只餘喘息和嚶,嚀,過了許久才安靜下去。
他的唇被她咬出一道血痕來,她抬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眉頭一皺。
「故意的?」
她笑了笑,「是啊。」
笑容很淺,但總歸算是個笑,他並未深思,捏了一把她的臉,舌頭舔舐過唇角的傷口,那動作有些撩人,有些邪性,她看著,突然說:「我把車洗了。」
他一愣。
「你給我買的那輛卡宴,我洗了,我明天想開。」
他也笑了,「本來就是你的,沒必要和我彙報,找個時間去辦個正式的牌照,車要登在你名下,回頭我安排Rita去辦。」
她眼眸明亮,往他懷裡蹭了蹭,「好。」
他在她發頂吻了一下,抱住她。
這樣算是和好了嗎?他不知道,不過他已經儘力了,想在剩下有限的時間內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舍還是有,但不至於他脫離自己的軌道。
多問也沒有什麼好處,他們之間哪怕心有間隙,如今也只能粉飾太平。
第二天蘇念真的開始開那輛紅色卡宴上班,畢竟卡宴不是大眾,而且還是那麼亮眼一部車,她在停車的時候遇到同部門的同事,很快她開了一輛嶄新紅色卡宴的事情傳遍整個部門。
有好奇的同事問車是哪裡來的,她就神秘的說是別人送的,大家全都一臉瞭然,吆喝她暖車。
她也不推拒,乾脆叫上所有人一起晚上吃飯。
何曾本就不熱衷這些活動,見她春風滿面地回到座位上,皺眉壓低聲音問:「你搞什麼飛機?」
她本來不是這麼張揚的人,就她這薪資水平也果斷不是開得起卡宴的人,現在好了,這麼高調告訴所有人有人送她這麼一輛車,那些關於她的謠言八成就更收不住了。
她沒有回答何曾問題,而是說:「何大師,晚上來一起吃飯吧。」
何曾扯扯嘴角,「我不想去。」
「去吧,你要是不去,很快就會有傳言說我把你給甩了攀上有錢人了。」
何曾想了想也是,「好吧,我去。」
何曾晚上去了就後悔了,人多,嘈雜,不少女同事圍著蘇念問東問西的——
「這車是你男朋友給你買的吧?」
「看不出啊,你男朋友一定很有錢吧,他是做什麼的?」
蘇念的回答基本是這樣——
「還不是男朋友,希望有一天是。」
「他是自己開公司的……」
過來過去其實就是打太極,含糊其辭卻給了大家極大的想象空間,席間蘇念去洗手間,何曾聽到那些人果然開始發揮想象,雖然聲音小,但他還是聽到了「葉總」兩個字。
他恍然覺得蘇念在走一著很險的棋,也不知道用意何在。
飯局上喝了些酒,蘇念的臉色酡紅,到後半場一直按著眉心,話也說的慢,結束后明顯是不能開車了,何曾也喝了酒沒法送她,本來想幫她叫代駕,結果她醉醺醺,手指繞了繞,繞到劉佳身上,「劉佳,你沒喝酒,送我一下好不好?」
劉佳是建築設計部公認的移動大喇叭,簡直是整個大辦公室里八婆的代表和典型,之前關於蘇念的所有閑話她都一樣不落說過,人還特別熱情,蘇念一問立馬就答應下來,她自己買不起卡宴,摸一把別人的也好。
看著劉佳幾乎可以說是歡天喜地地開著那輛車,帶走蘇念,何曾站在酒店的門口愣了愣,最後拍了一下腦袋,走開。
蘇念要作死是她的事情,反正也是攔不住,由著她去吧。
……
床,笫之間兩個人有些小情趣無可厚非,可是今天,葉殊城早上看著鏡子的時候就想,蘇念這傢伙,真是太缺德了。
他唇上很明顯的一道傷痕,咬成這樣,怎麼見人。
不僅如此,他背後還有她抓出來的指痕,印象中以前哪怕做得再激烈也不會留下這麼多痕迹。
果然今天一上班,所有人看著他的眼神陡然都有些曖昧,可又礙於等級關係,不能直白表現出來,結果就是不論誰看到他,最後眼神都是閃躲。
不然總會不自覺去看他唇上的傷口。
他也懶得理會了,下午的時候安子晏來了一趟,看著他的嘴,嘖嘖嘆,「這得有多激烈,蘇念還是許靜禾?」
他說:「滾滾滾。」
安子晏是來送資料的,沒打算久留,「我這就滾,不過滾之前我要問一句,不管誰咬的,你怎麼見另一個?」
安子晏一臉詭笑,說完就走了,他扶了一把額頭。
他把這事兒給忘了,許靜禾現在每天都會來,躲避不是他的風格,可是要怎麼說?
還沒想出解決辦法工作又接踵而至,他無暇他顧投身工作,而時間悄然來到下午四點,許靜禾因為有事,便來的早了些,推開門的時候葉殊城還在忙,她一眼便看到他唇上的傷口。
太惹眼,想要忽略都很難。
她原本微笑的表情變得僵硬,葉殊城還看著電腦讓她等待,她愣了幾秒,才慢慢走過去,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第一個想到的,是蘇念。
可是蘇念怎麼能這樣不要臉,她已經說過要和葉殊城結婚了,她覺得換了哪個女人也不能這麼沒皮沒臉,上趕著非要給個即將結婚的男人做情人……
葉殊城好久才忙完,回頭看見她在發獃,叫了一聲她名字,她思緒被扯回來,看著他,努力擠出一個笑。
葉殊城鬆了一下領帶:「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我想……我不是下周要開始在R.S.工作了嗎,我來確定一下我的辦公室在哪裡。」
葉殊城無意識松領帶的那個動作,讓她想起,曾經她在他喉結處看到的紅色印記。
他和蘇念到底關係到了哪一步她尚不能完全確定,可是……
很明顯,從身體上來說,蘇念與葉殊城已經比她與他更親密。
她的拳頭攥緊了。
蘇念真的是太讓人噁心了,以前是胖子的時候不討人喜歡,現在變成這種為了攀附權貴不擇手段的女人,更令她討厭!
葉殊城說:「我叫Rita帶你去安排。」
說完要打內線,她喚了一聲他名字,「殊城。」
他放下電話看向她,目光有猶疑。
「你的……」她指了指自己唇角,「受傷了。」
他愣了一下,好吧,還是來了。
他說:「沒事,小傷。」
廢話,誰問的是這個?她表情緊繃,「怎麼受傷的?」
「吃東西的時候碰到。」
「……」
虧他想得出這種借口,許靜禾眉目間幾番隱忍,終究還是脫口而出,「我看像是被咬的。」
辦公室一片安靜,過了好久,葉殊城說:「你想問什麼?直說。」
許靜禾心裡的委屈翻天覆地。
她本來就不是沉得住氣的人,天知道這段日子以來她已經忍了多少,現在明明都要談婚論嫁了,他這態度還是冷漠的像個局外人。
她深吸一口氣,「我們都要結婚了……」
話到這裡就哽住了,眼眶也開始泛紅。
葉殊城靜了幾秒,「是,我們會結婚,結婚之後我不會有除你以外的女人。」
「什麼意思?結婚之前就可以有?」她難以置信瞪大眼,「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你忘了我當初救你的時候有多難,我為你掏心掏肺,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就這樣回報我?」
葉殊城眉心緊蹙,「我要是忘了,就不會去找你,也不會承諾要照顧你,更不會答應和你結婚,靜禾,你冷靜一點好不好?別用這種翻舊賬的方式和我說話。」
許靜禾咬著唇,眼淚奪眶而出,「你就是個混蛋,你太過分了,你說你的心不能給我,你連碰都不願意碰我,可你卻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事,你讓我怎麼忍受?!」
葉殊城一愣,起身走過去,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她閃躲了一下,被他扳住下巴轉過去,他的動作強硬,她愈發難受。
他也在沙發上坐下來,就在她旁邊,擦乾淨她眼淚之後把紙巾扔一邊,嘆了口氣。
「靜禾,如果你要問,」他停了一下,手指向自己心口,「我這裡,是空的。」
「我是有別的女人,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因為她對我無所求,我只是順手幫過她一次,平時也不會花太多心思在她身上,她很清楚跟著我沒有未來,但是她願意短暫地陪在我身邊,我享受這種沒有責任,沒有義務的關係,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混蛋。」
「婚姻對我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也是我一直以來有些排斥的領域,你知道我父母是什麼情況,我對婚姻,對家庭從來沒有任何期待和渴望,只是因為你想要,我就去做這件事。」
「所以,我是在為了你,去學習和接受一些原本對我而言幾乎等同於不可能的事情,我已經告訴你結婚之後我不會有別人,很快我也會和她分手,你還想我怎麼樣?」
他這問題問的既無恥,又讓她無法反駁。
男人理性思考,出現問題給出解決方案就是,追究以前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可女人不同。
尤其是一個在愛情中陷入求不得的境地的女人。
她淚眼朦朧,喃喃道:「你混蛋……」
她聲音小下去,他心軟了,輕輕抱住她,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是,我混蛋,我會改,很快。」
她抬手,拳頭砸在他肩頭,「你混蛋……」
他不說話了,手在她背部輕撫。
「那你今天就和她分手好不好?現在,立刻,馬上……」她抽抽鼻子突然抬頭,又問一句:「那個人是蘇念嗎?」
他一怔。
這兩個女人之間原本就有過節,而且小心眼的蘇念好像還一直耿耿於懷,要是許靜禾知道了是蘇念,那後續會更麻煩,況且很快許靜禾和蘇念還會在一個部門工作,他搖搖頭,繞過這個問題,「我答應你,我會儘快和她分開。」
「儘快是什麼時候?」
他默了兩秒,「就這幾天。」
他話說的還是有些寬泛了,可是她沒辦法逼的更緊了,畢竟她利用的是錯位的內疚和感激,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為道德綁架,要是再繼續,難保不會適得其反。
葉殊城的性子她還是知道的,得盡量順著他,不然他很快就會失去耐心。
他能夠答應到這一步實屬不易,她只有見好就收才能將這段關係繼續下去。
可心裡的憋屈還是無法釋懷,他也沒有明確回答她的問題,她可以肯定那個人是蘇念,但是追問下去,她也怕萬一讓他有所覺察,她心裡還是堵,靠在他懷裡又想哭。
「你對我一點也不好了……」
他聽著她的抱怨,想不到什麼能夠安慰她的話,眉心深鎖,只是不斷地輕拍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孩。
婚姻還真是很難,還沒有踏進去就讓他覺得舉步維艱,他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葉家,想起很多過去的事情,恍然覺得這壓力似乎要遠遠大於工作。
下班后他將許靜禾送回伊水雲居,要走的時候許靜禾充滿怨念的眼神他不是沒有看到,最後他想了想,上車之前俯身在她的前額輕輕吻了一下。
「別想太多,好好休息。」
她表情有羞赧,雙眸圓睜,繼而地垂下眼帘去,「嗯,你也是。」
他稍微放心了些,驅車離開。
路上越想越覺得自己在混蛋的路上一去不回。
好像連拖也拖不下去了,有些事情再不做就來不及了。
蘇念早說過同事要一起在外面吃飯,所以他回去的時候也沒見她,他徑直上樓去,打開電腦查看最近建築設計部的擴編進度,看一會兒,心情才舒緩一點。
即便分開了,有些事情他還是能為她做的。
蘇念的性子他還算清楚,大抵也不是那種會哭哭滴滴不停的女人,只要給她鋪好路,他覺得她那麼獨立堅強,一定可以自己走下去。
……
得知蘇念住在榕城,劉佳嘴巴都合不攏了。
榕城那小區做的都是別墅就不說了,寸土寸金的,平常人幾輩子也掙不出一套房子,看不出蘇念居然住在那裡。
她越發覺得詭異,可直到柳姨開門讓她把車開進別墅的車庫,一切都有了答案。
因為旁邊停著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她認識,那是葉殊城的車。
蘇念躺在後座似乎是才一覺醒來,迷迷糊糊問:「到了嗎?」
劉佳應:「到了。」
蘇念慢慢下車,一邊說:「車子不用開這裡,你開你那裡去吧,不然你不好回家,明天下班我再開回來。」
劉佳眼睛發亮,「真的?那我可開走了啊。」
「走吧走吧。」蘇念後退了幾步擺擺手。
車子駛出去帶起一陣熱風,蘇念腿軟了一下,柳姨兩忙扶住。
「蘇小姐,你怎麼喝這麼多……」
她笑了笑,「葉先生回來了嗎?」
「回來了,不過在樓上忙。」
她去房子里,腳步有些慢,按著太陽穴,上樓剛到自己房間門口,門是開的,葉殊城就在裡面,對著電腦。
她走過去,他聞見她身上酒氣就皺眉頭。
他有話想說,可不能在她腦子不清醒的情況下說,他嫌惡地抬頭,她已經來到他跟前,還在笑,許是因為喝了酒,明眸間波光流轉,竟有些媚態。
「葉先生,你還加班啊。」
這女人酒風不好,他合上電腦在椅子上轉了個方向,想判斷一下她到底只是喝多了還是醉了,結果眼前黑影一閃,腿上一重,她居然就這麼直接坐上來了。
還穿著裙子呢,白皙的腿垂在他身側,抱住他,頗有些急切地去咬他的耳朵,濕濕熱熱的觸感讓他愣了愣,下腹湧起一陣燥熱。
不過腦子還是清醒的,握著她腰問:「喝了多少?」
「不多……」
「不多成這樣?」
正常的她哪裡有這麼熱情。
她停下動作,微微離開些,低頭,手指劃過他唇上的傷口,眼神有些迷濛,「你不想?」
不待他回答,她秀氣的眉心微微蹙起來,撐著他肩頭欲起身,嘴裡還嘀咕不停。
「那我去找別人……」
他抓住她手把人扯回來,這女人酒風真是越來越差勁了,他在想以後要不幹脆給她禁酒得了。
可是繼而又想起,哪裡還有什麼「以後」。
這個想法讓他悵然若失。
她被拽回來,表情不滿:「幹什麼?」
「……除了你還能幹什麼,」他撩起她裙子,手底下有了動作,努力擺脫那些思緒,言語間有些狠意,「欠收拾!」
……
翌日早。
蘇念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腦袋也是,要爆炸一樣疼。
葉殊城早就已經去上班了,她一看鬧鐘,已經遲到一個多小時,慘叫一聲趕緊起床,
她其實醉的並不是特別厲害,身體不舒服,很大程度上昨夜的折騰也是一部分原因,洗漱的時候在鏡子裡面看到自己脖子上有塊紅到透著紫的痕迹,葉殊城真是太小心眼了,她給他掛了彩,他就還回來,她摸了摸脖子,夏天要帶著絲巾簡直是欲蓋彌彰,想不到辦法,最後在脖子上貼了一塊創可貼,然後把頭髮披散下來。
其實這辦法也沒不好,髮絲間隙還有可能被看到,可她已經遲到了,也管不了那麼多,慌慌張張就出門去坐地鐵。
然而運氣不佳,到達R.S.,在電梯口遇到了許靜禾。
蘇念抬手揉脖子,順帶把那塊創可貼拽了下來,許靜禾一見著她就露出笑,「你怎麼這麼遲啊?」
她也笑,「昨天忙,有些累,睡過了。」
已經過了早高峰,進了電梯就兩個人,她按下樓層問許靜禾,「幾樓?」
「三十三。」
三十三層是頂層,也就是總裁辦,蘇念按下,神色並無異樣,隨手攏了一下頭髮,許靜禾視線落在蘇念脖子上那塊紅痕上,眼眸緊了緊,拳頭攥起來。
她一再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不能惹怒了葉殊城,也不能打草驚蛇地讓蘇念起疑,畢竟蘇念不是個普通的第三者,一旦問題解決不好,很有可能將葉殊城和她之間的關係完全毀掉,可是……
一次又一次,這些人是在挑戰她的底線。
她臉色發白,低下頭去。
葉殊城明明承諾要分手了,這算什麼?糊弄她的嗎?
電梯到十六樓之後蘇念說了再見就出去,她直到電梯門合上整個人還有些怔愣。
……
下午的時候Rita找了蘇念一趟,將她帶到建築設計部樓梯間,看周圍沒人,壓低聲音道:「葉總讓我帶你去辦理新車的牌照,需要你本人帶著證件過去。」
蘇念一怔,「這麼急?」
Rita又說:「還有,葉總說榕城那套房子也要轉到你名下,你什麼時候有空?那個手續時間比較長,還需要你本人去一趟。」
蘇念沉默了一會兒,擠出一個笑,「我還有工作呢,今天肯定不行,走不開。」
「那什麼時候可以呢?」
Rita是給人辦事的,會催也無可厚非,可她心裡煩,也說不出確定的時間,「再等等吧,我看什麼時候工作量小了去找你。」
「這……」
Rita有些為難。
「很快的,就幾天。」
Rita這才走了。
蘇念沒直接回辦公室,先跑樓梯間去抽了一支煙。
如果順利的話,幾天之後這手續也不用辦了。
蘇念回到工位,旁邊坐的何曾嗅到淡淡煙味皺眉頭,「煙鬼。」
她沒說話,坐下去,電腦屏幕上還是效果圖,她摸出手機打開網頁看,何曾瞥了一眼,「從Rita叫你出去到現在多久了,還偷懶?」
她擰眉刷網頁,「這事兒比較急。」
何曾湊過來,「什麼事?」
他看到她在瀏覽租房信息。
「你要租房子?」他問。
「嗯。」
「這麼突然?」
她手指在屏幕上划,「再不找就要流落街頭了。」
何曾扯扯嘴角,「你最近越來越神經病了,昨天那飯局就是,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愣了一會兒,沒有抬頭,慢慢回答。
「我在證明自己不是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