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我不會傷害她
沈嘉謙也沒有再回答季灝霆的話，只是就這樣站在車的面前。
季灝霆看著這樣的沈嘉謙，稍微在心裏面嘆了幾口氣，隨後便對著沈嘉謙說：「上車吧！」
沈嘉謙有些詫異的看著季灝霆，許久才聽到季灝霆又說：「我們談談吧！」
沈嘉謙看了一下季灝霆，二話不說就上了車，季灝霆見到沈嘉謙上了車，就把車開到了一個稍微僻靜的地方，然後停下來了。
在這個地方談事情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更何況周圍都是一些車輛擺放著，而且，季灝霆這輛車的車窗都關的嚴嚴實實，根本就沒有人會看到裡面是否還會有人。
簡單的說，季灝霆的窗子還是隔音窗，根本就沒有會聽到聲音。所以，二人可以放心的在這裡說話。
季灝霆把手搭在了車的方向盤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額等待著對方說話似乎是需要別人來打破這樣的沉寂。
沈嘉謙看著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也知道是自己問季灝霆事情，所以也就先行開口說話了：「你跟小瓷子之間是怎麼樣的？」
「你是問我們之間的關係嗎？」季灝霆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反問著沈嘉謙。
沈嘉謙被季灝霆這麼一問，倒是覺得有一些尷尬，語氣有些被梗回來的不舒適，最終還是開口說：「那是當然。」
季灝霆看了一眼沈嘉謙就沒有在露出任何錶情了，只是說：「我們曾經發生過一夜-情，然後……」
季灝霆把他跟溫念瓷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面無表情地說著些一切，就好像是在說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一樣隨意。根本就沒有經歷的那種當事人的感覺。
沈嘉謙看著季灝霆，在聽完季灝霆無痛無癢的說完這一切以後，眼睛裡面的瘋狂紅色早就已經迸發出來了。
他看著季灝霆，怒聲問：「你這樣做就沒有想過小瓷子的感受嗎？」
季灝霆一聽到沈嘉謙這句話，依舊還是面無表情，只是嘴臉露出來了一絲嘲諷，可以看得出來此刻他也心中非常複雜。
「我很抱歉。」
很小的聲音，依舊還是冷酷。
沈嘉謙聽的真切，但是還是不敢相信這是季灝霆說出來的話，因為照季灝霆這樣的性格，說出來說句話還真是奇迹。
但是。沈嘉謙卻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停止說辭，依舊說：「你說了抱歉就可以挽回一切了嗎？她就可以不管不顧的跟你在一起了嗎？更何況你們兩個人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你們最大的阻礙了。」
「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就這樣傷害小瓷子！」
季灝霆靜靜地聽著，嘴角的嘲諷意思更加濃厚，看著沈嘉謙，冷笑一聲，隨後道：「你也不過是對她有圖謀罷了！」
「至少，我不會傷害她！」沈嘉謙說得義正言辭，就好像季灝霆真的傷害了溫念瓷，那真是一個一發不可收拾。
季灝霆看著這樣的沈嘉謙，知道他並非是鬧著玩的，也沒有再繼續那麼嘲諷他了，只是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裏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面部表情越來越僵硬，那是一種很冷的神色。
「還有，你對得起季昊軒嗎？他還只是一個純潔心靈的孩子！」是的，是一個孩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的傻孩子。沈嘉謙覺得這樣稱呼他，很是符合。
季灝霆聽了一下沈嘉謙這句話，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裏面早就已經波濤洶湧了。
他看著沈嘉謙，說：「我知道，但是…」說著就停頓了。
沈嘉謙看著季灝霆說這一句話到了半途中，就停止了繼續說話，心裏面冷笑了兩聲，隨後就說：「你不是在說嗎？但是……但是什麼？你倒是繼續說下去啊？怎麼？不敢說了？」
面對著沈嘉謙一句一句的質問，季灝霆本來就很不喜歡解釋，總感覺解釋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是，更讓季灝霆有些困惑的是，自己明明就是不喜歡解釋，為何在此時此刻就這麼希望可以得到別人的明白，能讓別人可以理解他的苦衷也是不得已的。
季灝霆張了張嘴，在自己的腦海里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了。
「我當時也是不得已的，也是有想法的，更何況，現在我已經知道我自己做了怎樣的錯事情。」季灝霆說。
「弟弟是弱智，根本就無法自理生活……」
「好了，你別說話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更何況，你心裏面想的那些我也很明白。」沈嘉謙繼續說：「說到底，你就是想著你那個弟弟，根本就不顧小瓷子的感受。」
沈嘉謙說話說得很絕，這讓季灝霆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季灝霆看著沈嘉謙，眼睛閃了兩下，最終開口，說：「不是的……」
「更何況，你既然知道當初婚禮的時候，你知道對方是小瓷子，為何就不能阻止嗎？以你的能力，就算是當場阻止了又算的了什麼？而且，你還讓小瓷子懷孕結婚，你可知道，如果事情敗露之後，小瓷子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你有想過嗎？」沈嘉謙一雙眼睛裡面都快要蹦躂出來火了。
季灝霆看著沈嘉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的季灝霆，心裏面想著的全部都是溫念瓷，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對方的神色。
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很寬敞的地方。容得下自己的思想，沉淪在其中……
「季灝霆，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沈嘉謙非常惱怒，他在替溫念瓷不值得，又在想，為何當初溫念瓷遇到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如果是他的話，他絕對不會讓溫念瓷受到任何傷害的。
可是，時光不允許回返。
季灝霆聽到了沈嘉謙的話，臉上終於忍不住裂開了面癱，有苦澀、有後悔、有悲傷疼痛、還有很多很多痛苦的表情，都在季灝霆這張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季灝霆只覺得自己身處苦海，那裡有自己享受不完的痛苦，他也只能不斷的掙扎。